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作者:祁十二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重生怨偶、木葉村的五代目被我預定了、重生晚點沒事吧、幸運兒(校園NP)、被親舅舅寵愛的日常(1v1)高h、四寶聯(lián)萌之爹地媽咪又撒狗糧了、后來我最愛你(1V1 H)
頭腦的昏沉感退了大半,藥物還是起到了作用,身旁的位置并沒有殘存余溫,但那股熟悉的味道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臆想。 沈聽瀾真的直接過來了,昨晚并不是做夢。 他看了眼還在椅背上掛著的黑西裝,緩緩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正撈來睡衣打算去洗漱,虛掩的臥室門被推開,沈聽瀾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朝他走來,干燥的掌心貼在他的額前試了試,這才勉強同意他下床。 “頭疼嗎?” “不疼了。”蔚羌套上褲子,目光飄到被隨手擺在床頭柜那條皺皺巴巴的領(lǐng)帶上,耳朵頓時比昨晚發(fā)燒時的臉還紅,“我賠你一條吧。” 沈聽瀾輕輕笑了笑,“不是有圍巾了嗎?” “圍巾和領(lǐng)帶又不一樣。” “再說吧。”沈聽瀾沒說要還是不要,把煮好的牛奶遞到他手邊,“我在冰箱里找到了吐司,看到還有一些芝士和火腿,所以就自作主張做了早餐。” 蔚羌看他身上還是穿著西褲和襯衫,依稀想起了上回他喝醉后留宿時也是這么一副不修邊幅卻讓他無比舒適的模樣。 他忙撒著拖鞋打開衣柜,“你怎么不自己找找睡衣或者寬松一點的t恤?這么睡覺不會覺得舒展不開嗎?” 沈聽瀾看著他翻箱倒柜的背影,并未承認自己一夜沒睡。 試問幾個男人抱著幾乎光溜溜的心上人躺在床上還能坐懷不亂?或許所謂的正人君子可以做到,但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君子。 畢竟他到現(xiàn)在都仍記得對方腰部的柔韌手感。 他輕輕咳了咳,遮掉了聲音中的暗啞,“吃完回床上去,我來收拾。” 蔚羌眨眨眼,“我已經(jīng)好了。” “只是你覺得燒退了而已,今天再歇一天,明天我們再出門。” “哦。”蔚羌磨磨唧唧地去刷了牙,刷到一半探出個腦袋:“還沒問你休假幾天?” 沈聽瀾邊換衣服邊反問他:“你希望幾天?” 他脫去上衣,全然沒有顧忌蔚羌還在場,后背流暢的肌rou線條充滿了爆發(fā)力,看得蔚羌眼一熱,立馬又縮了回去,開玩笑道:“那干脆半個月后和我一塊兒回去得了。” 誰知沈聽瀾竟然應了:“可以。” “真的假的?” “我讓秘書把電腦寄過來,在這邊辦公也一樣。” 蔚羌吐掉泡沫,重新露出半邊臉來,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們回去后直接去參加音樂節(jié)吧。” 沈聽瀾頷首,微微一笑:“好。” 昨天房間里雜亂的角落已經(jīng)被拾掇干凈,惡意損壞的貓用品全被打包處理完了,沈聽瀾說等明天去接雪球回來,順路給它新買玩具。 寵物醫(yī)院的電話在十點多打了過來,醫(yī)生說雪球并無大礙,但因淋過雨而患了感冒,他們喂不進藥,需要主人到時進行協(xié)助。 蔚羌聽醫(yī)生說完也不放心,在網(wǎng)上查了一大堆貓感冒需要注意的事項,期間沈聽瀾出去接了一個漫長的電話,回來后告訴他林若凌晨時被抓了,雖然人被驊娛帶走了,但狗仔的速度總是不容小覷,現(xiàn)在新聞娛樂版又被刷了屏。 