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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野抬頭一看,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艾鋒的頭上,赫然竟掛著一個黃燦燦的大柿子,nongnong的汁液正順著他的額頭、鼻子流到唇邊。 他郁悶地大叫:“動作還是太慢了!” 江云野一邊大笑一邊拿紙巾給艾鋒擦臉上。 艾鋒瞪著她:“你還笑?你該感謝我,要不然現在頭上掛柿子的是你!” “好好好,謝你,恩人啊,我保證給你擦得干干凈凈的。” 但柿子的汁液不是那么好擦干凈的,艾鋒索性沒讓他繼續浪費紙巾,自己用手在臉上胡亂擦了一下,手指上便沾滿了金黃的柿子汁兒。他伸手舔了一口:“咦,還挺甜的嘛。” 江云野嘲笑他:“行了你惡不惡心啊?” 艾鋒抬頭看了看樹上掛著的那些正搖搖欲墜的柿子,然后說:“你等著,我給你摘幾個嘗嘗。” 江云野想制止他,他卻已經跳上旁邊的一張廢棄的乒乓球臺了。 這幾棵柿子樹都不太高,艾鋒又有身高優勢,爬上球臺就能麻溜兒地摘好多個。 他往江云野這邊扔了一個:“你先吃著。” “行了摘兩個嘗嘗就得了,別沒完沒了的,一會兒被老師或者師弟師妹們看到多不好。” “沒事,一會兒我們數數摘了多少個,加倍賠償。” 艾鋒一直摘到自己的外套再也兜不了了,這才跳了下來,跟江云野肩并肩坐著,掰開一個顏色最好看的大柿子,遞給江云野咬了一口,然后自己也咬了一口,又很自然地遞到江云野唇邊,江云野也很自然地張嘴就咬。 “甜吧?” 柿子確實又涼又甜,再加上是艾鋒專門為他上去摘的,感覺就更甜了。 他倆就這樣一口氣吃了好幾個柿子。 江云野看著艾鋒臉上頭上那些擦不掉的印記:“你一會兒不會就這樣走出去吧?” “當然不,我一會兒去衛生間洗洗就行了唄。” “臉上可以洗,頭上的怎么弄啊?這天兒已經開始涼了,你可千萬別用涼水洗頭啊,別整感冒了。” 艾鋒一臉的無所謂:“沒事兒,我在國少隊踢球的時候就經常這樣洗頭,我體質多好啊,絕對沒問題。” “別沒事兒沒事兒的,萬一感冒了呢?”江云野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我拿杯子去開水間接點兒水兌一兌,拿過來給你擦擦頭上吧。” 艾鋒拽住了他:“開水間這么遠,別去啦。” 他甩開他的手:“再遠也得去啊。” 艾鋒再次拉住他,拉扯之時見眼前又掠過一抹亮黃色,他趕緊又將他拽到自己懷里,可這次又慢了一步,那個掉落的柿子還是砸在了江云野頭上。 他覺得江云野本能的反應應該是啊啊大叫著跳開,手忙腳亂地給自己處理一頭一臉的柿子,但懷里那人卻沒動,而是繼續安靜地靠在自己懷里。 這實在不像一個直男對男性朋友應有的反應,艾鋒也豁出去了,管他什么娃娃親的未婚妻呢,先表白了再說! 他埋下頭,在江云野布滿柿子汁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又舔了一口柿子汁。 這絕對是他有生之年吃過的最甜的柿子。 第10章 ================== 在他嘴唇碰到自己額頭的一剎那,江云野就呼吸一緊,緊接著被舔了一口,他就覺得自己的大腦、心臟、呼吸系統瞬間一起停止工作了,甚至整個人都像是被點了xue,雖然知道自己應該有所反應,卻全身都無法動彈。 恍惚間終于聽到艾鋒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道:“云兒,我喜歡你很久了,我們……在一起吧。” 他平時對艾鋒總是“鋒子”“果兒”的輪番叫,而艾鋒大多數時候都是對他直呼其名,偶爾會叫他“云兒”,不是字正腔圓的叫法,也不是標準的兒化音,而是近似于“魚兒”叫快了的那種發音。 他每次被艾鋒這么叫,總有心里的弦兒被輕輕撩撥的感覺,嘴上卻每次都很嫌棄:“云字后面一般不跟兒化音的,沒人這么叫的,你這發音也不對……” 此時他卻連假意嫌棄都做不到,怔了兩秒鐘之后,他埋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狠狠地咬了一口。 艾鋒“啊”了一聲 ,卻沒躲,任由他咬夠了松口之后才伸手摸了摸肩膀:“艸!你特么屬狼的,餓狼!” “不發個威你以為我小白兔?何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艾鋒大笑:“敢問小白兔是因為什么急了咬人呢?”卻又立刻停住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發狠咬我是幾個意思?生氣我不經允許就親了你?還是你根本就不能接受我?” 江云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說我為什么急了?我等你那句喜歡我等了好幾年了你不知道?” 艾鋒一愣,肩膀上的痛感讓他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轉瞬大喜,捧起他的臉吧嗒吧嗒啃了好幾大口,然后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你臉上好甜,我都不想用紙巾給你擦掉了。” “傻樣兒。”江云野沒繃住笑,卻也一本正經地回應道,“不想擦就不擦了。” 他真的就不管自己滿頭滿臉的柿子汁兒了,卻是一把扒開艾鋒上衣的領子,往他肩膀上看了看:“哎呀滲血了。” “你這獠牙夠厲害的啊。” “會不會用詞兒?獠牙是指露在外面的長牙,你說得我跟個青面妖怪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