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作者:祁十二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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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奕]:但從另一方面想也是有好處的,反正你和沈念筠都沒聯系,到時候你們兩家合作項目一結束你就又是自由身了,這么久下來沈聽瀾不可能和你處不出感情,你和沈聽瀾極高可能還能保持朋友的關系,不怕! [蔚羌]:…… [蔚羌]:我知道了。 [蔚羌]:我們兩家合作還早著,估計得要個兩三年。我等不了那么久,本來就是想通過這事認識沈聽瀾,現在結果已經超過我的預期了。我也拖不起沈念筠,等從片場回來就和我姐說這件事,這婚還是讓沈念筠那邊提退為好。 [榮奕]: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榮奕]:爸爸永遠站在你這邊。 蔚羌放下手機,盯著手里的衣服,指尖一攥,又小心翼翼地放開,生怕把它碰碎了一樣。 他覺得已經有了很多的收獲,從那根煙開始。但現在抱著有余溫的衣服,他卻忽然失落極了,如果耳朵能動,此時已經和小狗一樣耷拉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睡衣只有一件。 沈聽瀾:想要。 蔚羌:想要 1 第22章 有丶眼熟 周日下午,沈聽瀾四點時給蔚羌發了消息,說五點鐘會來接他,問他是否方便。 ——方便的,我五點準時下樓。 回消息時,蔚羌已經換好了一身干凈行頭,在鏡子前轉來轉去,想著能不能給小別總留下一個好印象。 更想讓沈聽瀾眼前一亮。 雪球從貓爬架上跳下來,竄到角落里去找水喝,尾巴豎得老高,隨著舔水的聲響時不時甩動一下。 不知是不是每一只貓喝水都要耗上半天時間,雪球反正每次不足五分鐘不會挪開。從后邊看了一眼,蔚羌系紐扣的手慢慢就停了下來,他自認為悄無聲息地抬腳靠過去,伸出食指在它翹起的尾巴尖上揩了一把油。 明明碰的是尾巴,雪球卻耳朵抖了抖,像被按到了什么奇怪的開關。 蔚羌覺得有意思,又激動于貓沒排斥他的接近和觸碰,試著往它背上摸。得寸進尺的后果就是雪球打翻了水盆,還被自己制造出來的聲音和動靜嚇得一哆嗦,一溜煙竄沙發下沒了影。 蔚羌只能認命地收拾地面,重新添水,在心中幽幽嘆了口氣,心說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擼到貓。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泡到沈聽瀾。 由于對晚上要去什么地方還沒有底,想著既然對方是小別總那樣有頭有臉的人物,約的又是沈聽瀾一個正兒八經的人,那應該是氛圍安逸的餐廳,所以蔚羌穿得比較正式,甚至脖子上還打了個領結。 愁也就愁在了這個領結上,他不知道該戴藍色的還是戴白色的。 藍色顯得穩重,白色顯得精神,他換來換去拿不定主意,直到離五點還差十分鐘時才一臉糾結地襯著一抹藍推門而出。 他覺得提前十分鐘算早了,可沈聽瀾比他更早,黑總裁換成了深灰的suv,低調地停在臨時停車口。 蔚羌本以為是小李送他們去,沒想到沈聽瀾親自來接,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高興勁兒嗖嗖往上竄,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時,腦子里突然浮現出榮奕昨天和他說的話。 沈聽瀾把他當妹婿。 看著從駕駛座里下來的男人,他笑容一個急轉彎,嘴角弧度硬生生銳減一半,“你怎么來這么早?提前到了怎么也不打電話喊我一聲?!?/br> 沈聽瀾看了眼手表,“因為還沒到五點?!?/br> 蔚羌說:“沒到也可以喊我的?!?/br> 沈聽瀾點點頭,“好,下次喊你?!?/br> 下次~ 下次沈聽瀾也會開車來帶他出門~ 蔚羌降到一般的笑意又直竄而上,怕沈聽瀾覺得他傻,連忙低頭鉆進副駕駛位,掩藏住蕩漾的心緒。 這輛車沈聽瀾不常開,車內一切設施都很新,后視鏡上掛的香囊隨著車身的搖晃來回擺動,狹小空間里的淡淡香味都是從它身上發散出來的。 蔚羌系好安全帶,動了動鼻子,“檀木?” “嗯?!鄙蚵牉懻谡{頭,回答得慢了幾秒,“你喜歡?” “有些少見?!蔽登枷氲阶约很嚿想S手買的爛大街的薰衣草清新劑,伸手抓了垂下來的紅穗子一把,“在哪里買的?” “沈念筠買的,我問過后再告訴你。”沈聽瀾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平穩地駛出小區。 蔚羌隨意地問:“說起來,沈小姐也正式上班了,她還習慣嗎?” 對此,沈聽瀾淡淡地評價了四個字:“不務正業?!?/br> “嗯?” 沈聽瀾說:“我去視察兩回,她都在吃零食,還帶得周圍十幾人跟她一起吃。” 蔚羌想了想那個畫面,覺得有些有趣,笑意盈盈道:“沈先生的公司管得也不是那么嚴吧。” 的確管理寬泛,上班時小零食還是可以吃的,但沈念筠一去就亂了套,炸雞烤鴨這種氣味大到都竄到了隔壁辦公室里去,引得隔壁幾個小年輕也忍不住一同作案。 這才剛開始入職一周,要是再往后估計公司里四五十歲的那些長輩都要被沈念筠忽悠著啃醬豬蹄了。 