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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叫哥哥,然而不知為何卻突然啞了聲,怎么也說不出話。 最后還是他們班主任先一步開口道:“哦?搞了半天,見義勇為是你啊。” 轉(zhuǎn)頭看晏欽一臉愣怔的模樣,班主任貼心地介紹道:“你還不知道吧,這是顧老師的侄子,顧琤。” 晏欽知道顧老師,教初一英語,只是不教他們班。 這么想來,他上次出現(xiàn)在初中部也是來找顧老師的嗎? 正愣神間,就聽顧琤在叫他。 晏欽抬起頭,然后就見顧琤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問道:“你不是找我嗎?怎么不說話?” 晏欽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叫了一聲,“哥哥。” 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的衣服我已經(jīng)洗了,還沒還給你。” 說著,下意識想把懷中的衣服遞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拿。 “衣服呢?”顧琤故意逗他一般問道。 “放班里了,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取。” “好啊。”顧琤道,“我和你一起去。” 說著,他對班主任道:“馮老師,那我就和這個小朋友先走了。” “去吧去吧,順便把鄭都武叫過來,別忘了。” “嗯。”晏欽心不在焉地應道。 然后兩人便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向教室走去。 兩人畢竟不熟,因此也沒什么太多能說的話。 眼看路已經(jīng)走了一半,晏欽有些不甘心,突然叫住了他,“哥哥。” “怎么了?”顧琤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 然后就見晏欽上前一步,眼睛亮亮地望著他,一臉真誠道:“上次的事兒我還沒謝謝你。” “不客氣。”顧琤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說完,繼續(xù)向前走去,“對了,你在幾班?” “一二班。” “哦,那快到了。” 這是兩人說過的最后一句話。 到了教室,晏欽頂著美術(shù)老師不悅的目光,飛快地沖了進去,從抽屜里拿了衣服就往外跑。 剛把衣服遞過去,還沒來得及道別,就聽見美術(shù)老師怒不可遏的聲音,“晏欽,回去,無法無天了你!” 晏欽還沒說出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 顧琤理解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了衣服,沖他擺了擺手。 然后便轉(zhuǎn)身向高中部走去。 晏欽有些難過地向座位上走去,他還沒來得及告訴顧琤,他叫晏欽。 - 似乎只要在意起一個人,他便會常常在眼前出現(xiàn)。 學校大門口的光榮榜上,籃球比賽的賽場上,文藝匯演的舞臺上。 只要是顧琤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晏欽的目光總是不自覺開始搜尋。 一開始只是在意,后來慢慢地竟變成了習慣。 直到晏欽從初中部升到了高中部,最后一次在校園里看見了顧琤的身影。 那是那年高考的喜報上,他穩(wěn)穩(wěn)地位居第一,旁邊寫著一個難以企及的大學的名字。 晏欽在那里看了許久,偷偷把那張光榮榜拍了下來。 之后的三年,那所大學成了他無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高考完那年暑假,晏欽第一次去做了發(fā)型,拉著晏竹買了一堆衣服,又上網(wǎng)查了諸如久別重逢后如何自然地打招呼等一堆沒什么營養(yǎng)的問題。 自覺準備充足后,終于放下了心,滿懷期待地等著開學的那一天。 好不容易熬完了漫長的三個月,終于開了學。 他興沖沖地拖著行李來到B市,進學校的第一天起就開始打聽顧琤的消息。 即使在這種人才濟濟的地方,他依舊耀眼。 隨便一打聽,便能聽到他金光閃閃的履歷。 大一加入學生會,大三成為學生會主席,兼任天文社社長。每年績點都是年級第一,國家獎學金常駐嘉賓。 因為他,那年納新,加入學生會和天文社的學弟學妹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只是晏欽終究來的還是有點晚。 他大一的時候,顧琤已經(jīng)大四。 學生會會長和天文社社長都已經(jīng)卸任。 專心準備出國的事宜。 晏欽接近他的路子瞬間少了兩條。 正當他絞盡腦汁和顧琤創(chuàng)造交集的時候,機會自己來了。 那天,父母朋友的兒子過生日,舉辦了個酒會。 晏欽本不欲去,但晏父晏母以他長大了,是時候接觸這些事情為由,硬逼著他過去。 晏欽不是好交際的性格,到了那兒也只是找了個角落默默坐著。 一個人倒了杯果酒。 就在他正對著一盤水果發(fā)呆的時候,突然聽見一旁的人喊了一句,“顧琤,這里。” 晏欽愣了片刻,眸子瞬間放大,猛地站起身來。 然后,就見一道熟悉的人影由遠及近。 因為起來得太急,杯中的酒什么時候灑到了身上也沒發(fā)現(xiàn)。 目光所及之處,只剩下了那一個人的身影。 他比三年前更高,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眉眼間已經(jīng)有了幾分成熟的模樣。 顧琤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正好是晏欽站著的地方。 晏欽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心如擂鼓一般跳動,手指不自覺蜷起,腦海中拼命搜索著暑假時搜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可是當他真的走近時,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