詢問出來的結(jié)果和蔚羌想的有些出入,林若竟是對蔚羌貓丟了的事一無所知。 總結(jié)下來,一切都是她的助理自作主張,她在蔚羌房間里呆的那十來分鐘林若還以為她是出去辦了退房手續(xù)。 當然,這番話的是真是假大家就不知道了。 蔚羌聽完后更是感覺奇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他從昨天就在想的問題,到現(xiàn)在仍是沒有找到答案。 他覺得他對每個人都挺友善,哪怕是林若的助理他也一直笑臉相迎,現(xiàn)在告訴他林若的助理一直在記恨他,這究竟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她以為林若那事兒是你做的唄。” 說這話的是唐景曜。 他原來都偷偷摸摸往蔚羌這邊跑,現(xiàn)在有了探病這層理由,手里拎著兩塑料袋的水果正大光明搖擺著走進來,洗了蘋果后自己先拿起一個啃上了,邊啃邊道:“林若雖然跟了王琥,但王琥只能給林若提供一點微不足道的路子,要真想闖出點名堂還是要靠她自己,所以她助理一直都覺得她有才華,她的確有點底子,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被自己給毀了,反正總的來說她和她助理都有問題。” 蔚羌又想到姜導當初說的那句“可惜”。 探病的一波又一波的來,唐景曜剛走,庾裕也帶了點慰問品來了。 再然后是女主小花旦、其余劇組人員代表,搞得蔚羌差點以為自己不是發(fā)燒而是得了什么重病。 下午姜導坐在床頭和他說了些話,沈聽瀾去洗葡萄時門又被敲響,一打開后外頭站了個臂彎里抱著捧花的年輕男人。 “你好。”杜煜祺不認識他,熟練地望了眼臥室方向,“蔚羌在嗎?” 沈聽瀾快速地打量他,心里有了猜測,“你是?” 杜煜祺笑笑:“我是他學長,聽說他身體不舒服,來看看他。” 沈聽瀾淡淡道:“他不在。” 臥室門被蔚羌和姜導有說有笑地推開,杜煜祺還沒看清畫面,房門便“嘭”一聲被合上了。 他隱隱聽見蔚羌問了句“誰啊”,也隱隱聽見那個態(tài)度非常差的男人答了句“服務員”。 被拒在外的杜煜祺:“……” 蔚羌納悶:“服務員怎么來了?打掃衛(wèi)生?” 沈聽瀾繞過了這個話題:“你出來找什么?” “給姜導倒杯茶。”蔚羌晃了晃手里的茶包盒,超市買的,一百三十六塊錢一大盒。本來是買來做料理用,結(jié)果上回姜導嘗了一口就篤定這是名貴品種,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告訴對方真相。 “不用這么麻煩,我來這兒是貪你那杯茶嗎?”姜導擺擺手,去玄關(guān)把鞋套給摘了,“小沈你趕快讓他歇著去吧,我這就回去了,那邊還一堆事等著我處理,下次有空我再過來。” 蔚羌心說他真的已經(jīng)不用歇了,合上茶葉蓋往門口走兩步打算送送客,誰知沈聽瀾卻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姜導打開門,也不知看見誰了,“哎你怎么在這干站著?” 蔚羌伸了伸脖子,可惜姜導已經(jīng)利落地合門走人了,他的視線里只剩下沈聽瀾寬厚的肩。 意識到距離有些太近,蔚羌抓抓脖子,目光游移地問:“我們晚上吃什么?” “熬點魚湯再煮點稀飯。”沈聽瀾繞開他去了廚房,把泡在水里的葡萄撈起來挨個放進玻璃碗里,“餓了先吃點水果。” “這邊有家水煮魚據(jù)說好吃,夠辣。”你應該會喜歡! “你現(xiàn)在只能吃清淡的,辣的暫時別想。” “哦……” 蔚羌洗了手坐去小沙發(fā)上,他一直在糾結(jié)要不要問沈聽瀾用不用給他在隔壁訂個房間,雖然他這張床也挺大的,但他怕自己受不了這刺激。 