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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星熠那個吳總,臨時有突發狀況,是鐵定沒法上場的了,現在再找別的補位選手肯定來不及啊,正好你就在這兒,你看要是你之前就練得差不多了的話,能不能幫個忙?”副導演滿臉殷切地看著艾米。 “我倒是提前練過,但是……” “練過就行!我這就安排各方面做準備!”副導演陡然松了一口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但我只是在錄音棚練過啊,現在這時間這么緊,現場樂隊也不可能……” “沒事兒沒事兒!”副導演連聲道,“現場樂隊來不及排練,你上場的時候就直接用伴奏帶就好了,只要你自己練得差不多了就行!現在就抓緊時間去做造型化妝吧,然后服裝可以看看寧愿那邊多準備的服裝有沒有你合適的。你跟寧愿身材都這么好,她只是比你稍微高了那么一點點,她的服裝你應該也能穿的。伴奏、造型、服裝這些都解決了別的就好辦了,還有別的困難或者問題嗎,你只管提,我保證立馬解決……” 副導演吧啦吧啦把所有人想問的問題都說完了,那四個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艾鋒才開口問艾米:“反正你那首歌也練得還挺熟了,要不,咱就挑戰一下?” 艾米躊躇了一會兒點了頭,又哈哈笑道:“好吧,挑戰一把也行。這次如果被淘汰了我也能有安慰自己的理由,不是我實力不濟,是臨時倉促上陣,準備時間不夠。這樣輸了也沒那么難過?!?/br> 眾人都笑:“還沒開始比呢,就先給自己找好理由了……” 副導演又是一番感激涕零,去通知了臨場換人的決定,讓各個相關人員立馬著手準備。 艾米則跟艾鋒說:“從現在起,江小云兒歸我了,最后這幾個小時得好好指點指點我?!?/br> “行行行,你帶走,最后這幾個小時看能不能有個質的飛躍?” “我先去把服裝定下來,江小云兒你幫我參考一下?!彼е埔熬团芰?。 艾鋒轉頭跟凌鶴說:“咱們也得各自再準備準備了,一會兒彩排見?!?/br> 凌鶴卻是伸手將艾鋒拽了進去,然后關上了門,壓低聲音問:“你知道吳紹陽突然棄賽是什么原因嗎?” “知道,應該是被警察帶走了。”艾鋒把剛才在停車場聽到的話跟凌鶴轉述了一遍。 凌鶴卻有些緊張他:“他們沒看見你倆吧?我是怕吳紹陽知道是你們向受害人提供了證據……” “放心吧,肖芒再次報警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提到我和云兒,只是說她自己在這邊餐廳吃飯的時候偶然見到鄰桌那人,認出來了?!?/br> “那就好?!?/br> …… 晚上正式錄制的時候,艾鋒將是第六個出場的,第二個是凌鶴,第三個是艾米。 艾米現在用的是吳紹陽的休息室,和花滑王子金雨橋在同一個休息室,而艾鋒和蕭敬堯在沒了江云野和艾米的情況下,聊天的話題就能集中在這場比賽。 艾鋒覺得這才是兩個人平等的聊天模式。 凌鶴這場的參賽歌曲是汪蘇瀧的《無名之輩》:“哭喊著,你睜眼,歡笑著,走向前;困惑著,你擱淺,沉默著,都幻滅。在沉浮之間尋找愛的光線,陰霾邊沿觸碰藍天,像煙火炙熱瞬間。破碎的夢還在不在,還給明天一場未來,生命如何充滿無奈,就當如何怒放精彩。這一個,憤怒的瘋狂的無名之輩,執著的剛強的不知后退,堅持著對抗著心中錯對,粉身也不下跪。卑微的驕傲的我的同類,眼神里不滅的生的光輝,誓不做我們世界的雞肋,碎骨有何可畏?你抬頭,向自由,放開手,去擁有……穿過這片幽暗的海,還給明天一場痛快,黑暗中寂靜的等待,渺小的夢終會盛開……” 凌鶴唱歌帶點兒煙嗓,卻讓這首歌更有味道和質感,艾鋒和蕭敬堯都顧不上說話,只是安靜地感受著這首歌,等他第一遍唱完之后蕭敬堯忽然轉頭問艾鋒:“彩排的時候我就想問,你和凌鶴選歌的時候是商量好了的嗎?” “沒有啊,我直到彩排的時候才知道他今天要唱什么歌?!?/br> “那你們步調和口味怎么這么一致?他唱的這首,和你一會兒要唱的那首《絕不呼救》,要表達的主題和感情都這么接近?!?/br> “默契。”艾鋒一直盯著屏幕上的凌鶴,跟蕭敬堯淡淡笑道。 蕭敬堯也微笑著閉了嘴。 等凌鶴唱完,臺上到了嘉賓點評環節,江云野也問出了跟蕭敬堯同樣的問題:“我就想問你,是跟艾鋒提前約好了的嗎?你倆這一輪選的歌很像,特別像,艾鋒具體要唱哪首我先不劇透了,一會兒大家就能聽到。你們是商量好了你唱這首他唱那首嗎?”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凌鶴先是連連搖頭,繼而笑道,“這問題由你問出來我就很緊張,感覺你像是懷疑我跟他私底下還經常碰頭似的,我發誓我這輪賽前都沒有跟他聯系,你用不著吃醋?!?/br> 觀眾哄笑,江云野也忍不住微紅著臉大笑,又說:“你們沒聯系都這么心有靈犀,選了這么相通的兩首歌,這么說起來我是不是更應該吃醋了?” 觀眾繼續狂笑,休息室里的蕭敬堯也是哈哈笑著問艾鋒:“你有什么想說的?” “我還能說什么?”艾鋒也是滿臉笑意。 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但他很喜歡這個舞臺,很享受這個過程,甚至已經不覺得自己這是在參加比賽了,而是在參加親朋好友舉辦的Party,一起唱歌的有摯友,有meimei,嘉賓組有自己最愛的人,而且愛人也將跟自己一起站在舞臺中央唱歌,會為自己伴奏……他越想越期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