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上床關了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胡悠悠那里還亮著光,他在逛妖怪管理局的論壇。 一條帖子引起他的注意:【誒,你們說要是和應容那種妖怪交融,靈氣豈不是蹭蹭蹭往上漲。】 青丘魅狐:肯定咯,光是呆在他身邊都有好多靈氣。 打工的小肥啾:一滴血就能讓人發瘋,要是真的交融,嘖嘖嘖,不敢想象。 小灰兔子:不是都說一滴精十滴血嘛,交.配一次的靈氣得多少啊。 胡悠悠眨了眨眼睛,才明白大家說的交融是交.配的意思。 只不過掛在標題上太過直白的話會被刪除。 后面漸漸歪了樓,又開始談到根本沒有人能接近應容那種戾氣十足的大妖怪。 胡悠悠咽了咽口水。 側頭瞥了眼正在淺睡的應容。 應容還沒入睡,受到打量的目光,他緩緩睜開眼:怎么? 胡悠悠慢慢靠近他的肩膀,用尾巴輕輕掃過應容最敏感的地方,軟聲軟氣地說:老公,我們來交.配吧。 應容:...... 他對小狐貍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不行。 胡悠悠極為委屈:為什么不行,你不喜歡我嗎? 反正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不行。應容捏著撩撥他的尾巴,不讓胡悠悠亂蹭。 胡悠悠很擅長抓重點,他馬上明白老公的意思。 嘭的一聲,小狐貍變身成少年的樣子。 頂著雪白的狐貍耳朵,胡悠悠側著臉,軟綿的臉蛋貼著應容的肩膀,卷且長的眼睫輕輕顫動,就連嘴巴也是漂亮的粉色,眼尾微微上揚,雙眸瀲滟著水光。 此刻的他,前傾身子。 精致的鎖骨、粉粉的嘴巴以及透過衣領能看見的美好都被應容看見了。 應容心神微頓,呼吸變得有些重,眼底翻涌著灼燙的熾色。 老公,我變成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應容喉結微滾,手輕輕摩挲他的耳垂,聲音沙啞: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交.配有靈氣呀。胡悠悠頭頂上的呆毛一揚一揚的,我想要九條尾巴。 聽聞,應容眉頭微蹙:還有呢? 胡悠悠一愣:沒了呀。 夜色濃稠,流動的空氣仿佛陷入停滯。 迎著胡悠悠漂亮如寶石一般的眼眸,應容眼神黯淡:那不行。 第63章 應容一只手搭在胡悠悠腦袋上, 極輕的力道撫著柔軟銀發,眼里透著恬靜的溫柔,一瞬的落寞迅速被藏起來。 為什么不行。胡悠悠有點不開心, 說話悶悶的,往老公臂彎里拱了下。抱著老公時渾身暖洋洋的,還能緩解練習后肌rou的酸脹。 應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胡悠悠額上蓋章,輕柔的吻落下, 夜深了,快睡覺吧。 這樣的回答并沒能讓胡悠悠靜心,他撅著嘴巴, 抬起腳尖輕輕蹬應容小腿,老公是不是沒那么喜歡我。 怎么會。 那為什么不和我交.配。 胡悠悠說話時,嘴巴一張一合,離應容的胳膊近, 熱氣帶去一片癢意,臂膀上脈絡明了的青色血管跳了兩下。 對上水藍的眼睛,應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鄭重:正是因為喜歡你, 才不會那么隨便擁有你, 知道嗎? 指節彎曲, 輕輕在胡悠悠腦門上彈了下,胡悠悠沒設防, 整個人往后仰。 又被欺負了。 胡悠悠捂著自己的腦門,扁著嘴,漂亮的眼眸濕潤潤的。他捏著被子的一角,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周圍是一片靜謐,呆在被窩里, 胡悠悠放空大腦,慢慢去理解老公的意思。 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看世間珍寶,繾綣又深雋。 正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不想在剛確定關系沒多久擁有他嗎? 閉著眼睛,老公的樣子在他腦中愈發深刻。 胡悠悠腳趾微微蜷著,黑暗中慢慢挪動身體,緊緊貼著應容。 不只是因為靈氣舒服,還有,他想挨得近一些。 臉埋進雪白的床單中,仿若被松煙墨一絲絲勾勒出的眼睫慢慢闔上。胡悠悠身上蓋的被子只是輕微地起伏。 看人真的睡了,應容又重新睜開眼睛,他不是沒有反應,特別在胡悠悠用胳膊圈住他時,這種反應只會更甚。 起床的動作極輕,生怕擾了胡悠悠的清夢,沒一會兒,浴室的燈亮起,伴隨著潺潺的水聲。 圍著松垮的浴巾,應容從浴室里出來,眸底有點潮,排氣扇還在轉動,加速消除氣味。 