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作者:祁十二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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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不敢的 榮奕一直沒有等到蔚羌的回復(fù),放下手機后越想越不對勁,他深深懷疑自己的好友號被盜了,于是十一點多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接到電話時蔚羌正趴在地上用貓罐頭逗雪球,雖然逗了老半天也沒什么成效,雪球仍舊是那只齜牙咧嘴嗚嗚著警告他莫要靠近的兇貓。 聽見鈴聲,他恍惚間還以為是沈聽瀾。 因為他一直在等沈聽瀾到家保平安的消息,但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等到,就連期間發(fā)過去的詢問也石沉大海了。 但見來電人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蔚羌將罐頭往桌子下一放,說話語氣都帶了些失望勁兒:“大半夜的干嘛啊?” 榮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噎了一嘴,遂也語氣不善起來:“什么干嘛?我還沒問你怎么突然發(fā)那么惡心的消息過來呢,我夜宵都吃不下去了。” 蔚羌吐槽:“每次打電話時你都在吃。” “不然呢?”榮奕嘚瑟:“你就是嫉妒我吃不胖的好身材~” 蔚羌對此不屑一顧:“就你那風(fēng)一吹就倒的小身板,還用得著我嫉妒?上回和你去游樂園我都怕你被云霄飛車一甩直接飛出太陽系,下次讓你看看爸爸的六塊腹肌。” “六塊?你哪來的六塊?做夢呢吧。”榮奕反諷道:“既然你發(fā)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你和可愛這個詞完全不搭,你的名字的出現(xiàn)只會玷污這個詞。” 蔚羌重點一抓:“所以你承認(rèn)我是你爸爸?” 榮奕沉默良久:“……蔚羌,你今天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來,喊一聲聽聽!” “滾吧,我就是閑得蛋疼才給你回電話,典型的良心喂了狗,掛了。” “別。”一聽要被掛點,蔚羌又連忙攔下,吞吞吐吐地正色道:“我說真的呢,就,你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榮奕被他占了便宜,現(xiàn)在哪還能好言相待?冷笑著呵呵起來:“我覺得你沒我?guī)洓]我有錢沒我聰明,是個提著燈籠也找不出閃光點的人。” 蔚羌幽幽嘆口氣,“是吧,我也這么想的。” 榮奕:“……” 怎么和設(shè)想的不一樣,這人非但沒跳腳還附和起自己損他的話了?榮奕一悚:“你咋了到底?又想不開了需要我替你開導(dǎo)開導(dǎo)?” “唉。”蔚羌說:“我剛剛仔細(xì)想了想,我好像就沒有配得上他的優(yōu)點。” 畢竟等待短信的時間太過漫長,足夠他胡亂思考一通有的沒的了,等心中的歡喜慢慢冷卻,最終得出來的結(jié)果無非是消極的。 榮奕懵了:“誰?你上次說的沈小姐?” 蔚羌沒吭聲。 榮奕把面前的碗一推,夜宵也顧不上了,一邊撈過平板飛快地在瀏覽器上搜索“如何安慰感情受挫的朋友”,一邊安慰:“我剛剛說話就是氣你的,你想想,你雖然唱歌不在調(diào),但你會彈鋼琴啊。雖然墨跡又愛臭美,但你本身模子就好啊。雖然你定性不強又不努力向上,但你家里有錢啊。而且你一不濫交而不縱情,別人都驚訝到說你不行了,現(xiàn)在哪家富二代有你這種覺悟?你往一堆富二代里一站,絕對就是長輩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蔚羌:“……你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還有我很行。” 行到一想到沈聽瀾身體就能給出反應(yīng)。 不是。 反正他行不行又不需要不相干的人知道。 “你行不行關(guān)我屁事。”榮奕呸一聲,“喜歡她就追啊,暗戀頂個屁用。我跟你說,女孩子心思復(fù)雜得很,必須男的主動,給她送花送小禮物,一起約會吃飯,然后再貼心地送回家,一句話就是用你的真心和熱情打動她!” “他倒是請我吃飯了,還不止一次。” “她請你?你腦子進水了吧,你怎么能讓她請?” 蔚羌苦著臉,趿拉著拖鞋往床上一癱,“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當(dāng)時可能的確腦子進了水。” 被沈聽瀾那么一說,可不就當(dāng)場宕機了嗎。 “他送我禮物,也會送我回家,今晚還直接把我送到了樓下。”蔚羌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著沈聽瀾做的事,一邊說一邊心底又甜滋滋起來。 反了吧?這下榮奕沉默了足有半分鐘,隨后倒吸一口冷氣,不太確定道:“我怎么覺著,不是你在追她,而是她在追你?” “想多了。”蔚羌聲音發(fā)悶,“他是那種很體貼的類型,可能對朋友都是這樣。” 榮奕:……可能是你想少了。 但這話他沒法說。 他曾經(jīng)就因為說過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害了蔚羌。 高中時他倆在同一所學(xué)校,那時候蔚羌和高年級一個學(xué)長走得很近。 學(xué)長給蔚羌講題,有時帶早飯,運動會陪跑,假期偶爾會約著去游戲廳玩。 其實在其他同學(xué)眼中看來,兩人就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但蔚羌不知怎么就情竇初開,磕磕絆絆地和自己說喜歡上了一個人。 榮奕當(dāng)時猜了好久,幾乎把全校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猜了個遍,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好友竟然被一個男的掰彎了。 