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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何止是方回,他自己不僅沒有憐愛之意,連恨之欲死的心都有了。 方回卻認認真真地給了回應:“小蟬對我的意義不同,確實無法相比。”方小蟬是他自己選中的入情之人,旁人怎能與她相比,哪怕是親生骨rou,也絲毫沒有可比性。 秦肅其實早就猜到了方小蟬的作用,但方回說出這話,卻怎么聽怎么刺耳,腹中這小東西他自己雖然并不喜歡,卻不允許別人不喜歡,尤其是方回! “那么對他,你有何打算?”指了指自己小腹處,秦肅意有所指地問道。 方回卻道:“既然你我都并不期待他的到來,何不直接墮了?”這話雖聽起來絕情,卻是個最好的解決辦法。 秦肅也把自己的情況有選擇地告訴了他:“這法子我早已想過,但這孩子來得奇怪,一旦落胎,我恐怕性命不保,此事是……是你父親親眼所見,你若不信,可去找他確認。”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再瞞你。他此次外出,便是承諾了我,去替我尋找既能落胎,又能保命的法子。不過,他并不知道這孩子是你的。” 方回凝神思索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若尋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便只能將這孩子生下來?” 秦肅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方回了然:“我明白了,既是這樣,該負的責任我不會推脫。”只要不涉及感情,他便能很快尋找到最佳的解決方案。 秦肅要的就是這句話。 只有負責,才能增加相處時間,而感情,不都是在相處過程中培養出來的嗎? 一見鐘情這東西他是從來不相信的,那都是見色起意的說辭罷了。 所以,哪怕是成為被“負責”的那一方,那也是他費了心機才得到的結果,也算求仁得仁,他只能咬牙忍耐。 初步達成了目的,秦肅才算松下一口氣,也沒有征求方回的意見,便自顧自地說道:“如今這腰腹越來越明顯,過不了幾日,哪怕再寬松的道袍也要掩蓋不了了,在此事解決之前,為師便要在你這里安頓下來了。” 方回并沒有說“不”的理由,他才說出了“負責”二字,立刻拒絕根本就說不過去,而且用他心里的那桿秤來衡量,他確實應該答應,于是便答道:“可以。” 秦肅這才又重新露出笑臉:“我在你這兒的事情,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你我之事,傳出去實在上不得臺面。” 隨即想到方回如今的性子,又道:“你想是不會把這些閑言碎語放在眼里的,可我在乎。”秦肅換了一種方式,把這話說得更加冠冕堂皇,“回兒,道宗掌門容不得這樣的污點,我也決不允許自己傳出會被世人恥笑的事情!” 以男子之身有孕,而且懷的又是自家徒弟的孩子,這樣荒謬絕倫的事情傳出去,可不是要被釘在乾陽界的恥辱柱上,被萬眾辱罵唾棄么。 這點方回當然能夠理解,便如秦肅所說,他自己確實不在意這件事情傳出去,被辱罵又如何?被戳脊梁骨又如何?這些都是身外之物,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他該清修還是清修,該突破還是突破。 但是作為道宗掌門,確實需要經營自己的形象,哪怕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宗門。 掌門人,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整個宗門的顏面,而方回,他除了是他自己,也是道宗的化神道君,從這個層面上來看,他就應該答應秦肅的“請求”。 事實上,他也確實點了頭。 早膳后本是方回教導方小蟬修行的時間,午后才是方小蟬自己的時間,若無其他事情,這個時間表是雷打不動的。 今日因顧及到秦肅的來訪,方小蟬收拾完碗勺以后,便自己在殿前廣場練劍。 但時間一息一刻地過去,殿中卻毫無動靜,這讓方小蟬不由地產生了疑慮,她想了又想,實在拿不準自己是否該進去問一問。 直到因心有雜念,一個回旋落地的時候,險些摔倒,她才收回法劍,下定決心走向緊閉的殿門。 “師尊、掌……”門? 右掌才拍到殿門上,緊接著便被一道強勁的靈光反彈出去,重重跌落到廣場,喉頭一陣猩甜,嘴一張,一口鮮血不可遏制地噴出。 只是在殿中談事,哪有必要設置如此高階的禁制,這清靜峰上除了師尊,便只有她一個人,她從不是那種會躲在暗處偷聽的人,這點師尊是知道。 這禁制既然不是師尊所設,那必然是掌門所設。 掌門和師尊之間……想起曾經聽同門說起過的流言,方小蟬更加害怕自家師尊會出事了。 她感覺胸口悶得發慌,但是一想到里頭可能會出事,便顧不得自己身體的不適,掙扎著爬起來,再次沖向禁制:“師尊,您有沒有事?師尊!師尊!” 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忘了方回已是化神道君,哪怕秦肅有意殘害,也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僅憑她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里面即便是真的有事,她知道了又能頂什么用呢? 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慌亂的后果,便是再一次被禁制彈得倒飛出去,也再一次噴了血。 但這次就不僅僅是噴一口血這么簡單了,接連被元嬰修士的高階禁制彈飛兩次,已經對方小蟬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地咳出來,將襟前暈染成一片血色,再加上心里對方回的擔憂,一時間竟生出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