昨天神志不清還好,今天要他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躺在一直眼饞的人身邊,估計他能直接盯著天花板到天明。 結(jié)果他還是沒問。 愛咋咋地,他就是樂意睜眼到天明。 吃了晚飯,蔚羌洗了個熱水澡后直接鉆進了被窩,聽著浴室里接替響起的水聲滿臉嚴肅地盯著新聞聯(lián)播看了半小時,滿腦子都是吹風機的嗡嗡聲。他連主持人在講什么都不知道,余光里只剩下沈聽瀾的背影和那只正不斷撩頭發(fā)骨節(jié)分明的手。 想牽牽。 蔚羌咽了咽口水,在沈聽瀾看過來時自覺往床一側(cè)靠了靠,讓出了另一邊的位置。 沈聽瀾把肩上的浴巾掛去陽臺,態(tài)度自然地上了床,與他分享了被子,“要看電影嗎?” “好啊。”蔚羌把遙控器遞過去,“你挑吧。” 沈聽瀾挑片子的速度很慢,時不時就低頭看一眼手機。 蔚羌只當他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隨口問了一句:“你突然過來,是不是公司里很多事情都被耽誤了?” 沈聽瀾滑動的手指一頓,“沒有,我……簡單回幾個消息就好。” 但兩人挨著的距離不遠,蔚羌一瞥就瞥到沈聽瀾手機屏幕內(nèi)容綠得有些眼熟…… 啊,好像是豆瓣。 他瞬間明白沈聽瀾在干什么,一邊對照著電視上的電影,一邊偷偷搜網(wǎng)上評價。 蔚羌耐心地等了十分鐘,沈聽瀾總算找到了令自己滿意的,正襟危坐著點下播放鍵。 蔚羌忍笑問:“消息回完啦?” 沈聽瀾嚴肅地嗯了一聲,“看電影吧,我隨便點的。” 蔚羌想,他大概明白沈聽瀾之前對“喜歡的人”是如何定位的了。 沈聽瀾太可愛了吧。 他好喜歡這人。 這電影和他們第一次看的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懸疑燒腦,情節(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用音樂甚至是一個鏡頭都能一瞬調(diào)動起屏幕外觀影者的心。 主演是得過國際獎的老演員,唐景曜不止一次在采訪里提過對方,稱這位是自己的偶像。 一聲槍響過后,蔚羌緊張地一哆嗦,被子里的腿一支棱,膝蓋猛地撞上了沈聽瀾的大腿,他下意識把手埋進被子里替沈聽瀾揉了揉。 沈聽瀾哪經(jīng)得起他這cao作?肌rou繃得緊緊的,低聲制止了句:“……別揉。” 蔚羌這才醒悟,被燙到一樣地抽了回去。 屏幕上一片昏暗,關(guān)了燈的房間氣氛似是變了。 皮鞋踩著地板頗有節(jié)奏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蔚羌心都要隨之跳出來。 他蜷著的手指又松開,緊抿著嘴讓指尖慢慢地、輕輕地重新貼上了沈聽瀾的腿側(cè),試探的意味十分明顯。 然后于屏幕大亮之際倏地被抓住,沈聽瀾阻止了他進一步的接近。 “別揉,癢。” 蔚羌鵪鶉一樣縮著脖子點頭,“奧”了一聲,沒什么底氣地解釋道:“我這不是怕剛剛把你撞疼了嗎。” 壓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驟然一動,五根手指順著他的指縫插入,與他牢牢扣在了一起,封印住了他的一切小動作。 蔚羌感覺自己退了的燒又反彈回來了。 而他現(xiàn)在已熱得無法思考。 作者有話說: 嗚嗚,本來還想寫兩人在云省玩的,但是我看了眼我的小綱,告白大概是在回去后的音樂節(jié)。我想讓他們搞快點,所以游玩就直接省了吧!讓倆趕緊去干正♂事!!! 第42章 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