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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梅撩人在線閱讀 - 青梅撩人 第5節

青梅撩人 第5節

    華柔嘉一時卻愣住了。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這次晴兒、柳兒是有錯,可她以為也就是像先前自己母親懲治下人那樣,罰一罰月銀,或者是挨幾下板子就是了。她們是從小陪她長大的,怎么能像林氏所說,說賣就賣呢?

    她動了動嘴唇,看見自己的侍女跪了出來,同華柔止、林氏求情。

    她也想為她們求情,可是這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兩個侍女罷了,發賣就發賣了,也還會有新的人進來,她要是如今再求情,就是徹底把這次苛待許徵的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她母親與祖母定是要責罰她的。

    于是她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老太太見連華柔嘉自己都不說話,不由皺了皺眉,也沒有對這兩個丫鬟的去留再說什么。

    今天一大早還趾高氣昂的兩個侍女便被人拖了下去,因著怕她們哭喊惹了主子們不悅,連著嘴巴都拿布條堵上了,一路拖走,只剩下嗚嗚咽咽的聲音。

    不過是兩個下人被發落,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自此之后,想來沒有人再敢欺負四姑娘好性兒,欺負三房那位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少年許徵了。

    許徵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看向了幾步外站著的林含瑛,外頭金光彌漫,原是今晨的陽光,卻并不刺目。柔止小聲地同他道:“哥哥,我阿娘這么狠心,是為了我們好。”

    小姑娘似乎是怕他誤會自己的母親狠毒,還替林氏解釋。

    許徵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垂眸,漆黑的眼睫掩去了他復雜的心緒。

    可上頭老太太猶不甘心,聲音卻失了方才的底氣:“……即便如此,柔止才六歲,這氣性卻也太大了些,若不懲戒,難道誰脾氣上來了,都能把自己兄長的東西打翻?不敬尊長,卻是事實。”

    林含瑛抬眼望向她,心中已有慍怒。

    她不去同老太太計較她偏心,莫名其妙將柔止罵了一頓的事情,老太太反倒是敢順桿子往上爬了?

    她思索著,正要說話,好生地懟一懟這位老虔婆,卻聽得少年聲音道:“柔止年幼,此事乃是沖動行事,自然該賠禮的。可她是為我才這么做,這責任,理應由我來擔。”

    林含瑛便望向這少年,見他牽著自己的小女兒,垂眸望著柔止時,眼中堪稱溫和,再抬眼時,又成了冷冰冰的模樣。

    許徵道:“我觀大房早膳,有不少名貴之物,我便著人擬了禮單,用作賠罪,還請老太太、三姑娘過目。”

    華柔嘉還沉浸在失去了兩名侍女的難過之中,忽地被遞了張單子,她如今也識得字,看了一眼單子,就知道這份禮物的貴重。她忙遞給老太太瞧,老太太瞧了,也有些不解。

    這上頭光是碧粳米便有一石,更不用說那數以百計的燕窩等物,還有些珍貴的藥材,統共下來,乃是上千兩的銀子。

    這……這少年,難道是她們有眼無珠?

    便連林含瑛,也有些驚訝。不過這并不是她關心之事,見那祖孫倆如今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暗諷她們眼皮子淺,便行了禮,帶著那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出去了。

    一出門,柔止便忙不迭地拍母親的馬屁:“阿娘好厲害好厲害!三jiejie和祖母吃了好大一個烏龜!”

    林含瑛:“……”

    許徵卻立時反應過來,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柔止,是吃癟。”

    柔止疑惑道:“鱉不就是烏龜嗎?”

    林含瑛無奈地往前看了一眼,柔止也往前看,頓時開心了起來,“爹爹!”

    原來是華謙,老早就在老太太院門前不遠處等著了。他同妻子一道回來,聽說女兒被老太太提溜走了,自然十分擔心,可林含瑛只道后宅之事他不便插手,華謙卻還擔心妻女吃虧,便在院外候著,還叮囑林含瑛若是說不過了,便遣侍女出來搬救兵。

    華謙笑著將女兒抱了個滿懷。

    柔止便靠著他,嘟嘟囔囔地說那些丫鬟有多壞,祖母有多偏心,她被華謙同林氏夫婦寵得無法無天,便是在父親跟前說起祖母的壞話,也一套一套的。華謙聽了也不生氣,只是摸了摸柔止的腦袋,夸她道:“扇扇做得真好,能保護哥哥了呢!”

    柔止驕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林含瑛無奈地搖搖頭:“你便這般縱著她罷!”

    這一家其樂融融,許徵站在當中,倒是有些突兀了。于是他后退一步,同華謙微微行禮,只是道:“今日之事謝過三夫人與柔止,我便先回去了。”

    少年身姿若青筠,有煦雅的風骨。柔止趴在父親的懷中,擰過腦袋去看,卻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他好像有點孤單。

    “哥哥,”于是小姑娘又鼓足勇氣喊,“我明天還可以找你一起吃早飯嗎?我很乖的,不會打擾你讀書。”

    許徵步伐稍頓,回過頭來,便輕聲:“我平日用飯極早,你怕是起不來。”

    柔止握著小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她倔強道:“我能起來的!”

