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作者:祁十二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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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的時候,蔚羌和沈聽瀾一直送到了門口。 汽車揚長而去,蔚羌暗自松了口氣。他拉著沈聽瀾進(jìn)了家門,望了眼被自己擦得锃亮的樓梯,不太舒心地咂了咂嘴,“要不我在小區(qū)里再買一套單層的住?”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手頭上閑錢不多,只能選擇貸款了。 沈聽瀾聽見他的話,自然而然道:“去我那里吧。” 蔚羌下意識點了頭,嘴里卻反著說:“這不太好吧。” 他眼巴巴瞅著沈聽瀾,但表情的確是猶豫的。沈聽瀾先是一笑,才問:“哪里不好?等我把家里收拾一下,你就可以過來。” 蔚羌唔一聲,“得和我爸媽說過后我才能住你那邊呀。” 不然別墅區(qū)就那么大,哪天他媽看見他穿著睡衣站在沈聽瀾家陽臺上,到時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不然把水管砸了吧,只要讓一樓被淹了,他就有理由住過去了。 蔚羌坐去沙發(fā)上撐著茶幾托著腮,認(rèn)認(rèn)真真地陷入了沉思。沈聽瀾哪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不靠譜的歪主意,光看上去蔚羌似乎在發(fā)愁,眉毛也皺成一小團(tuán),讓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想要將其撫平。 蔚羌沒來得及看向他,手機先震起來了。他錯開沈聽瀾的手,低頭看了眼屏幕,“送窗簾的人過來了。” 沈聽瀾站起來,“在哪里?我去接。” 來送貨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朝氣蓬勃地把摩托車一支棱,抱著定好的窗簾按響了門鈴。 蔚羌婉拒了他要幫忙的那份熱情,撒著拖鞋顛顛地朝臥室里去了。 沈聽瀾洗完水果跟進(jìn)來時,蔚羌正站在椅子上手忙腳亂,那窗簾布根本就不聽話,總會滑下一端來。 “嘗嘗。”他不急不緩地抬起手臂,將圣女果送到青年嘴邊。 蔚羌剛張開嘴,圓滑的小果子就貼著他的唇齒被推進(jìn)口腔。本來還一門心思全都撲在手上的事上,等酸酸甜甜的汁水迸開后,他鼓著腮扭回了頭,贊道:“好吃,你什么時候買的?” “小李順路捎的。”沈聽瀾捻了捻手指,將剩下一整碗都遞給了他,“下來吃,我上去掛。” 蔚羌接過來,順便塞了一顆進(jìn)沈聽瀾嘴里,不知怎么突然說了句:“抱我下去。” 沈聽瀾一怔,他手臂還維持著遞碗的姿勢沒收回來,蔚羌已經(jīng)丟了令人懊惱的窗簾布,將空著的那只手搭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兩人體溫隨著接觸點傳遞間,蔚羌的思緒又進(jìn)行了一個跳躍:“沈聽瀾,會跳舞嗎?” 沈聽瀾手臂上的肌rou一緊,一拽一攬,將人從椅子上拉進(jìn)懷里,又接到了地上。 碗里紅彤彤的圣女果不穩(wěn)地掉了幾個,咕嚕嚕滾到一旁。 蔚羌驚了一下,但沈聽瀾卻穩(wěn)穩(wěn)地?fù)ё×怂罩闹讣獯钪难讲粩嗫拷钡皆谒€帶著點水果清香的嘴角旁停頓下來,說:“會一點。” 蔚羌隨手把潔白的碗放上了純黑閉合的鋼琴,一邊搭上他的肩一邊歪了頭,噙著笑要吻不吻地問:“一點是多少?” “蔚先生試試就知道了。” “好啊。” 沒有音樂,也沒有人打節(jié)拍,兩人就這么在并不寬敞的臥室同時邁開了步。 午后的陽光懶散地灑在地板上,蔚羌甩開鞋子踩在上面,背著窗微微抬頭含笑望著沈聽瀾。 窗外幾只冬雀經(jīng)過,將杏葉震下幾片。沈聽瀾對上那雙笑眼,突然覺得,冬天好像就這么在眨眼間過去了。 “你這哪是‘一點’?騙我呢。” 沈聽瀾接連被踩了好幾次,也面不改色地夸了一句:“你也跳得很好。” 蔚羌揚了揚眉,絲毫不虛道:“我為了這天可是練過很久了。” “哪天?” “和你一起跳舞的這天。”蔚羌隨著腿部的用力,輕盈地轉(zhuǎn)了身,迎著光說:“我原先還想過,要怎么從那些厲害的女孩子中脫穎而出,又該怎樣以一個男人的性別來邀請你和我跳一支舞。” 畢竟兩個男人一起跳舞,聽上去有些奇怪。 蔚羌曾就做過這樣的夢,他在某個宴會上向被簇?fù)淼纳蚵牉懮斐鍪郑瑢Ψ奖阃崎_人群,朝他走了過來。 現(xiàn)在夢和現(xiàn)實重合了大半,他眉眼彎彎,自賣自夸道:“看來還是我更有魅力一些。” 沈聽瀾聽得低笑起來,“嗯,對。”他垂著眸,“如果我們出現(xiàn)在同一個舞會,你根本不需要思考這種問題。” 蔚羌眨巴兩下眼,“為什么?” “因為我會先按捺不住。”