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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一起吃飯時,他不想掃興。 于是青菜里少包點帶辣椒面的烤rou,一口下去感覺沒問題。 但吃了一會后,問題就來了,這辣味竟然后勁很足。 穆林深把自己桌邊的茶水杯推到唐糖那,說道:“把烤rou在茶水里涮涮再吃。” “笨蛋。” 第二句說的很小聲,卻還是被唐糖聽到了。 他低著腦袋點頭,不敢看身邊的人。“謝謝…深哥。” 見自己家的奶糖在穆林深面前像個小媳婦一樣唯諾是從,田晨內心嘖了一聲。 “深哥,等會奶糖請我去唱k,您和顧風炎賞臉一起唄。” 田晨嘴上嫌棄著這兩人,但還是希望多點人去k歌。 今天可是他生日,熱鬧點多好啊。 周末k歌的學生爆滿,中包小包都沒了,大包只剩下一個豪華包間,貴的要命。 唐糖咬了咬牙,剛準備遞上手機付錢時,被穆林深推走了手。 “我來。”他說。 唐糖:“… …” “喲,深哥放血了啊。”田晨心情不好,看誰都不爽,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穆林深收回手機,看了他一眼,“你生日,哥來請客也是應該的。” 一句話讓田晨啞口無言。 他知道自己有些軸了,他與許野分手這事和穆林深還有顧風炎沒有任何關系,不應該把火撒到他們身上。 他是因為許野才做的樂隊經理,現在鬧成這樣,真的不知道該與樂隊其他人員如何相處了。 進入豪華包間后,田晨突然變得很反常,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明明剛才和個刺頭一樣咄咄逼人,現在卻一言不發難免讓人擔心。 唐糖乖巧的坐在田晨身邊,穆林深已經開始點歌了。 而原本沒什么存在感的顧風炎也不知道去哪了。 酒心巧克力再次充滿整個口腔,這次的味道,沒有那么甜膩也沒有那么濃烈。 穆林深唱了一首抒情的情歌,有些醉人又有些難以描述的傷感。 “呵,深哥還真會把控氣氛。”田晨自言自語的苦笑道,說完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猛灌。 “橙… …” “奶糖,別勸我,今天讓我喝個盡興。”田晨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安撫道。 “我明天就能好,真的,明天就好了。” 唐糖:“…好。” 如果酒能解千愁,今晚就讓橙子喝個痛快吧。 目前包廂里就三人,橙子喝酒解愁中肯定不想唱歌,但他們也不能讓穆林深一直唱下去。 可能是酒心巧克力的刺激,一直以來在k歌房當氣氛組的唐糖,突然也想唱首歌。 他站起來走向點歌器,與穆林深擦肩。 唱什么好呢? 明明滴酒未沾,大腦卻暈暈乎乎的。 唐糖縮著脖子,感受著身體內有些羞恥的變化。 又來了… 現在一旦聽到那個人的歌聲,他就沒法控制某種原始的渴望。 很慌,不知所措。 很難堪,不敢面對。 原本白皙的小臉充滿了可疑的紅色。 他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被人蠱惑了,要不然為何偏偏點到那首歌。 - 小唐糖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 他經常跑到穆岑的“秘密基地”玩,那股殷勤勁有時候讓穆林深都會吃味。 穆岑還是那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大部分時間窩在小木屋里不務正業,缺錢了就找點墻繪、井蓋彩繪等兼職工作。 不過自從莫名其妙有了個小徒弟后,他倒是不大白天酗酒了。 就像穆岑所說,小唐糖有點繪畫天賦。 當然這不是他愿意教小家伙畫畫的主要原因。 唐糖喜歡水彩。 唐糖喜歡水的魔法。 這才是最重要的。 開學上二年級的唐糖,對于暑假接觸的新事物還意猶未盡。 他和穆林深不知不覺又長大了一歲。 開發區小學今年換了個校長,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就是要發展學生的美育。 在這個小地方,“美育”這詞聽都沒聽過,必然遭到了很多家長的質疑。 但這校長有些能耐,在一片連老師都反對的聲音中,順利開展小學生美育課程。 可惜的是,想法是好的,實施起來就漏洞百出。 美育分為音樂、繪畫、手工三大類。 每個班級都有規定好的名額。 二年級的小朋友們處在愛玩愛鬧的階段,大家都爭先恐后的要報名手工課。 畢竟折紙、橡皮泥之類的聽起來就更有趣。 搶不到手工課的學生大都選擇報名繪畫課,而報名音樂課的學生寥寥無幾。 小唐糖的反應比較慢,等他去找班長報名時,繪畫課的名額也只剩下一個了。 不巧的是,他們的班長是牛大黑。 “不行,這個名額我要留給媛媛,你報名音樂課。”牛大黑把音樂課報名表放在唐糖眼前,讓他簽字。 “不應該先到先得嗎?” 難得的是,唐糖這次沒有順從。 他從小五音不全,對音樂根本沒有半點天賦。 更重要的是,他最近喜歡上了畫畫。 “哼。”牛大黑趾高氣昂的瞪了一眼唐糖,隨后去找媛媛簽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