    華謙聽了,忙道:“扇扇莫鬧,你哥哥天天要讀書,是很辛苦的——”

    卻忽地聽少年道:“無妨。”

    他打斷了華謙的話,又沖著柔止溫和地道:“好,那我明天便等扇扇過來。”

    柔止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阿徵哥哥喊她扇扇!

    小姑娘眼睛里一瞬便盈滿了驚喜,一直到華謙抱著她一路走回她的房間,她都還笑瞇瞇的,嘴里也不知在嘟囔什么。

    華謙放了女兒走出來,便見妻子不大高興地站在外頭,他不由好奇地道:“方才去救人的時候還急匆匆的,怎么回來的路上,就不高興了?”

    林含瑛冷哼了一聲:“小沒良心的——你可知道,她這一路念叨著什么?”

    華謙想起幼女的話,不由發笑道:“看來這兩個孩子是真的投緣。”

    柔止念叨了一路的是“扇扇最喜歡阿徵哥哥了,阿徵哥哥也最喜歡扇扇”,這樣翻來覆去的兩句話,好像怎么也說不厭。

    林含瑛欲言又止,觸及丈夫含笑的眉目,只是說:“……先回房吧。”

    第7章 漸漸習慣了女孩兒無來由的……

    許徵走回清輝院的時候,善豐在院子里頭掃地,見著自家主子回來,便笑著迎上去,還直往他身后看:“主子,那小姑娘呢?”

    許徵淡道:“叫華謙夫婦接走了。”

    善豐看了看他面上神情,忽地有些明白過來,嘆息道:“主子可是……想起了娘娘?”

    許徵不語。他望向遠處,清輝院的樹蔭隨風而動,泛出或淺或濃的碧色。

    他母親在的時候,也同林氏護著柔止那般,將他保護得極好,以至于她一去,便有數不清的虎兕豺狼撲上來,欲將年幼的他撕碎吞入腹中。

    許徵道:“我今天看她喜歡吃那個奶黃餡的兔子包,明早你們上街去買一些。”

    善豐看著他長大,自然知道他不愛吃甜食,這東西是為誰買的,便不言而喻了。他有些驚喜,略顯蒼老的面上浮現出慈愛的笑意:“知道了,明兒一早就去。”

    許徵進屋,問道:“我要找的人,可有消息了?”

    善豐道:“前些時日,有人在廣昌縣城見過那位的蹤跡,老奴已經派人去細搜那縣城了。”

    許徵道:“要抓緊些,依著宮中那位的性子,我不見了,只怕早晚要找上他的。”

    ……

    華柔嘉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中,卻見楊氏早就坐在了她屋內。今日所受的萬般委屈苦楚一時涌上心頭,她忍不住顫聲喚了一句“阿娘”。

    楊氏冷眼望向她,只是說:“你如今倒是想起我這個娘來了?”

    華柔嘉不明白她為什么生氣,思來想去,只當她是恨自己又去找柔止的麻煩,頓時愈發難過了,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滾落,她嗚咽道:“是,我是處處不如她,還非要找她的麻煩,自取其辱,可我就是不甘心!”

    楊氏聽得直嘆氣。自己這個女兒,她往日總是嬌養著的,且同府的女孩兒一個是庶出,另一個華柔止還一團孩子氣,旁人也總是捧著她,說華家的三姑娘貞靜嫻雅,很得她母親的大家風范。

    可誰成想,養著養著,這孩子竟蠢笨成了這般模樣。

    楊氏的奶嬤嬤見她這般沮喪,便也明了她的意思,便站了出來,低聲說:“老奴是看著姑娘長大的,今日之事,太太對姑娘很是失望,姑娘若還是不明白,便聽老奴為姑娘說道說道。”

    華柔嘉上回被這位嬤嬤教訓已是去年了,知道她等閑不會開口,便忍住了眼淚,聽她訓話。

    “第一樁,三姑娘處處針對那新來的許公子,乃是聽了家中下人的閑話,說是三房之中沒有嫡子,這少年若當真是你三叔的外室之子,興許會被記在林氏名下抬為嫡子,華家這豐厚的家產,屆時便要再被認分薄一層。姑娘心里不忿,是也不是?”

    老嬤嬤三言兩語點出了華柔嘉的心里話,華柔嘉只聽得面上發燒,嘟囔說:“可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都是分給我們長房的……”

    楊氏看著她,冷笑道:“若他們當真要指認一個外室子做嫡子,你這些小心眼兒,難道有什么用么?猛獸捕獵,從來都是一擊即中,沒用的蟲蟻,才會如你這般嗡嗡不休!”

