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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權臣籠中雀 第52節

    謝鈺淡看了她一眼,見小姑娘衣衫已大抵整齊,便將火折子滅去,放在旁側一塊巖石上。

    四面重新沉入黑暗。

    折枝靜立了稍頃,待一陣輕微的響動后,火光再度亮起。

    謝鈺不知何時已穿好了衣袍,行至山洞轉折處。

    手中秉著一支點燃的紅燭,大抵是從方才破碎的風燈中取出。

    “走吧。”謝鈺理了理被她揉得發皺的衣袍,薄唇輕抬:“我送你回沉香院里。”

    如今夜色已深。折枝這有些怕自己一個人摸黑走夜路,便輕輕點頭應了一聲,跟著謝鈺行出了假山。

    兩人順著廊橋回到了不遠處的抄手游廊上。

    四面人聲已歇,檐下懸掛著的燈籠也滅了大半,落在彼此單薄的春衫上,便只余下淡淡一層光暈。

    折枝隨著他靜靜走了一陣,只覺得游廊上實在太過寂靜,像是要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便輕輕打破了沉寂,小聲喚了一聲:“哥哥。”

    “何事?”謝鈺的語聲落在身畔,仍帶著些微低啞。

    折枝略想一想,沒話找話地問道:“哥哥素日里喜歡什么花?”

    謝鈺抬眉,似不曾深想過這個問題,略微沉吟片刻,終于微側過臉,垂目看向她。

    小姑娘走在游廊內側。庭院中清冷疏離的月色落到她身上時,便只能堪堪漫到她的領口。

    那張姿容姝麗的小臉沉在那般濃郁的夜色里,愈顯得雪膚明凈,唇紅若蓮。素日里含煙籠霧的杏花眸藏在微垂的鴉青羽睫下,顧盼流轉間瀲滟得像是玉帶河中粼粼而過的日色。

    綺麗奪人的美,像是一支在玉瓶里開得灼灼的芍藥。

    “芍藥。”謝鈺聽見自己淡淡開口。

    “是很艷麗的花啊——”折枝覺得有些困倦,語聲也綿軟得似花枝底下纏綿而過的夏風:“折枝還以為哥哥會喜歡更為高潔些的。”

    她點著指尖慢慢數過去:“例如梅花,菡萏,這些高潔清雅的花木似乎更得文人們青睞些。”

    而過于艷麗的芍藥,似乎總為文人墨客所不屑,拿來做這些高潔花木的陪襯。

    “他們喜歡與不喜歡,并不重要。”夜風渡來謝鈺的語聲,入耳生涼:“我看中的花,哪怕是枯萎、凋謝,也只能在我的玉瓶之中。不會讓旁人窺探染指。”

    折枝含糊地應了一聲,伸手扶了扶蓬松的鬢發,將發間那支搖搖欲墜的流蘇珠釵摘下,收回袖袋里,倦倦掩口,打了個呵欠:“那改日,我送哥哥一盆芍藥吧。”

    隨著她語聲落下,驟然見眼前有了幾星光亮。

    卻是不覺間已到了沉香院的月洞門前。

    “姑娘——”遠遠傳來兩聲輕喚,半夏與紫珠隨之提著風燈快步迎上前來。

    她們正等得心焦,見到折枝還未來得及將心方落,一抬眼,卻又看見了她身旁的謝鈺。

    紫珠的視線無意往謝鈺那一落,面上驟然一紅,忙拉著半夏低下頭去,福身低聲道:“謝大人——”

    折枝被她們這一打岔,困意也消了,看跟前的紫珠面上紅意未褪,神情猶帶慌亂閃躲,也覺出不對來,遂抬眼往謝鈺身上望去。

    假山洞里昏暗,游廊上燈火熹微,她始終未曾細看,如今兩盞風燈一左一右明晃晃地照著,折枝只一眼,便看見一枚小巧的齒印烙在謝鈺冷白的頸上,旁側還有許多殷紅的纏綿痕跡,似是雪地里漫開了一樹紅梅。

    折枝那瑩白的雪腮也隨之燒了起來,忙踮足上前,替他往上掖了掖衣領。見遮掩不住,又慌亂自袖袋里尋出一方帕子來,試探著往謝鈺的頸上遮掩。

    那退紅色的帕子擋在冷白的頸間,襯著一叢妖冶的芍藥,反倒愈發多了幾分欲蓋彌彰的滋味。

    折枝雪腮愈紅,忙將帕子收回來,只小聲對兩人道:“半夏,紫珠,你們快去房里拿一卷干凈的白布。再將屜子里那盒白玉膏拿來。”

