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喝喝喝喝,讓他喝!】 【悠悠寶貝好傻,他好像還沒發現攝像頭!】 【軟乎乎的寶貝,好想rua一下啊!】 沒有人不喜歡漂亮的事物。 應容同樣。 買了早飯的黃朗聽胡悠悠想喝牛奶,回到座位上拿出早上買回來的草莓味牛奶。 淡粉色的外包裝上印著紅通通的草莓。 黃朗拿著牛奶往床上一拋,牛奶嘭的一聲,精準無誤地落在胡悠悠枕頭邊。 謝謝黃哥。胡悠悠說。 黃朗雙手后撐在桌子上,謝什么,哥專門給你買的。 胡悠悠用單手懶洋洋地拿著牛奶盒,他慢吞吞地撕開吸管,另一只手還抱著小雪豹。 他把礙事的小雪豹一扔,騰出兩只手插吸管。 想不到小家伙竟然真抱著小雪豹睡覺,應容冷峻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 小狐貍真的好笨。 竟然還沒有發現在直播。 也不知道這么蠢是怎么在云霧山獨立生活幾十年的。 胡悠悠一下又一下慢慢地喝著牛奶,淡粉的液體沾在唇角,他伸出舌尖快速地舔干凈。 喝著喝著,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捏著牛奶盒,看了眼站在他床邊的應先生。 又瞅了眼給他牛奶的黃哥。 恍惚間發現自己明明呆在宿舍,應先生大早為什么會在這里。 手抵在被單上,胡悠悠稍稍直起身子往下看,站著一群人,再一偏頭,是黑壓壓的攝像頭。 李深舉著話筒,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對他揮手:嗨~早上好。 ......!!! 剛入喉的牛奶因為過度的驚訝和慌張,胡悠悠一時不注意,牛奶漫上鼻腔,酸楚的難受滋味涌上鼻尖,大聲的咳嗽聲打破局面。 因為胡悠悠被嗆到,李深尷尬地放下在空中揮舞的手:好像嚇到他了。 【心疼悠悠寶貝,被嚇傻了吧。】 【雖然胡悠悠很慘,但是我真的很想笑,哈哈哈。】 趕緊擦擦。桌上有抽紙,應容連忙抽出幾張紙遞給胡悠悠。 胡悠悠被嗆得眼眸泛著水霧,他接過紙巾擦嘴巴。 看到攝像頭,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賴床的一舉一動全部被粉絲們看見了。 羞恥從腳尖蔓延到全身,精致的鎖骨泛紅,胡悠悠朝著應容說: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啊。 嗓音好像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對著應容撒嬌,這個樣子都被直播了出去。 胡悠悠又羞又臊。 還沒等應容說他是按照節目組的指示行事。 胡悠悠晃眼看見自己蓬松的三根大尾巴鉆出被子輕輕搖晃。 眼睛微微睜大,恐怖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 難道他的尾巴和耳朵被直播了出去? 恐慌一瞬大于理智。 胡悠悠根本想不起來應容絕不會讓大家知道他的小秘密。 被嚇到的胡悠悠狐貍耳朵驚恐地折下來縮著,漂亮的眼眸氤氳出水霧。 他連忙鉆進被窩里。 只有黑暗才能給他帶來暫時的安全感。 所有人包括應容很驚訝胡悠悠突然的舉動。 躲在被窩里,這是什么神奇cao作。 跟小孩一樣。 被子中間鼓起一個明顯的小包,輕微發著抖。 像因為恐懼為了安全才躲起來。 直播間好多粉絲剛才清晰地看見胡悠悠躲起來前一副想哭卻又忍著的委屈害怕表情。 空氣陷入幾秒鐘的沉默。 應容也在想。 難道是他做的太過分了? 怪我沒有提醒你剛剛在直播,快出來吧。冷峻的眉眼皺著,應容安撫著瑟瑟發抖的小狐貍。 被窩里,胡悠悠捂著耳朵,臉都憋紅了,尾巴就是收不回去。 透著一層偏厚的布料,外面勸他出去的聲音顯得更加溫柔。 胡悠悠熱著耳朵,他想起昨晚。 應先生貼著他的耳朵說話,聲音也是這么溫柔。 一時間,出于對昨晚被戲弄的報復加上現在的難堪,胡悠悠撅著嘴巴說:不出去! 李深尷尬地看著應容,再看了一眼導演,他對這樣的情況毫無辦法。 他是真的沒想到胡悠悠像他女兒一樣,一出事就氣乎乎的往被窩里鉆。 呆在里面不悶嗎?應容嗓音溫柔又繾綣:乖,出來。 