然后逆著人群,朝你走去。 哪怕意識到沈聽瀾可能會說一些令自己心跳加快的話,蔚羌耳朵還是紅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沈聽瀾面前感覺害臊,實際上他每次看見沈聽瀾,總會露出點和平常人交往不一樣的地方。 沈聽瀾也就看破不說破,畢竟蔚羌這幅閃閃躲躲的樣子也怪可愛的。 逼著自己長成了大人的模樣,結(jié)果在他面前還是一副小男生的心思。 他能不喜歡? 他喜歡死了。 “還要跳嗎?”沈聽瀾揣起不太能擺上臺面的念頭,不動聲色地問。 蔚羌輕咳一聲:“要的。” “晚上想看電影嗎?” “好啊,看什么?” “都可以,出去看還是在家里看?” 蔚羌想了想,“在家里看吧,周末商城不好停車。” “好,那就在家看。” 誰也沒提今天出了一次柜的事,仿佛這只是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一部分,漣漪輕輕一蕩,很快湖面又恢復(fù)了平靜。 第二天一早,沈聽瀾照常去了公司。 他的秘書蹬著高跟鞋快步走來,一手抱著平板,上面還放著一個潔白的信封。 “沈總,您的私人信件。” 寄來公司的信件分為兩種,如果和工作相關(guān)會蓋上公章,而她現(xiàn)在拿著的只是草草封了口,連名都沒留,明擺著退也退不回去。 沈聽瀾放下包坐去椅子上,將那個信封接過來拆開。 里面掉出來的東西很眼熟,是昨天蔚羌從二樓帶下來的婚禮請柬。 打開一看,內(nèi)頁上清清楚楚寫著“沈氏集團(tuán)執(zhí)行總裁 沈聽瀾”的字樣。 他看不透背后的意思,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能夠正式地邀請他,說明蔚笛對他的敵意沒那么重。 但這咬文嚼字地點出他是商業(yè)合作伙伴的身份,又像是在撇清他和蔚羌的關(guān)系。 沈聽瀾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靜靜等在一旁的秘書:“十二月十二號那天的行程排了嗎?” 他的行程表向來是直接安排一個月的,現(xiàn)在離十二月十二號只有二十多天。 秘書立刻點了頭:“您需要加內(nèi)容進(jìn)去嗎?” “嗯。十二號上午十點后的所有行程都推掉,提前一周提醒我準(zhǔn)備給姨姐的新婚禮物。” “好的。”秘書利落地刪除更改。 等匯報完項目進(jìn)程出了辦公室后,秘書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姨姐是什么人來著。 她想不起來,畢竟她沒用過這個稱呼。 她抓著去茶水間泡咖啡的同事一問,對方端著杯子靠著墻,邊喝邊模糊不清地隨口來了句:“就老婆的jiejie唄。” 哦,對,老婆的jiejie。 老婆的jiejie? 秘書眼睛頓時瞪圓了。 老板什么時候有老婆了? 她再細(xì)細(xì)一想。 好像的確這兩個月老板都在準(zhǔn)時下班,從不拖沓。甚至有時候會提前幾分鐘收拾好東西,撩起袖子看手表上的時間正好到點,拎著包直接離開,再也不用她來問需不需要定晚飯了。 可是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呢? 就離譜! 她把手頭上的工作先放到一旁,剛進(jìn)自己的辦公室,打開小群就噼里啪啦逮著鍵盤一頓敲擊。 [秘書]:姐妹們,有沒有人知道沈總是不是結(jié)婚了? [同事a]:? [同事b]:?? [同事c]:??? …… [秘書]:那什么,我就隨便猜一下,畢竟沈總最近下班太準(zhǔn)時了。 [同事a]:準(zhǔn)時不是好事嗎?之前我總要擔(dān)心我比他先走會被炒魷魚! [同事c]:等一下,咱們這個群沒有暗戀沈總的吧? [同事a]:沒有,除了那些新來的小女生,誰還會對一個木頭抱有幻想? [同事c]:要結(jié)婚也不可能這么快吧,咱們八卦這么久,也沒聽說他和誰走得近啊。 [同事b]:上次那個來找他談工作的萬女士呢?雖然年齡比沈總大,但說不定沈總就喜歡熟女這一路? [同事a]:她進(jìn)會談室才三分半就出來了,十乘十的沒戲,我估計項目都沒談成,對不對?@秘書 [同事b]:你還掐著表計時啊? [秘書]:的確沒談成,沈總說她帶來的方案太零碎了,我覺得也是,還沒有咱么公司上個月進(jìn)來的實習(xí)生做得好,也不知道那種半成品是怎么有臉來約面談的,都不怕被甩臉上丟出去嗎? [同事a]:嘶,說來上上上個月不是有一個來找他的什么小姐嗎,穿得挺幼的,好像姓……于?我忘了,有沒有人記得? [同事c]:你一說幼我就想起來了。那他媽就是個假網(wǎng)紅,想混進(jìn)公司來拍視頻,以為報個名字說是沈總什么什么人就能進(jìn)來了,嘴上還講得那么曖昧,我吐了。要不是她,咱們公司現(xiàn)在也不至于對外管得這么嚴(yán),我男朋友給我送個飯都得隔著鐵柵欄,硬生生把我搞成了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