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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馮壽說著擦了擦手,他看都不看李岳在地上扭動曲掙扎的樣子,“我是在幫201清理門戶。也就是你們這些人把田駿男當成個寶貝,她勾引過的男人數不勝數,你是,這個李岳也是。不過也多虧了他,我們掌握了201保衛處所有人員的名單。” 馮壽說著仰起了頭,得意而危險地說:“最好不會有保衛處的人跟著田駿男過來,否則我會殺了他們所有人,再把你鎖進箱子,運到目的地。” 作者有話說: 大家2022年快樂呀~ 第40章 等待之人 第二天的雨下得更大,如果說昨天的雨還是潤物無聲的溫柔,今天的雨則是嘶號不停的狂風的幫手,肆意沖刷著大地,讓路上的行人也變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rou。 本是灰蒙蒙的早晨,可馮壽一見到邊雨,就好像見到了太陽,他用刀子切了一片rou,放進嘴里,笑著問邊雨:“邊博士,昨晚上睡得好嗎?” 面對這樣明顯的挑釁,邊雨卻不氣,他垂下眼睛,沉默地走到桌前坐下,也拿起刀叉,熟練地切下一片rou,夾在面包里。 “還能吃得下rou,看起來邊博士沒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馮壽說,“不過也是,只是個泄密的叛徒,邊博士也不會傷什么心。” 聽到這話,邊雨抬起頭來冷冷地瞥了一眼馮壽,但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他懶得與馮壽逞口舌之快,現如今邊雨滿腦子都是即將迎來的碰面。他忍不住去想,保衛處的人到底會不會來。如果來,那么按照昨天馮壽的說法,不論他們如何隱藏,馮壽和他的手下都能一眼認出來,并除掉他們。如果不來,只憑自己,邊雨完全沒有信心能逃得出去,說破了天他也僅僅是一個研究人員,而馮壽他們是什么?他們是瘋子,是徹徹底底的恐怖分子。 大約中午左右,邊雨被蒙上眼罩帶上了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眼罩有股子血腥味,就好像李岳的血灑在上面,怎么都洗不去。這味道熏得邊雨發悶,馮壽的車開得也不算平穩,搖搖晃晃了許久才到地方。剛一下車,狂風夾著大雨拍打在邊雨的臉上,反而讓他好受了些。 他應該是到船上了,邊雨聽著踩在甲板上叮叮咣咣的聲音想,從船搖晃的程度來看,他們坐的應該是一艘大船,是貨輪?還是客輪?他們要混在人群之中出關嗎?那馮壽會不會因為有所忌憚而不敢肆意妄為? 然而邊雨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真要到了那個地步,依照馮壽的性格,恐怕他不僅不會忌憚,弄不好一整船人都會成為他的人質。 “邊博士,緊張嗎?”馮壽把邊雨的眼罩摘下來,邊雨皺著眉頭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適應房間中的光亮。 見邊雨不回他,馮壽又道:“你不應該緊張。你應該開心,你馬上就要帶著你‘唯一想帶的人’,去奔赴光明美好的生活了。” “但是她如果不來呢?”邊雨問。 “不來?”馮壽像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不會,她舍不下她的兒子。哼,這個女人哪都不好,但對她兒子,倒是真心。” 邊雨接著問:“所以呢,她的孩子在哪里?” 馮壽笑了:“在哪里?當然不會在這里。”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邊雨,那眼神仿佛完全看穿了邊雨所想:“等你們平安到了那邊,我自然會把孩子送過去。當然,前提是她愿意跟你走。” “你把她想得太簡單了。”邊雨說,“孩子不在,她不會走的,她不會讓自己永遠都是你的奴隸。她不走,我也不會走。我不是你們以前綁走的什么人,想要我進研究小組,你要讓我心甘情愿。” “她不敢。”馮壽說,然而邊雨看得出來,他的臉色黑了。 邊雨反問:“有我在她有什么不敢?” “……邊博士,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馮壽咬了咬牙,說出這樣一句威脅。 邊雨卻不為所動:“如果這樣的話,你就是一個將個人情緒放在任務之上的人,這就是你和201的差距。” 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最后還是昨天那個和邊雨交涉的男人進來,打破了船艙內的僵局。 “馮哥。” 馮壽一看對方的表情,立刻站起來,和之前那個“恐怖分子”的形象不同,馮壽此時的臉上,有一些急切,也有一點點期待,他問:“人來了?” “嗯,來了。” “有人跟著嗎?”馮壽說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邊雨。 “沒人。”男人答,“就她自己一個人來的。” 邊雨微微嘆了口氣,馮壽則笑了,他對著邊雨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轉而又問男人:“怎么來得這么慢?” “她暈車暈得厲害,在路上就吐了,下車走了一段稍微好了點,一上船就又沖下去吐了。” “暈車?”馮壽哼笑,“她毛病倒還不少。” 說完馮壽理了理領子,背過手去,挺起身板:“她現在呢?在外面嗎?怎么不進來?” “呃……”男人說到這里瞥了一眼馮壽,“馮哥,可能你得下船。” 男人支吾了一下,繼續說:“她說……有你在她就不來。” “她說什么?”馮壽一臉詫異,但很快他的詫異變為了徹底的憤怒,“她這么說?!” 馮壽的眼珠子轉了一轉,猛地提高了聲調:“她不想要孩子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