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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權臣籠中雀 第17節

    ◎“不如再好好想想,桑府之中,究竟該向誰低頭 。”◎

    折枝并不是位忘性大的主。即便是得了先生回京這樣的喜訊,要給謝鈺送春日宴請柬的事,也仍舊是記在心上。

    翌日天明,折枝梳洗停當后,便將那張請柬藏在了袖袋中,又自梅瓶里取過幾枝新剪下的潔白玉蘭,捧在懷里,緩步行至廊下。

    許是昨日落了雨,院內天色冥冥。稀薄的日色自云層后透出,落在屋脊上時,只余下一層斑駁的淡影。

    折枝抬目望了一眼天穹,唯恐途中落雨,便折返回去取了把紙傘,這才步履匆匆地出了月洞門。

    方行至半途,便有雨水陸續自天穹上降下。

    待折枝行至映山水榭時,已急如走珠,往青石小徑上澆起一層細密的白浪。

    折枝一手打著紙傘,一手提起自己的裙裾,小心地行至抄手游廊上。

    收傘時望著滴水下銀河倒瀉般的情形,禁不住在心里輕輕感嘆了一聲,還真是快要入夏了,連雨勢都變得這般急促。

    她掖了掖袖袋里的請柬,暗暗地想著——興許柳氏的宴席還未辦成,春日便已過去了。

    她為自己這個想法輕笑了一笑,卻很快想起自己還有請柬要送。便小心地斂了面上的神色,抬手輕叩了叩槅扇。

    “哥哥。

    略等了稍頃,門后傳來謝鈺淡漠的語聲。

    “直接進來便是,不必與我拘禮。”

    折枝遂輕輕應了一聲,將紙傘倚在廊下的立柱上,這才推門進去。

    上房內一片靜謐,謝鈺仍舊在長案前批著奏章,見折枝來了,便自其上略抬起眸光,淡看了她一眼:“meimei近日里倒是往我這走得殷勤。”

    他的視線垂落,停在折枝抱著紙傘的柔荑上,語聲淡了幾分:“怎么沒帶焦尾琴來?”

    上回謝鈺令她彈奏‘玉樓錦’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她原是想著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好歹等先生看過后再做定奪。

    可對著謝鈺,自是不能這般和盤托出。

    于是她微微低眉,依著路上想好的說辭輕聲道:“上回哥哥教的那首曲子,折枝尚未完全學會。恐污了哥哥的耳朵,因此便沒帶琴來。”

    她說著往書案上尋到一個空置的玉瓶,略微洗過后,又將帶來的幾枝玉蘭放入瓶中,供了些清水,柔順開口:“哥哥上回說過,不喜梨花。方巧這幾日落雨,院內的玉蘭開得正好,便剪了幾枝過來,還望哥哥喜歡。”

    謝鈺待她行至跟前,將玉瓶擱在長案上,這才輕笑著開口:“meimei這幅做派,倒像是有求于人。”

    折枝耳緣上微微一紅,踟躕了稍頃,還是自袖袋里拿出了請柬,輕輕擱在謝鈺手邊。

    “七日后的戌時,府中要開一場春日宴,為難得的闔家團聚。”

    “這是夫人讓我帶給哥哥的請柬。”

    謝鈺輕哂:“你倒是很聽她的話。”

    折枝知曉他對桑家人態度疏離,生怕因此惹怒了他,只得低聲解釋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折枝只答應了替夫人將請柬送到。其余的,全看哥哥心意。”

    謝鈺低笑了一聲,信手擱下朱筆,將視線停落于她面上。

    眼前的小姑娘不知是遇見了什么喜事。通身的打扮都比往日精細一些。

    一雙小巧的耳珠上新戴了兩枚柳葉形的耳墜。纖細的銀線底下連著兩方花蕊大小的瑪瑙,殷紅欲滴。

    “meimei是個聰慧的,只是弄錯了一點。”謝鈺自長案前起身,長指握于那發絲般的銀線上,把玩著她耳墜上小巧的紅瑪瑙:“不如再好好想想,桑府之中,究竟該向誰低頭 。”