    華柔嘉一驚,再不敢說話了。

    老嬤嬤又道:“第二樁,今日之事,乃是姑娘管教下人不利,她們有心挑撥姑娘,姑娘身為主子,當知兼聽則明的道理,晴兒柳兒被四姑娘責罵心懷不忿,她二人挑唆主子自然不對,可姑娘卻同炮仗般一點就燃,以至于未了解事情全貌便尋老太太做主,最后把自己陷于進退兩難的境地,連帶著老太太都失了顏面。”老嬤嬤嘆道:“經此一事,老太太心中自然會有芥蒂。”

    華柔嘉心中愈發難受了,可她知道嬤嬤說這些話,乃是她母親的意思,便不敢反駁,只是哭道:“女兒知錯,今日之事,是我聽了她們的挑唆……那兩個犯事的丫頭已被三嬸娘罰了,母親你消消氣罷。”

    楊氏愈發恨鐵不成鋼,冷冷道:“第三樁,便是你懦弱膽小,由著隔房的嬸娘插手你房中侍奉丫鬟的去留!你但凡長了腦子,怎么不想想,我也好,你那八面玲瓏的二嬸娘也好,你也是十歲的姑娘家了,誰敢越過你直接處置你房中下人的去留?她們是有錯,也輪不到她林含瑛來處置!你當時哪怕直起腰板子同她說道說道,她也沒那么容易便欺負了你去!”

    華柔嘉一愣。

    她這才回過神來,膝行至楊氏跟前,哭道:“是我糊涂了,阿娘,晴兒同柳兒若是被發賣了,那往后我在府里如何還立得起來,旁人又如何敢盡心伺候……”

    楊氏見她醒悟過來,不由嘆了口氣,替她擦了擦眼淚:“你在老太太那兒同你四meimei起了爭執,你自己都答應了林氏的處置,哪有如今再反悔的,也是叫人看笑話。”

    華柔嘉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她一貫驕傲的人,哪有哭得這么慘過,楊氏見了,不由心里也軟了,只是道:“罷了,我回頭,再給你挑兩個好的來。”

    華柔嘉見她緩和了臉色,便忙賣乖:“阿娘,我以后一定聽您的話……”

    楊氏“嗯”了一聲,片刻后,又想起什么一般,面露陰霾,她拿過了方才跟著華柔嘉一起,被人捧過來的禮單。

    華柔嘉見了,也有些疑惑:“阿娘,這些東西……”

    阿娘不是說那是她三叔養在外頭的外室子么,倘或當真如此,哪有這么闊綽。這禮單便是見過風浪的老太太都看得怔住了,何況年幼的華柔嘉。

    楊氏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明日,你隨我去三房道歉,這東西咱們不能收,否則將來傳出去,我們該成了什么樣子?”豊朝的女子說親早,再過兩年,華柔嘉便要到了說親年紀,如果真的被戴上一頂欺凌幼妹、囂張跋扈的帽子,還有得她受的。

    這頭大房處烏云慘淡,那頭曾經的探花郎華謙正教寶貝女兒寫字。

    奈何柔止似乎是天生缺了跟寫字的筋,一手字,愣是被她寫得四不像,華謙瞧著只覺得頭疼,按著眉心,回頭同林含瑛抱怨了一通:“她這一點到底是隨了誰。”

    林氏也正cao心女兒的教育問題,先前在老太太那兒鬧的一通,她雖然護短,卻也知道柔止的做法過于強硬了些。

    她也嘀咕說:“柔止這性子到底像了誰?便是我出閣前家里寵溺,也是文靜賢淑的,哪里同她這般,還親自上手推人的。”

    華謙倒是無所謂,只說:“她這性子,像誰,你還不知道么?”

    這些時日夫妻二人的關系緩和了不少,平日里也會互相打趣幾句,林含瑛聽了這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輕輕地看了華謙一眼,雖然已是個六歲孩子的母親,可風韻楚楚,說不清的柔婉動人。

    華謙被她這般看了一眼,連打趣的話都忘了說,忙摟著她,低聲笑說:“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先時忙于公務,總是疏忽了你同柔止,若你性子不強硬些,又如何能護得住孩子。”

    林含瑛哼道:“你竟也知道。”

    夫婦二人難得膩歪了一會子,便聽下人說楊氏帶著華柔嘉來了。

    林含瑛的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楊氏來做什么。她實在不喜歡華柔嘉,小小年紀,學了踩低拜高不說,也沒什么腦子,先頭被她詐了一詐,居然連陪著她長大的婢女都能舍棄。

    可她不好當著華謙的面太過于說他侄女的不是,只是吩咐身邊人將柔止喊來。

    楊氏過來是拉著華柔嘉來道歉的,她既然已經舍出了臉面,雙方自然也都客客氣氣。可楊氏最是要強,不會愿意落人口舌,思索一番,便拉著柔止笑道:“我瞧著柔止也到了該進學的年紀了,三弟妹可看好了學堂了?”

    林含瑛多少有些詫異,她雖然有這個想法,可豊朝禮法對女子嚴苛,莫說是出去讀書了,便是尋常上街,也須得要帶好帷帽。京城中倒是有女學,可宣寧府是個小地方,不比京城那般繁華,女子學堂是十分罕見的。

    柔止聽了倒是眼睛亮亮的,她人小,并不記仇,也忘了這位大伯娘經常不待見自己,只是糯糯地道:“便是同阿徵哥哥還有大哥哥那樣,可以讀書寫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