    半夏與紫珠正是進退維谷,聽折枝這般開口,齊齊應了一聲,忙回身往上房里去了。

    庭院前又只余下折枝與謝鈺兩人。

    還并著一盞半夏留下的羊角風燈,將這一小圈夜色照得通明。

    折枝又看了眼謝鈺脖頸上的痕跡,心虛似地低下臉去。

    下次即便再忍不住,也得換個地方咬才行,至少不能是這般容易被人看見的地方。

    她的視線悄悄抬起,移到謝鈺的唇上,卻見那淡色的薄唇上也有一道深緋色的傷痕,這才想起,自己方才竟也在這肆虐過。

    唇上,頸間,肩頭,方才的迷亂間,她不知在謝鈺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她心中愈發慌亂——當初只是在榻上弄傷了他的頸,謝鈺便要她用唇舌來上藥。如今,不會又找她秋后算賬吧?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謝鈺卻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風燈,略微抬高燈柄,好讓那光亮恰好照亮她緋紅的雪腮,與那雙因慌亂地想著對策,而輕輕顫動的羽睫。

    謝鈺在這燈輝里,細細端詳著她的神情,繼而薄唇微抬,低笑出聲:“meimei可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樣像什么?”

    折枝惴惴抬起眼,卻見眼前燈火燦然,下意識便抬手擋在了面上,只隔著自己的掌心小聲問他:“像什么?”

    謝鈺俯身欺進了些,輕咬了咬她圓潤的耳珠,語聲低啞:“像是用完了人,便想著要如何賴賬的登徒子。”

    折枝被他戳破了心思,愈想愈覺得相似,燙意也迅速蔓延到了那小巧的耳珠上。

    不想承認,卻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擋著眼睛立了好半晌,終于相出不對來,輕咬了咬唇瓣道:“明明是哥哥非要——”

    “姑娘……”半夏小聲打斷了她。

    折枝一愣,忙將擋著眼睛的手放下。

    卻見眼前的那盞風燈已被拿走,謝鈺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折枝轉過臉看了看拿著白布與藥膏怔怔看著她的兩人,又想起自己方才說到一半的話,面上燙得似要燒起來。

    忙將所有話盡數咽下,只回身便往上房里走。

    待打簾往玫瑰椅上坐下后,折枝又倒了一盞桌上的冷茶連飲了幾口,面上的熱度這才略微消褪了些。

    而半夏與紫珠也隨之打簾進來,輕輕合攏了槅扇。

    “半夏,紫珠。”折枝捂了捂發燙的臉,終于小聲喚兩人過來,從袖袋里拿出兩張賣身契分別遞過去:“這是哥哥幫我從夫人那討回來的。你們拿著。”

    半夏與紫珠抬手接過,可待看清了究竟是什么時候,皆是一慌。

    “姑娘這是要攆我們出去嗎?”半夏慌忙道:“姑娘知道的,奴婢還未懂事的時候,便被家里人賣進府里。您若是不要奴婢了,奴婢也無處可去。”

    紫珠也垂下眼睫,低聲道:“奴婢倒是還記得祖籍在哪,可又有什么用呢?當初奴婢的老家鬧饑荒,父親養不起這許多兒女,便將奴婢與幾個jiejie陸續賣了,只留下了弟弟。如今奴婢再找回去,怕也是被再賣一次。”

    折枝知道這些,可再次聽來,仍覺沉滯,便輕輕嘆了口氣,緩緩抬起眼來:“這兩張賣身契你們先收著,卻并不是要攆你們出去的意思。”

    她對著兩人輕笑了笑,語聲隨之輕快了些:“我是想著,等來日里我存夠了錢,便帶你們一同從這府里出去,回荊縣生活。”

    “姑娘!”半夏眸底一亮,面上重新升起喜色:“您說的是真的?奴婢,奴婢也想念荊縣里的日子,想念栗子糕,想念城郊的皮影戲,想念巷子里那個話多的阿婆——”

    “自然是真的。”折枝聽她細細碎碎地說了一長串,杏花眸隨之彎起,也認真道:“會有這一日的。”

    紫珠聽她這般開口,終于放下心來,面上也綻出笑來。

    三人頭碰頭地說了一會兒小話,將去荊縣里的日子都給規劃好。

    便連在哪買宅子,院子里要養幾只貓,得搭幾個花架子種什么花木都說得清楚。

    只是也不知是誰輕聲提了一句:“那姑娘,謝大人呢?”

    折枝愣了一愣,旋即輕輕笑起來:“哥哥?哥哥有要務在身,自然是在盛京城里繼續做他的權臣了。哪能與我們一起?”