他心情復(fù)雜歸復(fù)雜,還是秉著要支持、理解好友的原則,和蔚羌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比如,“他肯定也喜歡你”,“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他不喜歡你對你那么好干嘛。” 三言兩語,蔚羌被他說動了。 于是就壯著膽子,用零花錢買了一捧玫瑰,放學(xué)后去告白了。 那學(xué)長表情豐富多彩,顯然是沒有料到有這么一出。他在其他一起約著打球的同學(xué)哄笑聲中,將蔚羌的花丟進了后門的垃圾桶,隨后一個字沒說地離開了。 榮奕當(dāng)時氣得要死,仿佛被踐踏了心意的不是蔚羌,而是自己,直接沖上去踹了人一腳。那學(xué)長倒是被他踹得回了頭,卻朝兩人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其實那學(xué)長對所有人態(tài)度都差不多,只不過蔚羌長得更為討喜,他平常就多關(guān)照了一些,讓蔚羌會錯了意。 也許是后知后覺到自己行為太過,學(xué)長后來也在社交軟件上找過蔚羌。沒有什么長篇大論,但卻道了歉,說了句對不起,表示自己不歧視同性戀,但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表白,而且當(dāng)時人多眼雜,他的其他朋友都在損他,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所以才動了火氣。 蔚羌蜷在被窩里將那段文字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最后回了“沒關(guān)系”。 像是一夜間明白了許多,他頂著黑眼圈,第二天卻精神抖擻,把擔(dān)心得不得了、特地早上繞路過來陪他一起上學(xué)的榮奕嚇得魂不守舍,還以為他悲到了極點想不開了。 蔚羌反倒是安慰起他來了:“什么想不開啊,我是想開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才十六歲,以后有的是遇到真愛的機會。” 榮奕確認(rèn)他說的話不摻假,這才漸漸放下心來,一直避免他和那學(xué)長再次碰到,提心吊膽直到高三生畢了業(yè)。 所以得知蔚羌對沈家小姐沈念筠有想法后,榮奕還蠻高興的。 喜歡一個知根知底的大小姐總比喜歡那些端著揣著的男人靠譜,他這兄弟說好聽就是單純,說難聽就是頭腦缺根筋,他生怕哪天蔚羌就被比那學(xué)長還難搞的男人騙了。 現(xiàn)在蔚羌認(rèn)為沈小姐也是對誰都好的類型,他也無法多說什么,生怕又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他其實一直有些后悔,要是當(dāng)年沒有慫恿蔚羌去表白,也不至于后來搞得那么僵。 因此他只能提提追人意見,適度參謀,將網(wǎng)頁上那些“告白一次不行就兩次”的話吞進肚子里,壓著不和蔚羌說。 他也憂愁地長舒一口氣,隨后三兩句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將討論點引到新養(yǎng)的貓上了。 “我也想養(yǎng),但是我爸貓毛過敏,哎——”榮奕還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我明天能不能去你家擼貓啊?” 蔚羌聞言也挺無奈:“不是我不給你擼,我自己到現(xiàn)在毛都沒摸過。” “為什么啊?” 蔚羌也沒說雪球是他領(lǐng)養(yǎng)來的,只道:“有些膽小,我先試著和它混熟再說。” 榮奕衡量片刻,“不給摸也行,我看看就成。主要是明天我沒事兒做,去你家打游戲?” 蔚羌剛想說自己明天忙著打包行李,話到嘴邊卻縮了回去。他眼里閃過點狡黠的光,笑嘻嘻地答應(yīng)了:“行,你來吧。” 免費幫手這不就自動送上門了嗎? 榮奕壓根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此時也喜滋滋地:“那就這么說定了,掛了啊,我夜宵還沒吃完。” “掛吧。” “還有,追人不能著急,慢慢來。你和沈小姐現(xiàn)在又有婚約,起點已經(jīng)比一般人高了。” 蔚羌敷衍:“嗯嗯嗯,知道知道。” 什么沈小姐,是沈先生。 不過蔚羌知道榮奕對自己性取向很是擔(dān)憂,沒等事情落實,他還是瞞著比較好。 榮奕和他姐夫一個毛病,在特定的事情上又啰嗦又愛cao心。 他也知道不能著急,會慢慢來的。 他不敢再莽撞一次了,和高中不一樣,那時候感情是萌芽懵懂的,現(xiàn)在長大了成熟了,喜歡的心情便如大壩崩塌攔都攔不住。 他可不能把沈聽瀾搞丟了,只希望沈聽瀾不會像之前的人一樣,將他的花扔進垃圾桶。 或許他還想再貪心一點。 他想收到沈聽瀾的花。 作者有話說: 16歲的蔚羌:委屈,但不說。 第16章 好 兄 弟 蔚羌抱著手機睡著了。 夢里的自己都在等沈聽瀾的消息。 突然被震動震醒時,他攥著手機,一睜眼就看見一雙紅眼睛在衣柜下直勾勾看向自己。 很是詭異。 蔚羌:“……” 他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頓時心頭狂跳,清醒了一大半。 那團不明物體見他醒了,邁著步子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蔚羌抹了把臉,打開床頭燈,看見白尾巴擦著門而過,也不知雪球是什么時候溜進來看他睡覺的。 還好不是那種趁你睡覺要你老命的壞貓咪。 他睡了沒多久,手機顯示的時間在一點半,沈聽瀾總共給他發(fā)了兩條消息,一條回了他十一點四十多發(fā)過去的晚安,另一條說了剛到家的原因。 [沈聽瀾]:抱歉這么晚才發(fā)來消息。我母親的牌友起夜時從樓梯上摔了一跤,正好碰上家里孩子出差,所以只能求助鄰居。我將人送去拍了片子,剛從醫(yī)院回來。 蔚羌滾了一圈,將每一個字都緩而認(rèn)真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