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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太妃話尚未問完,便見紀云翰提刀朝她砍去,紀云川連忙將人拽到自己身后去,打算就這樣生生用后背接上這一刀。 可不知為何,那一刀并沒有砍到紀云川身上,他有些奇怪地回神看去,卻見紀羽竟是徒手抓住紀云翰的刀身,抓得滿手皆是鮮血。 “哪有什么賊人,你兒子就是要殺你的賊人。” 紀羽冷笑一聲,說完這話也不給紀云翰任何發瘋的機會,拔刀便借著這般近的距離,一刀抹了紀云翰的脖子。 第40章 慌亂(一) 四周安靜了許久許久, 周遭似乎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其余的什么都沒有,安靜得十分可怖。 紀云川恨鐵不成鋼地閉了閉眼,最后放棄一般長出一口氣, 沒去管紀羽那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眼神, 只轉頭去看任太妃。 此時的任太妃狀況很不好,鳳眸直瞪著, 只盯著不遠處已經徹底沒了氣息的紀云翰。她眉眼間帶著掙扎, 睫毛都在微顫著, 瞧著該是不大相信的, 也可能是不愿意相信, 不愿意相信紀云翰想要殺她。 任太妃自認對這個兒子十分上心, 因她出身高, 入宮之后所封位分并不算低, 所以生了紀云翰之后也得了親自撫養的權利。她很喜歡這個唯一包含了自己意愿而生下的孩子, 她不敢說自己對這個孩子有多好, 她并不確定自己給的都是孩子需要的。可她能保證自己是自紀云翰小的時候便一直跟在身旁照料,甚至孩子去上了學, 她都要親去接人回來, 一路上牽著手問他今日學了什么,可有被其他人欺負。 剛開始的任太妃并不清楚紀云川的秉性如何, 只知這個三皇子是最得寵的徐貴妃所出,雖說徐貴妃并不驕橫跋扈, 但誰也保證不了徐貴妃的兒子不會仗著母妃的勢欺負旁人。起先任太妃是害怕小一些的紀云川欺負自己兒子的,直到后來漸漸了解了這孩子的不同,才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擔心完紀云川,后來任太妃又不放心太子。原本任太妃并沒有想過中宮嫡出的太子會給弟弟們臉色看, 她覺得一個中宮嫡出,該是最圓滑,最顧及兄弟情分的。便是那兄弟情分沒幾分真,多少也是會唱一出兄弟情深的戲來給皇上看。可那時候的紀羽根本沒打算唱這出戲,他只管不喜這兩個弟弟,尤其看紀云川不順眼,時常找紀云川的麻煩。 后來得知此事的任太妃想著紀云翰與紀云川并非中宮嫡出,那二人相互扶持倒也是件好事。于是她便開始叫紀云翰多多與紀云川交往,叫紀云翰要多多幫一幫紀云川,又說了一些徐貴妃風頭正盛,皇后那邊的人難免為難徐貴妃和紀云川。 也許是從前任太妃太疼紀云翰了,這樣的說法并未打動他,還叫他對紀云川生出了幾分嫉妒之心。也許那時候的紀云翰是覺得紀云川搶了自己母妃的關懷,所以對紀云川生出幾分敵意,叫他們兄弟關系在那時候也不算好。 至于后來紀云川落難,紀云翰也上去踩一腳這件事,也許是他記著二人不對付,卻忘了是這樣的事吧。 任太妃垂眸不語,卻叫紀云川更加擔憂。他上前一步,看著沉默不語的任太妃,安慰道:“他……他不過是一時想岔了。” 這話聽得任太妃有了反應,微微抬起頭,眼神頗有些空洞,只看了紀云川一眼,自嘲地笑了一聲,說:“一時想岔了,那為何要來兩回。莫非他前些日子想岔了,今日還是想岔了。” 紀云川想說人一時走錯了路,若沒有好好兒帶回來,是很難自己清醒的。 可他知道任太妃如今的狀況不適合談論太多這些事,他只能沉默下來,等任太妃自個緩了一緩,才提議叫她換個屋好好休息一番。 任太妃也看得出來旁人對自己十分擔憂,她自己也怕給人添麻煩,坐了一會兒緩過來,便點點頭叫他們也趕緊去歇著。 這時候紀羽終于等到紀云川有空理理自己的機會,巴巴地湊上前去,卻被紀云川冷冷瞥了一眼,心頭一跳慌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他害怕紀云川的離開,自然會害怕自己做得不好,叫紀云川生起氣來,往后都不再理會自己了。若是紀云川要走,那他到時候更是攔不住。且他要是攔了,怕還要惹紀云川更加厭惡自己,得不償失,卻又不愿意叫對方離開。 “你的手……帶太醫來了嗎?叫太醫給你包扎。”紀云川在自己房門外站定,瞥了紀羽那仍舊滴著血的手一眼,生硬地說著這些話。 紀羽見紀云川關心自己的手,眼睛亮了亮,湊上前去舉起手來給對方看,還說:“云川,我的手很疼,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它的份上理理我。” 紀云川見紀羽這人得了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對方也是真的傷患,不好再如從前那般讓他滾,且紀羽先前捅了自己幾刀估摸著還沒好呢,就這樣趕來了凌云寺,也不知是日月兼程還是早就跟在屁股后邊了。 “進來吧。” 紀云川也沒再阻攔紀羽,左右待會還要叫紀羽出去的。只是讓傷患進來坐坐,對紀云川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可在紀羽耳朵里聽來,卻像是紀云川要原諒自己了。 好在如今的紀羽已經學會莫要因為紀云川一點好臉色便自以為是,否則到時候高興過了頭,便是樂極生悲了。 他連忙穩住自己臉上太過興奮的神色,輕咳一聲后便跟在紀云川身后往屋里走。在他身后的小千子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帶了人下山去,想找個郎中上來給他包扎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