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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峒還堅稱自己是受害者,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在老朋友家中誤吸du,也催促著警方盡快找出真相。 這幾天跟江云野有緊密關系的人都成了被關注的對象,很快就有狗仔發現艾鋒回來了,還被拍到過他跟江云野父母以及助理小言在一起的畫面。結合江云野剛出事時艾鋒第一個站出來為他說話,在警方通報都已證明事實的情況下依然表示相信他,現在又拖著重病未愈的身體匆匆趕回他身邊,眾人都開始相信,兩人在分手大半年都復合無望的情況下,卻在其中一方出了大事時復合了。 有人為艾鋒點贊,認為這才是患難見真情。也有人為凌鶴鳴不平,覺得野蜂若是真的復合,最受傷害的一定是凌鶴。 凌鶴沒有回應,卻跟艾鋒發了微信:“我說過等你出院的時候我會跟媒體澄清的,但我食言了,我現在想等著江云野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說。” 艾鋒回道:“沒關系,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你說還是不說,什么時候說,都是你的權利,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凌鶴又問:“那邊有什么新進展嗎?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暫時沒什么進展,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說的,謝謝。” 艾鋒和江云野父母找了最好的調查事務所最好的私家偵探,一調查覃總最近的行蹤,二調查高峒最近一兩年身邊的大事。此外,艾鋒還背著江云野父母,另外委托了一家調查公司,調查他懷疑的另一個人。 覃總這幾天都沒什么動靜。據說他此前幾乎天天晚上去熟悉的那幾家高級會所,卻在江云野出事后消停了好幾天。 難道正是心里有鬼,怕警方這幾天重點關注他,所以不敢再那么招搖? 高峒五天的拘留期滿,還沒有找到證據證明他是蓄意陷害,他被獲準離開了拘留所。 艾鋒在門口等著他:“我想找你聊聊。” “聊什么?聊你跟云野復合了,順便嘲笑我再也沒戲了是嗎?”高峒撥開他,“我跟你沒什么可說的。” “你在答應別人要陷害他的時候,你就注定這輩子都沒戲了。你要是不害他,你們還能做做朋友,以后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艾鋒站在原地沒動。 “艾鋒,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憑什么說是我陷害他?我為什么要陷害他?” “這就是我要跟你聊的。除了這個,我們還有很多事兒可以聊的啊,比如你的音樂夢想,比如你想簽公司出道反而被騙了錢,比如……” 一旁等著接兒子的高峒母親扭過頭問高峒:“他說啥?說你什么被騙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走吧,不用搭理他——”高峒推開艾鋒,迎向他父母,然后上了車揚長而去。 艾鋒立刻給調查公司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按原計劃跟蹤高峒。 這幾天他已經得知高峒大概在一年前,曾有一陣瘋狂地聯系那些要招募練習生的文化娛樂公司,其中有一家公司說要跟他簽約,卻要交金額不低的保證金。 他真的就交了保證金,結果可想而知,他的錢被騙光了。 這是幾天來唯一有點價值的線索,卻無法作為證據。但剛才艾鋒在跟他提到這事兒的時候,注意到了高峒眼里一閃即逝的驚慌。而且從高峒母親的反應來看,顯然她并不知道高峒想簽約卻被騙的事兒,那么高峒當初交保證金的錢一定是其他渠道借來的。 會不會是欠了高利貸導致最后還不起了? 離開拘留所的當天,高峒白天在家閉門不出,晚上則去了家附近的酒吧,而且接連好幾天都是如此。 “他從酒吧離開后也是直接回家嗎?哪兒也不去?”艾鋒問私家偵探。 “對。” “他喝了酒還自己開車?” “不是,他要是自己沒開車,就是朋友送他回家,他要是自己開車了就是找代駕。” 難道就抓不著他的把柄嗎? 艾鋒埋頭想繼續打其他的電話,卻見新聞里彈出華超足球聯賽的最新戰報。 只顧著忙江云野的事情,他都忘了關注自己球隊的戰績了。點開一看,全安2-2最后時刻被對手扳平。又掃了一眼名單,發現潘星翰依然連大名單都沒進。 “星翰什么情況?怎么連大名單都沒進?不是說上次的是小傷嗎?怎么還沒好?”艾鋒打了一個電話給趙嘉屹。 “他請假了。” “怎么了?” “他爺爺去世了。” “哦——”艾鋒有點心疼那個小屁孩,聽他提過很多次,說他爺爺特別疼他,所以想了想又問趙嘉屹,“葬禮是哪天?你們去不去?去的話幫我把心意帶到,比如以我的名義送束花什么的……” “我當然不去了!”趙嘉屹脫口而出,“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就算有隊友要去,我也不會讓他們幫你把心意帶到的。” “怎么回事?聽這語氣他得罪了你了還是怎么?” 趙嘉屹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說:“等你忙完江云野的事兒回來再說吧。” “不帶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啊,快說,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趙嘉屹躊躇片刻才說:“本來想等你完全好了再說的,你知道你為什么吃幾個柿子就胃柿石還穿孔了嗎?就是他搞的鬼。” 艾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趙嘉屹接著說:“我們誰都想不到,他會想到偷偷把你的螺旋藻膠囊里的粉末全換成了蟹粉蝦粉,想著你吃了之后很可能會胃疼嘔吐什么的,就沒法比賽了,這樣他就能如愿首發了。他只知道你不能吃海鮮,不知道你也不能多吃柿子,更不知道吃了沒熟的柿子再吃海鮮會有更嚴重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