胡悠悠不是不講理驕縱的人,被應容哄了好幾句,他也沒那么害怕了。 慢慢回憶剛剛主持人和其他工作人員并沒有露出驚恐的神色,胡悠悠想應該是應先生有幫他用法術遮住了。 快出來吧。應容輕輕拍打軟乎乎的被子,透著布料,胡悠悠發現好多靈氣被送了進來。 靈氣纏繞在他身上,討好地蹭著他的皮膚,再慢慢滲透進身體。 胡悠悠甩了下尾巴,還是有點擔心人類到底能不能看見,畢竟前面全部都是他的猜測。 在應容溫柔地勸胡悠悠出來時,彈幕的風向慢慢變了。 好多人說胡悠悠矯揉造作,不知道在裝什么,竟然躲起來。 胡悠悠的粉絲和看不慣胡悠悠行為的觀眾互懟起來。 在她們吵得越來越激烈時。 直播間畫面中的被子突然動了下。 應容見被子里拱來拱去的,也不知道小狐貍在干什么。 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出來嗎?被子和床鋪打開縫隙,里面露出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少年把被子蓋在頭上,軟軟地問應容自己是否能出去,眼神怯生生的。 應容和他四目相對。 知道胡悠悠在問什么,他把手搭在被子上,透著布料輕輕揉著小狐貍軟軟的耳朵。 應容回答的聲音很淡:放心出來吧,不用擔心,有我在。 第53章 胡悠悠只露出一張臉, 手指揪著床單,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了森林里飲水的小鹿,只要發出一點動靜嚇他, 指不定就會馬上躲回叢林里。 干凈如水洗過的眼睛清澈又漂亮,可能在被子里悶太久,巴掌大的白皙臉蛋上是悶出來的潮紅,右眼尾側淚痣小巧不明顯,點綴在雪白的皮膚上, 讓人心里泛起絲絲憐惜。 濕漉漉的眼眸試探性地望著鏡頭,連攝影師也心軟地抖了下鏡頭。 還在直播間里說胡悠悠矯情的人不約而同停下打字的雙手。 【......長成這樣,就算矯情點我也能接受。】 【身為女生的我咽了下口水。】 【胡悠悠是不是偷偷哭了, 感覺他的眼睛和睫毛濕濕的。】 聽到應先生的肯定,胡悠悠抖了兩下耳朵,知道自己現在出去應該也沒有什么事便大大方方掀開被子坐在床上。 睡衣在掙扎中被往上卷了一小截,胡悠悠朝著鏡頭, 抿著唇小小聲說:大家早上好,那個我要起床了,一會兒拍MV再見吧。 敏感的眼睛被觸感柔軟的衛生紙輕輕拂過, 應容拿著被他疊成小方塊的抽紙擦拭著胡悠悠濕潤的眼睫。 坐在床上的胡悠悠還有些呆。 被應容的舉動一提醒, 胡悠悠脊背僵硬, 他連忙抬手用手背兩三下狂擦自己的眼皮,和應容溫柔繾綣的動作比起來, 胡悠悠對自己要粗魯的多。 沒擦幾下,輕薄白皙的眼皮被擦得紅紅的,看上去更加像哭過。 一想到直播間的人都看見應容給自己擦淚水,胡悠悠尾巴尖都guntang起來。 特別是當對方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自己的臉頰,胡悠悠耳朵更熱了。 不用擦了, 我又沒哭。胡悠悠羞恥到腳趾蜷縮,經過幾分鐘的冷靜,他試了下,嘭的一瞬間,尾巴和耳朵終于聽話的收了回去。 見小狐貍心情平復下來,應容輕輕揉著快要變回銀色的頭發,嗯,那就快下來吧。 黃朗買了好多早餐,他挑挑揀揀選出金黃香甜的煮玉米,準備等胡悠悠下來給他。 直播還在運轉,胡悠悠要下床時才發現晚上睡覺用來保暖的襪子不知道什么被蹬掉了一只,他紅著臉脫了另外一只,白嫩的腳踩在漆黑的鐵質橫欄上,視覺的沖擊感極強,襯得胡悠悠的雙腳又白又粉。 【我好像是個變態,為什么會盯著胡悠悠的腳看這么久,救命。】 【姐妹,你不是變態啊,你只是喜歡好看的事物!人之常情!】 【你們有沒有發現,胡悠悠的屁股好TM翹,這就是跳舞的原因嗎?】 被這條色色的彈幕提醒,好多粉絲才將注意力從細白的腳腕移動到下床時一動一動的屁股。 圓圓的,rourou的,還很翹,包裹著兩個屁股瓣的睡褲被繃得緊緊的,布料最中間剛好印著兩只豎起耳朵的小白兔。 雖然又純又欲。 但是面對萌兔子,再下流和蠢蠢欲動的心思也歇了大半。 【看著那兩只純潔的兔子,你們好意思盯著我家寶貝的屁股看?】 【一群大變態!!!我要發彈幕遮住我家寶貝的小屁屁。】 不過不用彈幕幫忙遮住屁股,早都發現了這情況的應容很主動的上前一步,側著身子。 只為了擋住攝像頭。 