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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用餐時間,門口等候的人很多,還好田晨提前定了一個包廂。 包廂內是個大圓桌,兩人挨著座位坐下。 田晨把iPad的推給身邊人:“來吧,你點菜。” 唐糖舔了舔牙尖,老實說他真饞了。 雖然國外也有中國料理,但畢竟比不上國內的。 況且他嘴刁,八大菜系偏愛口味清香鮮的粵菜。 菜單上誘人的圖片讓唐糖糾結癥犯了。 他和橙子兩個人吃不了多少,但如果只點三四道菜他也不滿足。 唐糖在認真思考時,眉頭會微蹙,嘴唇也會不自覺的微微嘟起。 田晨在涮凈餐碟給兩人倒好茶后,便靜靜地在一旁盯著奶糖點菜。 兩年不長不短的時間,他覺得奶糖有所變化。 但某些細微的小動作和選擇困難癥這點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田晨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了,別糾結了,十大名菜都上,吃不完打包唄。” 唐糖贊同。 點了紅燒乳鴿、香滑魚球、糖醋咕嚕rou、老火靚湯、燒乳豬、白切雞、脆皮燒鵝、八寶冬瓜盅、上湯焗龍蝦和白勺蝦。 隨后又覺得葷菜太多了, 把紅燒乳鴿和烤乳豬換成了海帶玉米筍和鮮蘑龍須菜。 “你看看,還想點什么菜,可以把我點的換掉。”唐糖把iPad的推給身邊人。 田晨直接擺了擺手,“粵菜對我來講都是一個味,能吃就行。而且… …”他突然神秘的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老干媽。 “我早有準備。” 唐糖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他輕咳了兩下,找了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眉眼彎彎道:“不愧是你。” 隨后兩人開始瞎聊,直到第一道菜上桌時,唐糖取下手腕上的黑色發圈,在腦后綁了一個馬尾。 田晨的眼神從唐糖的手腕移到了臉上。 在以前奶糖還天天扎發的時候,會帶備用皮筋。但他從不把皮筋正大光明的綁在手腕上,而是放在口袋里。 有一次兩人在食堂吃飯,唐糖吃著吃著頭上的皮筋突然斷了,他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備用皮筋。 他還記得,那天唐糖從吃飯到回宿舍一路低著頭。 唐糖真的變了。 雖然再聚相處還未到兩小時,他也能感覺到身旁人明顯的改變。 田晨喝了一口茶,微微瞇眼試探道:“在國外談戀愛了?” 唐糖聽后一愣,搖了搖頭奇怪道:“沒有啊,不過… …”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俏皮道:“交到很多好朋友。” 身為奶糖曾經在B市美院唯一的好朋友田晨開始吃味了。 有些酸酸的說:“你現在這狀態更像是交到男朋友了。” 要是在以前,唐糖聽后定會變得慌張,讓橙子小聲點,別亂說。 他知道奶糖的性向,同時也知道對方很害怕他人提及這類事情。 然而現在的唐糖只是淡定的剝著白勺蝦,眉眼有點傲嬌道:“追我的人還挺多的呢。” 田晨也動起筷子,打趣道:“那咋沒帶回來一個讓我瞧瞧啊。” 唐糖剝蝦的動作突然一滯,嘴角彎了一個弧度,但看起來不像是在笑。 “我嘗試了,不過沒辦法,我心里有人。” 他還在對哥哥念念不忘,在國外每個寂寞難熬的夜晚,他都抱著穆林深的那件短袖入睡,像個變態一樣。 但對現在的唐糖來講,那種“變態”并不再羞恥。 田晨像是突然感知到什么,他瞳孔放大道:“你不會… …” 唐糖把剝好的蝦放進嘴里,幸福的瞇了瞇眼,隨后動作優雅又帶有誘惑性的嗦了嗦他纖長白皙的手指。 田晨一時看呆,他覺得奶糖…似乎變媚了。 “橙子,我當時沒有正面回答你。” “我真的喜歡穆林深。” 隨后兩人的話題便進入了正軌,田晨意識到身旁人想必早就想開口問那個人的近況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奶糖,你這有話不直說的壞毛病還是沒改掉啊。” 唐糖的小臉微微一紅,就算性格變的放開一些,但一提到那個人內心還是忍不住緊張。 他開始想念酒心巧克力入侵口腔的味道。 田晨“嘖”了一聲,隨后道:“說起深哥,有件事還挺令人惋惜的。” 唐糖抬頭,雙眼有些迷茫:“什么?” “就你出國那年,有經紀公司的人過來想要簽下「to be 」,當然最主要的是想簽穆林深。這畢竟是件大事,他們一開始說要好好考慮一下… …” “誰知道深哥突然說不簽約了。” 田晨頓了頓,繼續道:“你也知道大四意味著畢業即失業,有這么一個好機會,的確要深思熟慮,而且這也關乎著阿k、顧風炎和…許野的未來。” “深哥沒有和他們商量直接單方面拒絕了經紀公司…反正當時鬧得很僵,阿k和深哥因為這事還打了一架,之后關系... …” 田晨嘆了一口氣,“總之這事的確是穆林深不對,樂隊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深哥的做法有些自私了。” 唐糖握著茶杯的手有些發抖,他眨了眨眼道:“那…后來呢?” “后來就都散了唄。” “深哥畢業后好像回他老家了,今年6月顧風炎畢業,遠哥也關了酒吧和他一起回H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