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絲合縫，好像再沒有什么能摘下這條鎖鏈。

    “你把、把鑰匙給了我……”慕邵艾沒有哭出聲，氣息卻有些不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以后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能解開它了。”

    戚風渝用一只手固定住他亂動的臉頰，另一只手去擦他眼角的淚水：“當然，這就是我的意思。”

    慕邵艾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眼里還帶著淚，唇角卻是上揚的：“你、你不許后悔！”

    戚風渝看他的眼淚怎么抹也抹不干凈，還蹭的慕邵艾眼瞼下的皮膚都在發(fā)澀，索性放棄了。

    止不住就用點別的法子。

    他用雙手拖住慕邵艾的臉頰，微微抬起他的下巴，請示道：“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吻你了么？”

    慕邵艾眼睫一顫，慌張地閉上了眼睛。

    *

    那天晚上的情緒爆發(fā)是一場巨大的災(zāi)難，慕邵艾哭得不成樣子，淚水止都止不住，偏偏還不允許戚風渝停下來。

    戚風渝這輩子沒碰到過這么無語的事，明明是兩情相悅的事情，卻被慕邵艾搞得像被人強迫了一樣，可若說真的有人被強迫，那那個人也應(yīng)該是他才對。

    最讓他覺得頭疼的是，他甚至沒法從慕邵艾的反應(yīng)中窺探出他到底滿不滿意，疼了還是舒服了，只有無窮無盡的眼淚……

    索性，他們二人對彼此的渴望不是假的。

    淚水和哽咽伴隨著整場□□，累得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慕邵艾的情緒才稍微平穩(wěn)了一點，可隨即而來的，卻是對這場災(zāi)難般的□□的懊悔。

    那時候，慕邵艾的雙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胛骨，聲音沙啞得說話都困難，卻依舊執(zhí)著地追問：“如果、如果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從陰影中走出來，永遠會隨時被恐懼主宰……怎么辦？”

    折騰了這么久，戚風渝比他還疲憊。

    他本能地輕拍著慕邵艾的后背，迷糊道：“怎么辦？不怎么辦。走不出來就走不出來吧，不要緊。”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沉寂于黑暗之中。

    “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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