    謝鈺冰冷的指尖隨之擦過她的耳垂,折枝輕輕打了個寒顫,慌亂地往后躲了躲。

    未曾想謝鈺卻不曾松手,才挪開半步,便扯得耳上隱隱作痛,不得不僵僵立住了,只那雙垂落的羽睫蝶翼般顫抖不定。

    謝鈺頗有耐心地等了一陣,見她始終不曾作答,便又俯身欺進了些,唇齒間的熱氣拂落在她的脖頸間,燙得灼人。

    “可想清楚了?”

    折枝輕顫了一顫,低聲答道:“自然是哥哥。”

    她輕咬了咬唇,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折枝今日過來,確是有求于哥哥。”

    謝鈺倒不曾想到她會如此作答,指尖的動作略停了一停,低笑出聲:“說罷。”

    折枝小心開口:“之前送給哥哥的那方錦帕,哥哥可還留著?”她微頓了一頓,秀臉緋紅:“能否暫且還給折枝?”

    謝鈺捻轉著那枚小巧的紅瑪瑙,笑意漸漸自唇角淡去:“怎么,送出手的東西,還有往回討要的?”

    “哥哥誤會了。”折枝慌忙否認,“折枝總想著那方帕子繡得倉促,略顯得空曠了些,應當再添上些什么。可哥哥是男子,帕子自然不能如女子那般花哨。折枝想了許久,總覺是再繡上三兩句詩詞最為穩妥。”

    謝鈺薄唇微抬:“依meimei所言,豈非我有求于你?”

    折枝抬眸望向他,小聲開口:“折枝只識得工尺譜上的十個字。其余的字,還得勞煩哥哥。”

    她終日里往謝鈺這走動,柳氏那恐怕已起了疑心。

    若是不尋個拿得出手的由頭來,只怕不消幾日,府里便會流言漫天,不得清凈。

    而習字是個很好的理由,且等往后離了桑府,想自個于世上立足,識字也是第一要緊的事。

    謝鈺不語,只是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眉眼淡漠,不辨喜怒。

    折枝被他這般看住,也不知他是否猜透了自己心中所想,慌亂之下,輕輕抬手握住了他的袖口,低眉軟聲。

    “哥哥教我。”

    -完-

    第16章

    ◎真是愈發乖覺了。◎

    謝鈺捻轉著紅瑪瑙的指尖緩緩停住,淡淡轉過眸光看向她。良久,低笑道:“meimei若想習字,大可以請個西席過來,又何必前來尋我?”

    折枝素手握著他的袖口不放,只抬起一雙含煙籠霧的杏花眸望向他,雪腮微紅,放輕了語聲:“可這帕子是繡給哥哥的,不是先生。自然是要哥哥來教。”

    謝鈺淡看她稍頃,輕哂出聲:“除了今上,我還從未教過旁人。”他長指往上,最終停落于銀線與耳珠相連的那枚暗扣上,斯條慢理地以指尖捻轉著,似想將耳墜解下。

    謝鈺大抵是從未給女子解過耳墜,動作雖耐心細致,卻終究不得要領。

    幾回下來,牽得折枝的耳珠緋紅,隱隱有些痛意。

    這痛意細細碎碎的,順著耳珠與銀線相連之處攀援而上,漸漸擴散到耳緣,有些微的麻癢,像是被什么小蟲子輕輕咬過。

    折枝雪腮通紅,顫聲啟唇:“哥哥,還是我自己來吧。”

    謝鈺并不作答,只是略微加重了幾分力道,懲戒似地以冰涼的指尖緩緩拂過她guntang的耳背。

    折枝顫了一顫,不敢再開口,只得難捱地立在原地。

    不知等了有多久,直至她貼身的小衣都已被細汗浸透,才聽見極細微的,暗扣開啟的聲響。

    耳墜被取下,躺在謝鈺掌心,玲瓏一點。

    他收攏長指,將那枚耳墜緊緊握于掌心中,語聲低柔:“meimei可不要后悔。”

