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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江云野都嚇了一大跳,吳總則慘叫連連:“我說我說,我道歉我道歉……” 艾鋒這才關了水龍頭,又揪著他頭發拽他起來:“說!我聽著。” 吳總一迭聲地說:“江老師對不起,我不該說你賤,不該說你活該被甩,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嗯?還有呢?”艾鋒不緊不慢地問。 吳總頓了頓,跺腳道:“是我最賤我最賤我最賤!” 艾鋒滿意地勾了勾唇,聽著外面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他這才放開吳總,唰唰拽了幾張擦手用的紙,笑嘻嘻遞給吳總:“吳總,怎么樣?洗個臉果然神清氣爽了吧?來來來,擦擦水吧。” 他說話的功夫果然又進來了一個男人,對著小便池解決了問題也過來洗手。吳總沒好氣地接過紙,卻也不便當場爆發,只是狠狠地瞪了艾鋒兩眼,擦著頭和臉出去了。 剛進來的男人后腳也出去了。艾鋒也慢條斯理洗了手轉身想走。 江云野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在隔間里嘔吐的人只可能是艾鋒,于是趕緊叫住他:“剛才是你在吐嗎?” 艾鋒已經走到門口了,腳步頓了一下,卻并沒有回頭:“嗯。” “你不舒服?” “沒有,就是喝多了。”他撂下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出了門。 江云野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發起了呆。艾鋒能為了他教訓吳總,說明自己在他心里還是有點位置的,可他又是一副根本不愿意跟他多說話的樣子,顯然也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了吧?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不對。 他之前一直在關注他的時候,他幾乎是滴酒未沾的,就算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喝了酒,也不至于喝到吐,他的酒量他知道,沒有這么不堪。 何況,如果真是喝多了嘔吐,那他身上的酒味兒一定會很明顯,可他剛才教訓吳總的時候離他那么近,他卻并沒有聞到酒味兒。 那就真的是身體不舒服? 他跑回宴會廳去找他,卻不見了他的身影,全安所有球員好像都提前離開了,據說還有別的活動要參加,凌鶴也走了。 江云野悵然若失,拿著手機編輯了一條關心的信息,也是好半天沒有勇氣點擊發送。 當面碰上了還能問兩句,可人都走了,還發信息各種關切詢問,是不是確實太賤? 何況他們據說是全隊去趕別的場子了,那就說明他沒什么問題。 這么一想他就刪掉了已經編輯好的信息,也找了個借口提前離場了。 第69章 ================== 那次時裝周過后,江云野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見到過艾鋒。為了防止自己每天沒完沒了地刷艾鋒的消息,他還給自己定了一條硬性規定: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手搜了艾鋒的新聞,刷一次就必須寫一首歌作為懲罰,在沒有完成那首歌的詞曲之前,他絕不能再看那個人的消息。 于是他就陷入了一種“刷新聞——寫歌——趕緊寫完歌再刷新聞——再寫歌以示懲罰”的循環,在接下來大概半年的時間里,他完成的歌曲數量之多讓自己都難以置信,歌迷們則大呼這是江云野作品井噴的半年,談不上是他粉絲的那些網友也驚嘆,說難怪很多搞藝術的都是藝術家本人越痛苦,越能創作出好作品,說江云野大概是化失戀的悲憤為力量,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創作出這么多高質量的歌曲作品。 這么多歌他自己一個人肯定是唱不過來的,而且里面絕大多數歌他一唱就想哭,是一定不能自己唱的,唱了肯定砸。莫可笑稱他的工作室不是簽了一位歌手,而是簽了一個寫歌機器,每日源源不斷地為其他歌手提供作品。 江云野的學業也沒有落下,雖然每天用于上課和學習的時間有限,但他還是幾乎門門功課都優秀,除了高數。 他中學時數學就不好,上了大學更沒想到中文系大一還要學高數。高數課他即使上了課很多時候還聽不懂,何況還因為工作原因時不時就缺課,再上高數課就更是看什么題都發懵了。 于是他高數直接掛科了,要忙著補考不說,自己私底下跟一群同學的吐槽還不知怎么被傳到了網上,網上那拍得不甚清楚的視頻里,能看到他一臉崩潰地跟身邊的同學說:“我就不明白了,學文學的為什么要考高數,對我們這個專業來說,學了高數有什么用呢?” 曝光后網友們有的表示深有同感,有的卻覺得他這是學科歧視,說他學文學的憑什么就瞧不起高數,憑什么就要歧視高數?甚至還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學科爭論。 莫可當然是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江云野,覺得他這番言論只是因為自己掛科了比較沮喪,并沒有學科歧視的意思,并表示那段時間會進一步減少江云野的工作量,讓他全力以赴復習高數以應對補考。 雖然江云野并沒有被這次這小小的爭議所困擾,但他內心還是特別希望艾鋒能站出來為他說句話,然而并沒有。 那個人除了足球之外,似乎再也不關心其他事情。他這半年里每次上新聞都是跟足球有關。 比如,他和趙嘉屹都換了經紀人了。原來的經紀人馬向南據說已經脫離了足球圈,不再給任何球員擔任經紀人。 比如,他這個賽季狀態越來越好了,以絕對的優勢蟬聯了聯賽最佳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