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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子晹只是一笑而過。 在游歷的時候, 子晹在秘境中救過很多宗門弟子的性命,也在凡世間幫過普通百姓行醫救人。 若是按照修仙界默認的規定,子晹本應該在礁城的時候就有成為一代宗師的資格了,但奈何世事變化無常, 昔日的天才如今只是一介散修。 哪怕是各大皇室世家拋出極其吸引人的條件,子晹都沒有接。 “阿伯放心好了,只是染了輕微的風寒。”子晹給一位老翁把著脈,看了看村子四周的村民,“村子里的疫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太感謝了!”老翁握著子晹的手,語氣中滿是尊崇。 子晹扶了扶斗笠,只是輕輕點點頭,便打算直接離開了。 “仙尊!”老翁在后面追趕著,“仙尊請等一下!” 子晹聽見那兩個字時,還是會下意識尋找身旁的那道白色的身影,恍惚了兩秒之后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喚自己。 “阿伯還有什么事情?”子晹問道。 當子晹轉過身時,身后已經聚集了許多百姓,手中都拿著許多在自己眼里看來非常珍貴的東西,一股腦的往子晹手中送著。 “不必這樣大伯。”子晹拒絕,“我只是恰好路過,順手而為。” 村莊里的鄉親們見子晹態度堅決,方肯作罷。 老翁見子晹準備往南邊而去,便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仙尊可是要去南方那邊的小鎮?” 子晹點了點頭。 老翁嘆了一口氣,神色憂慮,對子晹道:“那仙尊可得小心了,聽說啊那邊出了好些兇狠殘暴的妖,吃人也說不定啊!” 子晹微微皺眉,還是輕聲安慰老翁,“沒事的阿伯,我只是去看看。” 老翁知道子晹可能是天上修煉的仙人,便只是不停的提醒子晹多加小心。 子晹點了點頭,走出村莊,便召出一把劍御劍而去。 …… 當云諫聽說子晹離開無妄宗的時候,只是愣了片刻卻不驚訝,仿佛子晹離開宗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尊上?”阿俞剛和另一個藥人拿著卷軸過來,見云諫起身,似是要離開的模樣。 “我去無妄宗一趟。”云諫說著,便離開了。 這一次,云諫只能潛入無妄宗,當他來到不易山時,便看見整個不易山已經被植被覆蓋,所有的道路、甚至陣法都被藤蔓封住了。 風云軒的門口更是被盤根錯節的樹根完全堵死。 “已經變成禁地了嗎……”云諫笑了笑,伸出手撫了撫樹藤。 但手剛挪開,交錯的樹藤便突然活動了起來,纏繞的樹枝開始往后退去,露出了風云軒的大門。 當云諫走過去前面的植被都自動退讓出了一條小道,恢復了當初的模樣。 云諫抬頭看了看牌匾,推門而入。 風云軒的院子還和往日一樣,只不過多了幾分無人居住的蒙塵與無人打掃落葉。 云諫笑了笑:“看來還真是離開了。” 云諫沉默的站著院子當中,什么也沒做便離開了。 風云軒里面的藥材、書籍丹方、法器,依舊留在原地,無一人問津,守著不知道能否等到它們原來主人的歲月。 云諫有心打探子晹的行蹤,卻發現修仙界沒有一個人能夠明確的知道子晹的蹤跡。除了偏隅偶爾傳來了關于他的傳言,又什么地方行醫救人,又得到了什么傳承法器,子晹仿佛就此隱匿于山林。 “尊上,這是南域地形圖。”阿俞直直的走了過來,抱著一大堆的卷軸,眼神中偶爾會流露出迷茫和不解。 “這么全?”云諫看著送來的卷軸,很是奇怪。 這些卷軸用材考究,盡是上好的錦緞,將南域的每一座山,每個湖泊都標注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說著,一卷非常華麗的錦緞不小心翻落在地,露出上面的奇怪標識。 “尊上。”阿俞將卷軸撿了回來,遞給云諫。 云諫拿在手中,突然摸到了一撮火紅的絨毛,云諫嘴邊的笑意瞬間維持不住了:“這家伙居然去了南域?” “南域出了什么就連這家伙也過去了?”云諫皺眉,從桌上拿出那張白色的請帖,上面用燙金只寫了“南域”兩個字。 而落款則是當初邀請他前往礁城的那個——“廖”。 阿俞看了看云諫,問道:“尊上,去嗎?” “去。”云諫笑了笑,“我倒是想看看,他這次想做什么。” “只不過,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 南域是偏南的地域,城鎮和修士都分布得零零散散,都是山林和懸崖瀑布。如今南域大部分都是妖修的地盤,修仙界的各大宗門只能管理自己附近的城鎮。 稍偏遠一點的村莊,都時不時的遭到妖修的攻擊和迫害。 云諫剛剛到達南域,就正巧撞上正道宗門的幾個弟子。 “魔、魔尊?” “是、是魔宗的人啊——” 云諫還未動手,慘叫聲就已經在林中此起彼伏。 “可閉嘴吧。”云諫一揮手,藥粉便灑落,本只是普通的啞粉,卻被這些弟子嚎出了致命毒藥的錯覺。 就在弟子們瘋狂嚎叫救命,突然一道粉色的身影從天而落,長相妖孽,手中還捏著一把桃花扇。 眾弟子:? 天降正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