    折枝垂落的長睫顫抖,連呼吸都似因這話中的深意而顫栗。

    但仍舊是緩緩頷首,艱澀啟唇道:“有勞哥哥了。”

    她沒有后悔的余地。

    興許從她驚慌失措躲進謝鈺官轎那時起,便已沒有退路了。

    謝鈺低笑起來,似乎對她的反應頗為滿意,終于返身回到長案前,將尚未批復完的奏章隨意堆至一旁,重新鋪紙落筆。

    折枝回過神來,忙快步走上前去,挽起了春衫袖口,為謝鈺研墨。

    前日里來映山水榭的時候,因著謝鈺是在批復奏章,她總是刻意低垂著眼,不敢多看。

    今日真正要教她時,才敢大著膽子,明晃晃地將視線落過去。

    她雖不曾習字,卻見過許多人寫字。

    有書寫時整個人伏在案上,似沒個主心骨的。也有端正得離奇,刻板的像個老學究的。

    而謝鈺只是儀態閑雅地立在長案前,白玉傅山爐中氤氳而起的迦南香半掩了他的容貌,愈發令人將視線盡數匯集于他落筆的姿態上。

    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倒是從未見過的秀雅好看。

    折枝靜靜看了一陣,惶惶的心緒漸漸寧和,連庭院中喧囂的雨聲都似消減至不聞。

    稍頃,謝鈺擱筆,自袖中取出錦帕遞與她。

    那方錦帕上,似也沾染了他身上清淡的迦南香。

    “既是要繡帕子,那今日便臨摹這首短詞。待他日繡完,再從啟蒙處學起。”

    折枝低眉接過,又往宣紙上細細看了一陣,雖認不出是什么字來,但總覺得似比旁人的字跡都要遒麗許多。

    可自上回的‘玉樓錦’之事起,折枝對謝鈺寫下的東西總有幾分遲疑在里頭。生怕又是什么要命的詩詞,遂輕聲問他:“折枝愚鈍,不知哥哥寫的是什么?”

    謝鈺淡看了她一眼,隨意念出紙上詩詞:“上窗風動竹,月微明。夢魂偏記水西亭。瑯玕碧,花影弄蜻蜓。1”

    折枝雖不知這首詞是何人所作,但能聽出是一首閑情雅趣的詞曲,應當與前朝沒什么關聯。

    這才輕應了一聲,放下心來。

    她將錦帕收進自己的袖袋里,又著眼往左右看去,見室內雖有供她放琴的紫檀木小案,卻只有一套文房。

    其余的筆墨紙倒還好些,可青石硯卻是獨一份的。謝鈺還有奏章要批復,折枝不好將硯臺取走,便只好挪了張圈椅過來,往謝鈺左手邊坐了。

    長案供一人坐落,自是寬敞。換作了兩人,卻略微擁擠了些。

    折枝的椅子近乎是緊挨著謝鈺的椅子放置,抬手間若不謹慎,甚至能壓住彼此的衣袖。

    折枝小心地往旁側縮了縮身子,力圖給謝鈺空出更大的位置來。

    謝鈺淡看了她一眼,隨意往她身側坐落,重新執筆,批閱起剩余的奏章。

    未再開口教她什么。

    折枝小心地挽起袖緣,將那張寫了詩詞的宣紙從謝鈺手邊挪了過來,又從筆架上拿了一支較為纖細的兔毫。

    這首詩,比先生教她的那十個字要復雜許多。

    可折枝倒也并不十分為難。

    她雖不大識字,刺繡卻是貴女圈里的翹楚。

    她自小便發覺,只要不想著這些東西是字,只當做是花樣子,便都能依葫蘆畫瓢得臨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