    她笑了一陣,笑意漸漸斂了些。甚至頗有些認真地想著——

    等回了荊縣里,換了名字。可不能將新的名字與戶籍告訴哥哥,以免他再度尋上門來。讓人不得消停。

    她伸手揉了揉酸軟的腰肢,扶著椅背立起身來,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又彎眉對半夏與紫珠道:“說這些做什么,還不快去備水。再不睡,明日里可真要起不來身了。”

    -完-

    第50章

    ◎兩清之后,才好一別兩寬。◎

    許是忙碌間的光陰總是過得快些, 仿佛只是給庭前的荼蘼剪黃葉的功夫,日子便翻書似地過了好幾日,到了小滿時節。

    而紫珠早在那與謝鈺一同回來的隔日清晨, 便與即將離府的王二將事說好,由他們夫妻一同往盛京城各街巷里輪流支攤兒,收些繡品。

    起初的一兩日,帶繡品來的人寥寥無幾, 后頭幾日,許是各府里想賣繡品的丫鬟們口口相傳, 加之價錢給得又公道,來的人倒是多了些。

    只是品質良莠不齊,少有能讓達官貴人們上眼的。

    半夏與紫珠將這些每日收來的繡品清洗過后,便分批次放在沉香院一間空置的廂房里。

    而折枝這幾日忙著謄寫要燒到靈前的佛經,一直不曾得空。直至今日晌午, 方能擱下筆, 隨兩人往廂房里查看。

    方抬步進去, 便將原本空蕩蕩的廂房里放了不少立柜, 中間僅擱了一人多寬的距離。光是折枝一眼望見的,便有十數只。

    “收了這許多?”折枝頗有些訝異。

    “來的人倒是不少, 只是許多女紅著實尋常,是府里的丫鬟們都能做出的模樣。奴婢想著這樣的即便是收來了, 恐怕也賣不上價錢。便只讓王二揀女紅好些的收來。因而收到的并不算多。”紫珠說著, 往前走了幾步,將離折枝最近的一只立柜打開:“這柜子看著多些, 是因著奴婢將繡品依著品類分了一分。這只立柜里的是帕子。”

    折枝遂也走過去, 將里頭那十幾方洗凈的帕子略看了看, 輕輕嘆了口氣:“確實是少了些, 似乎也未看見繡活極好的——”她說著,指尖卻輕輕一頓,往其中揀出一塊繡紅鯉戲水的帕子來,左右看了看,很是惋惜道:“這塊帕子的繡工倒是上乘,只是卻繡在這般尋常的料子上。便只能賣到普通人家去,也賣不上價錢,著實可惜了。”

    紫珠也看了看,輕輕搖頭道:“姑娘,這大抵是哪家的粗使丫鬟繡的——雖女紅頗好,但月銀卻少。既買不起上等的蘇綢與鮫綃,也怕繡毀了無力承當,便只能繡在這等細棉布上。”

    折枝輕應了一聲,又往其余柜子里看了看,卻見除裝錦被的那個柜子里被三床鴛鴦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外,其余的大多只是淺淺一層,連立柜里的一格都裝不滿。

    而像方才那般,繡活好,而料子尋常的,倒是又見了幾件。

    折枝始終覺得惋惜,蹙眉略想了一陣,遲疑著對紫珠道:“紫珠,你說若是我們事先買些蘇綢、鮫綃什么的備著,待再遇著女紅上佳,卻又買不起好料子的,便讓她們押些東西,將現成的料子拿回去。等繡好了拿過來的時候,再將押著的東西與銀錢一同給她們。可能行?”

    紫珠愣了一愣,也垂目細細想著。

    而半夏則是心直口快道:“若是真的貧窮,拿不出等價的東西抵押呢?”

    折枝略想一想,重新展眉笑起來,拿團扇請點了點她的鼻尖:“我們又不是開當鋪的,只收等價的東西。若是真拿不出東西來抵。拿戶籍過來,留下自己的名字與住址也不是不成。”

    綢緞價貴,但真要為幾尺綢緞去吃個官司,抑或是干脆逃出京城,成為流民,那也是犯不著的。

    即便真有幾個走投無路想不開的,那索性認了便是。

    她幼時也聽母親說過,做生意沒有穩賺不賠的好事,只要賺得比賠出去的多些便好。

    紫珠似也想通了這點,遂輕聲道:“那奴婢先去備些絲綢試試。若是可行,便再備些昂貴的鮫綃——”

    她的話音未落,卻聽木制游廊上一陣足音慌亂而起,轉瞬便到了廂房跟前。

    折枝訝然轉過身去,卻聽門上垂落的湘妃竹簾細碎一響,是喜兒匆匆自門上進來。

    大熱的天氣里,喜兒一張小臉通紅,額上更是發出了不少細汗,甫一見折枝便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