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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的胳膊扎了進去。 “啊!”晏欽痛呼一聲,卸了力,連忙伸手緊緊捂住左臂。 然而血還是止不住地淌了出來,很快便染紅了他的手臂。后背上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而被撕裂,一時間晏欽疼得差點昏死過去。 許溪扶著一旁的水泥板站起身來,把脖子上的繩子解開,扔在了地上。 然后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向晏欽。 接著,抬腳踩在他捂傷口的手上,一邊用力碾磨,一邊笑道:“你怎么這么不聽話?我本來還想對你溫柔點呢。” 說著,俯身一把拽住他的頭發,把他向外拉去。 這本就是一幢連墻都沒有的爛尾樓,越往外走越冷,到外面時,風幾乎是一陣陣砸在他的臉上。 晏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溪毫不客氣地拽到了陽臺上,說是陽臺,其實連圍欄也沒有,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敞著,因此晏欽的半個身子都被推了出去。 他這才看清楚,他們確實是在一棟爛尾樓上,距離地面足有幾十米的距離,從這兒摔下去,不用想都知道必死無疑。 因此晏欽一時間也沒功夫再捂胳膊,雙手死死地抓著許溪的手臂,不讓自己摔下去。 許溪冷笑一聲,突然自言自語道:“他怎么還沒來?我都有點沒耐心了。” 許溪說著,又把晏欽往前推了些。 晏欽此時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隨時都有可能墜下去。 “你瘋了。”晏欽的手指瞬間攥得更緊,胳膊和背上的傷齊齊地撕扯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疼死在這里。 許溪沒理他,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表,“十一點五十,最后十分鐘,如果他還不來,我就……” 他剛說到這兒,便聽一道又急又怒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住手!” 許溪聽見這道聲音,唇角不自覺上揚,勾起一個笑來,然后輕聲道:“來了。” 許溪終于放過了他,拽著晏欽站起身來。 晏欽終于得了片刻喘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目光向不遠處望去,然后就見顧琤站在他剛才被綁的地方。 目光落在他身上時,瞳孔驟然收縮,眸色瞬間暗了下來。 他看向許溪,語氣是強作的鎮定,“你放了他,我可以當作今天什么都沒發生過。” 許溪聞言笑了出聲,“顧總,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顧琤道。 “話別說得這么早。”許溪淡淡道,“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霎時一靜。 顧琤皺眉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許溪抬起細白的手指,按在了晏欽的傷口上,不緊不慢道:“字面意思,當然,你有足夠多的時間考慮,只是……” 許溪說到這兒,手指突然用力,戳進了晏欽的傷口里。 晏欽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疼,忍不住痛呼出聲。 顧琤見狀,下意識向前一步,“別碰他!” “行行行。”許溪懶洋洋地把手收了回來,在身上蹭了蹭,“選吧,顧總。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你毀了我的人生,那么你也必然不能好過。要么,你從這兒跳下去,要么我把他扔下去,今日必有一個人不能活,但……你可以選擇是哪個。” 顧琤聞言,沉默了下去,只是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收緊。 “提醒一下,你得快點選,他流的血太多,要堅持不住了。” 顧琤的目光落在晏欽身上,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衣服,呼吸都停了一瞬,握緊的手指重新松開,他向前一步,回道:“好,我選。” “你選誰?” “我。” 晏欽失血過多,腦袋昏沉沉的,但他還是聽見了顧琤的話,掙扎著睜開眼,不解地看向他。 然而顧琤卻沒看他,徑直向他們走了過來,然后在距離他們一步處停下。 “是我讓公司和你解的約,也是我讓人把你趕出A市,你所有的怨氣都可以沖我撒,但他是無辜的,你放了他,我絕不還手,你要殺要刮都可以。” 許溪聞言笑吟吟地看著他,抵在晏欽脖子上的刀卻陷得更深,“你當我會信?”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顧琤問道。 許溪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毫無阻攔的地方,道:“你先從這兒跳下去,我就放了他。” 晏欽有些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他。 許溪見狀,刀尖在他臉上劃過,問道:“怎么?舍不得了?” “你瘋了?” 許溪聞言,附在他耳側無奈道:“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很多次了,你覺得呢?” 晏欽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渾身發冷。 還想說些什么,然而剛開口就猛地咳嗽起來。 口中的血腥氣越來越重,他一個沒忍住,便吐出了一口血來。 許溪見狀,抬起手一點點將他唇邊的血擦干,裝模作樣地憐惜道:“顧總,你再不跳,晏公子可就要堅持不住了。” 顧琤望著他,眸中全是冷意,“你放了他,我絕不食言,你想要這條命,我可以給你。” “我說了。”許溪有些不耐煩,“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你跳下去我自然會放了他。” “你若不守信怎么辦?” 許溪聞言笑了起來,“那你也沒辦法。你跳了,他今天死在這兒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你不跳,那就是百分之百,所以……你要賭一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