沈聽瀾想想就有些無語。 他也不愿多和蔚羌聊meimei,干脆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先前說要和姜導一同去云城拍外景,什么時候出發?” 怎么一聊到沈念筠就提到他外出的事了?聽上去就跟在催他趕緊滾蛋別禍害自己meimei一樣。 蔚羌不動聲色地朝左手邊看去一眼,見沈聽瀾面色如常,斟酌著道:“大概入秋的時候吧,具體日期還要等他們劇組安排?!?/br> “為什么想跟他們一起去?” 蔚羌對答如流:“百聞不如一見,我想要涉足娛樂圈,當然得親眼看看戲怎么拍的,就當是去取取經?!?/br> 而且他還挺想去云城玩一趟,當然這個不太著調的理由還是咽進肚子里吧。 沈聽瀾點點頭,停下來等紅綠燈。 蔚羌將視線放在對面轉彎的車輛上,不妨耳邊傳來幾聲敲擊動靜,他循聲望去,沈聽瀾輕輕叩著方向盤,不知在想什么,眉頭微微蹙著。 幾十秒的紅燈時間,蔚羌的心也隨著他偶爾掀動的睫毛一同沉靜下來了。 大部分時間沈聽瀾都是一副嚴肅表情,眸間總含著點浮云碎雪,一副不怎么好親近的模樣。 但他見過沈聽瀾彬彬有禮地對服務生說話,見過他替保潔員撿起倒在地上的拖把,也見過他在斑馬線前讓未能來得及走到頭的老人讓行。 極少數時,那雙略帶鋒利的唇角會勾勒出一點上翹的弧度,冷冽的氣質在一瞬間瓦解,外泄的溫柔足以逾越過所有的寒冬。 他喜歡沈聽瀾的從里到外,每多認識他一天,就會多為自己的眼光而感到愉快。 紅燈跳成綠燈,蔚羌從他攥起的指節上收了視線。 沈聽瀾開車時很認真,他也不好意思總找話聊,只能安安靜靜地看沿途風景。 車載音響正放著舒緩平靜的鋼琴曲,伴隨著悠揚的樂曲和檀木香的氣息,蔚羌忍住了打哈欠的沖動,一股睡意卻涌了上來。 昨天晚上一想到今天的“約會”,他就止不住激動,在床上滾來滾去,興奮地看見了凌晨三點半的天花板。 他一邊提醒自己在別人車上睡著不禮貌,但還是止不住眼皮打架,無法避免地漸漸合上了眼。 恍惚間,音樂聲似是小了下去。 沈聽瀾收回控制屏前的手,眼看快到與別博遠約定的時間,他卻減緩了車速。 畢竟是在大馬路上,這個點周末的車流量不亞于平常上班高峰期,喇叭聲接連不斷。蔚羌在一片嘈雜聲中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等周圍乍地安靜下來后,他反而不安穩地驚醒了。 天色已經暗下,車頂擋住了大部分路燈的光,密集的樹葉將兩人籠罩得面目模糊。 手機屏奶白色的光打在沈聽瀾的臉上,余光中的男人儼然成了一副雕像,但眉眼卻沒有石膏那般僵硬了。 剛才給他的感覺太放松了,竟然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沉重的眼皮霎時變輕,蔚羌恍惚間還記得夢中沈聽瀾指尖摸過自己的臉,現在看那只手靈活地在屏幕上游走,心臟止不住砰砰亂跳。 大概是慌的,他睡著就算了,一睡還睡到了天黑。 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 察覺到身旁人手臂動了動,沈聽瀾收起手機,“醒了?” “抱歉?!蔽登稼s緊繃直身體,有些尷尬。一輛車打著大燈飛馳而過,他下意識伸手揉了揉眼睛,嘴里小聲說了句“好刺眼”。 話落沒兩秒,一只手覆上了他的雙眼。 視覺被剝奪,周圍的聲音頓時擴大了幾倍,就連沈聽瀾的說話聲也直直順著左耳而進,將心跳聲攪得如雷似鼓。 “這樣會好些嗎?” 蔚羌:“……啊。” 何止是好些,他好到險些當場去世。 鋼琴曲不知什么時候被關了,那只干燥的手分明搭在頭的上半路,卻好像捂住了他的口鼻,在他胸腔里塞了一團棉花。他忽然想知道,若是這時迎上去,用唇吻過沈聽瀾的手心,沈聽瀾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他僵硬地不知所措,沈聽瀾也沒有收手的意思。 蔚羌飛快地咬了下唇,分明只是個擋光的動作,他卻被撩到心動得無法言喻。 他張口叫道:“沈先生?!?/br> 蔚羌聲音并不低沉,溫潤得猶如夏夜晚風,緩慢說話時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似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他不知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氣氛恰到好處,他覺得他應該和沈聽瀾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好想正大光明地親沈聽瀾。 沈聽瀾沒有應,但貼在他眼睛上的手指卻隨著這聲呼喚微微動了一下。 蔚羌:“我其實——” “叩叩?!?/br> 突然重重響起的敲玻璃聲打斷了他的話,蔚羌嚇得肩一抖,滿腔勇氣頓時如被放了氣的氣球,嗖嗖地全漏光了。 擋眼前的那只手縮了回去,他扭過頭,車外正站著一個眉梢高挑的年輕男人,和沈聽瀾截然不同的穿著打扮,潮得放進任何一個舞池里都能駕馭全場。 車窗慢慢下降,炎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喲,你好啊?!眲e博遠沖蔚羌打了個簡短的招呼,撐著窗吊兒郎當地問沈聽瀾:“到了怎么還不進來?你車里空調比店里的便宜?還非要我親自來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