換上衣服,他推開陽臺的玻璃門,萬家燈火盡收眼底,點了支煙,白霧縹緲,帶著點淡淡的煙草味,猩紅的火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映出應容深邃且立體的輪廓。 晚上,胡悠悠睡得極為不安分,細長的眉輕輕蹙著,時不時發出囈語,蹬開松軟的棉被,空調冷風一吹,牙齒打了個抖,身子卻是熱熱的。 胡悠悠做了個夢,迷迷糊糊間迷幻且不真切。他潛意識知道自己在做夢,他夢到老公做俯臥撐時在他身上。而現實中,做俯臥撐時自己明明在老公上面。 每做一個要親一下。應容做好預備姿勢后,對著他說。 他身材挺拔高大,腿也長,胡悠悠被他圈得嚴嚴實實的。 鼻息之間是帶著冷意的清冽味道,糅雜著苦澀的煙草味。 胡悠悠紅著臉,嘴唇囁喏,臊得說不出話。 好嗎?應容再次問,還沒等他答應,應容俯身向下,強有力的壓下來。 很迅速的落下一吻,周圍人紛紛起哄,他紅著臉想躲開,又被應容圈在懷里。 不知道被親了多少下,嘴巴都被親得酥酥麻麻的。 在他以為俯臥撐要結束時,應容輕輕松松抱起他,微涼的掌心落在那一小截白皙的后頸上,沿著清峋的脊線,捏著衣服的一點下擺,指尖摩擦雪白綿軟的臉頰,撩撥起癢意,圈著他,輕輕親了下他的耳垂。 應容的嗓音磁沉又性感:好喜歡你,好可愛。 手摩挲著睡衣軟軟的布料,他捏了下小狐貍蓬松的尾巴,嗓子低低漾開漫不經心的笑:真的不怕我嗎? 胡悠悠臉色紅通通的,像蒸熟的蝦,烏黑的眼睫輕顫。心臟如同擂鼓,密集的鼓點快震破耳膜,空氣不覺間染上緋紅的顏色。 猛地睜開眼睛,呼吸都快不順暢了。 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隔了好幾分鐘,他才緩過勁,胡悠悠羞得鎖骨連著臉頰那一大片,都紅了個遍。 他竟然夢到老公親他。 黑夜靜謐,耳邊還能聽見老公的呼吸聲,胡悠悠耳根燙得能煎蛋,悄悄偏頭,發現應容并沒有被他的動靜吵醒,松了口氣,這種事情,天知地知自己知,讓老公知道......就沒臉見人了。 晚上喝多了水,想去趟衛生間,胡悠悠剛一動,就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有點涼,他愣了下,意識到現在的狀況后,胡悠悠臉上都冒著熱氣,耳尖暈開一抹紅,清冷的月光撒進來,他盯著地面愣神片刻。 趁老公沒醒,他憋著氣輕輕地掀開被子,關浴室門時動作都輕得不行,換下睡褲放架子上,清水打濕內褲后胡悠悠抹了點肥皂,慢慢搓揉著,流水潺潺,剛洗干凈他就愣住了。 為了方便,他每次上來跟老公睡覺都是換好了整套衣服的,看著手上已經被水打濕的內.褲,胡悠悠咬著唇,直接穿上睡褲,涼嗖嗖的,他不適應的動了下腿。 打開門,撞上一堵rou墻。 鼻尖有些疼,胡悠悠揉了下。 這么早起來干什么? 應容有些狐疑,平時早上基本都是他叫胡悠悠起床,胡悠悠還有賴床的習慣,常做的事情就是變成小狐貍鉆被窩撒嬌說再睡五分鐘,絕不像是現在這樣,天都還沒有亮,一個人早早起來。 沒什么啊。胡悠悠臉頰發燙,立馬背著手,把內褲藏在身后。 淡淡的氣味被清水沖走,人類聞不到味道,應容很輕松就察覺到。 他試探性地問:在洗內褲? ......!胡悠悠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會知道的表情,才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應容定定凝視他兩秒,伸手扯了下睡褲的松緊帶,彈開的褲帶繃回去,接觸到雪白的皮膚,發出清脆的聲響。 沒穿? 你干什么?!胡悠悠震驚老公的厚顏無恥,捂著褲子連忙跑回床上蓋好被子,不讓他接近。 手心還握著剛洗干凈還來及晾曬的貼身衣物,胡悠悠咬著唇,這回是不敢再出去了。 還在想著一會兒怎么回宿舍晾衣服,應容手里拿著條黑色的純棉內褲回來:還沒穿過的,拿去穿吧。 胡悠悠不想承認,發出哼哼的聲音。 想不穿光著回去?應容笑他,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害羞,總不可能是夢見我了吧。 說這話時,應容只是開開玩笑。他不認為性格單純的胡悠悠會真的夢見他,哪知道話音剛落,就看見胡悠悠的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仿若冒著熱氣。 真、真夢見我了?應容受寵若驚。 怎么可能!胡悠悠瞪了他一眼,氣乎乎的鼓著腮,拿起那條黑色內褲快速地鉆進浴室,嘭的一聲,門被關上,隔著門都能聽見老公發出悶悶的笑聲。 脫了睡褲,兩條長腿塞進黑色內褲里。明顯的尺寸不符,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除了腰圍,就連前面也有點大。 ......簡直是人生恥辱啊! * 訓練的時間和上次一樣,滿打滿算不到一周的時間,在第二次公演時間地點宣布時,胡悠悠立馬就給mama打了電話。 一想到公演父母要來看他的表演,胡悠悠便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做準備,汗水黏糊糊混著碎發粘在白皙的臉頰,衣領處被汗水打濕,暈出一小塊不規則的水漬。 兩三天的練習,胡悠悠對整首歌有了大體的把控。時不時還會和謝江亭一起幫助實力稍弱的梁星和童圓。 胡悠悠,你真的好厲害啊。一想到他才當練習生不久,童圓眼里佩服多得快溢出來 胡悠悠靦腆笑笑:沒有,就還需要加油,還差很遠。 他有看過哥哥團隊的演唱會視頻,金黃的應援燈光在黑夜里如繁星閃爍,很為壯觀,他還處于個人成長的狀態,就算順利成團,還需要和隊友磨合。 輪到選隊伍C位時,童圓和梁星擺擺手,他們覺得自己能加入這支隊伍上漲很高的人氣就已經占了大便宜,現在對于C位可是不敢再要求什么。 那就還是輪流吧,不過你們占的時間可能會少一些。作為隊長的謝江亭笑著說,這樣大家有意見嗎? 其他人異口同聲:沒有。 胡悠悠也跟著說:沒有問題。 演出安排在周五的晚上,周三晚上爸爸mama就會飛過來,他很想去接機,但按照規則來說,這段時間都不能離開訓練營地。 中午吃飯時,筷子戳著米飯,胡悠悠心中的郁悶表現在臉上。 在想什么呢?沈瀾咬著rou問,上午訓練時他就發現胡悠悠精神沒平時好。 胡悠悠解釋:我父母之前在國外,要來看我公演,想去接機,但是不是出不去嗎? 你父母在國外工作?林艾艾好奇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胡悠悠說起他的家庭。 算是吧。 這不簡單,你要是想出去,我給我哥說一下,你隨便出去就是了。沈瀾不以為意。 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哥哥了?胡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沈瀾哥哥和他非親非故的,這樣為他單獨讓導演組開特例,恐怕有些不太好。 這有什么,到時候你就給保安說,我哥讓的,就好了。 * 周三下午,訓練了很長一段時間,胡悠悠喘著氣,鼻尖洇出一層薄汗,發尾偏長,胡悠悠借來根橡皮筋把后腦勺偏長的碎發扎起個小揪揪,露出一小截后頸,紅色分級服襯得人朝氣,整個人都透著青春的鮮活。 紗簾被風吹動,大片金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映照在他臉上,精致的五官明媚又動人,童圓目光忽的飄過去,不由得看呆了幾秒。 休息時間,練習室里還放著音樂,每個人嘴巴張張合合在唱歌,沈瀾和黃朗的舞蹈動作也愈發輕盈,差不多把握住《鯨落》里柔美的舞蹈。 胡悠悠嫌里面熱,在走廊吹風,想著晚上還是和哥哥出去接機好了。以后見到沈瀾哥哥的話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他想和分別已久的家人見面,小時候,柳樹爺爺問他的家人在哪里,他童言無忌地說:我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沒有家人。 那個時候,柳樹爺爺會用柔軟的柳枝輕輕撫摸他的腦袋。 他現在有家人了,什么時候回云霧山把好消息告訴小鳳吧,也不知道柳樹爺爺這幾年跑去哪里了。 在想什么?耳邊落下熟稔的聲音,胡悠悠一聽就知道是老公來了。 他轉頭,嘴角帶著笑,眉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在想爸爸mama。 嗯,這個給你。應容指尖夾著一張薄紙。 什么啊?胡悠悠接過來看。 長方形的紙條上白紙黑字寫著他的名字,再看標題,是請假條。節目組批準他白天錄制結束后到第二天早上,可以自由活動。 胡悠悠微怔,看著應容。 心里像被一團大棉花塞得滿滿當當的,灑在他身上的陽光更覺柔和。 昨天晚上不是有說過想要去接機?應容說。 心尖咕嚕嚕冒泡泡,軟乎乎的很暖很溫柔,胡悠悠喃喃:可是我昨天只是隨口一提...... 嗯?你說什么?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應容眉頭輕微擰著。 胡悠悠搖頭,抬手輕輕按平應容皺著的眉心,踮著腳在他耳邊說。 我說,我現在好想親親老公呀。 第64章 倆人有身高差, 胡悠悠湊到應容耳邊說話時,要踮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