離地面的距離近,胡悠悠像往常一樣不踩最后一根橫欄,跳下去踩在拖鞋上。 他沒留意到站他身后的應容和他貼得緊。 松開手一跳。 踩是踩在拖鞋上面了,可是剛剛自己的屁股好像擦過什么絲滑的面料。 胡悠悠身子都還沒有站穩就反應過來跳下去時屁股不小心撞到應先生的腹部和胯部。 ......捏著欄桿的手收緊,胡悠悠熱著耳朵穿好拖鞋。 腹部還停留著彈性十足的觸感,應容的手也在其他人完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攥緊,手背的骨節凜冽又有勁,微凸的喉嚨上下滾動,應容把視線從胡悠悠軟軟的屁股,沿著清峋的脊線,最后停留在胡悠悠紅透了的耳朵上。 他還以為小狐貍根本沒察覺到這件事,現在看來胡悠悠也感受到了,只不過是害羞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吃完黃朗給的玉米,胡悠悠擦干凈嘴巴,要準備換衣服了,胡悠悠對著鏡頭乖乖地說了聲再見,直播間的粉絲被萌得心尖亂顫。 【別啊啊啊,求直播福利,我想看悠悠換衣服!】 【想看腰,嘿嘿嘿。】 【導演,你有種別關直播間,我們就想看點刺激的。】 導演自然不會理會這些無理的要求,已經拍攝完起床的畫面,再簡單地拍完每個學員座位上放了哪些東西,胡悠悠要換衣服時,工作人員便退出宿舍。 應先生,你還不出去嗎?胡悠悠手里拿著剛從陽臺取下來的衣服。 嗯,一會兒見。應容移開在他身上停留的目光,輕輕掩上房門。 * 七人拍攝主題曲MV的地址在童話小鎮的某一大型草坪上。 金燦燦的日光從云層邊緣傾瀉,草坪上還有游客在野餐和打鬧。 明媚的天氣很適合今天的拍攝。 攝影設備已經架好了,除了203的四人和林艾艾,剩余的兩人是白荼和羽墨。 下午的行程只是錄制表演片段,拍完MV后會去專業的錄音棚唱歌,換句話說七人只需要對嘴型,假裝唱歌就可以了。 去之前七人都收到了節目組按照每個人的身形定制的表演服裝,是白藍橙三種格紋配色的小西服。 七個人的衣服是同一色系,在袖口、領結、腰帶等細節處會有所改變。 換衣服時,胡悠悠就發現了不對勁,看著自己露出來的小腿,再看了眼其他人遮得嚴嚴實實的長褲。 為什么就我的褲子是短的啊?胡悠悠問。 林艾艾理好襯衫的衣領,攬著他的肩膀說:因為你是中心位啊,你的衣服肯定要比我們顯眼一些。 原來是這樣。胡悠悠點頭。 在訓練營換好衣服,七人坐著節目組準備的大巴車去指定地點錄制MV。 大巴車還是最初的一號車,上面印有《造星計劃》的標志,在車上,胡悠悠拿出走之前揣在衣服里的水果糖。 他站起來挨個挨個分給每一個人兩三個,輪到給白荼時,白荼淡淡地說:謝謝。 這個給你。胡悠悠再次掏出糖,一個是紫色包裝,一個是金黃色的包裝,靠在椅背上的羽墨垂眼,看著白皙手心里的兩顆水果糖,猜測應該是葡萄味和檸檬味。 是很廉價的水果糖,街邊上那種幾塊錢一斤的糖,羽墨用余光打量過道對面的沈瀾,那人一點嫌棄也沒有,同時打開兩顆糖塞嘴巴里,還把彩色的糖紙揣在衣服兜里,明明過道剛好擺著垃圾桶。 要吃嗎?胡悠悠見羽墨一直沒說話,再次問道,他以為羽墨是不喜歡吃這個味道的,拿出其他味道的糖,還有大白兔奶糖。 這里有其他的,你喜歡吃哪個?胡悠悠問。 車上即使開了空調,但是制冷的效果沒有在室內好,炎熱的夏天穿著厚厚的衣服,胡悠悠的額上沁出一層薄汗,臉頰也泛著潮紅,襯得他的臉蛋艷麗又漂亮。 至少比他手心中那反射出彩色光芒的糖紙更漂亮。 我不用,我不吃糖。羽墨冷冷地說。 胡悠悠哦了一聲,收回捏著糖的手,應容和他們一起坐在大巴車上,他一個人坐在后面的位置,胡悠悠正準備轉身往應容那邊走,就聽見羽墨又說:這種糖很廉價,全是香精,不僅難吃還容易長胖。 他說這句話時,并沒有遮遮掩掩,音量不大,但是坐在他周圍的其他人都聽見了。 車內的空間尷尬又沉默的氛圍蔓延。 過道旁邊的沈瀾和挨著沈瀾坐的黃朗兩人紛紛蹙著眉。 白荼含著嘴巴里被嚼得細碎的糖,尷尬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胡悠悠有些愕然,他沒想到羽墨會突然這樣說。 這些糖和林阿姨給他買的糖不同,林阿姨買的糖包裝紙都是英文,字跡清晰,好多還用金線纏繞著。 宿管阿姨給他的水果糖包裝紙上什么字都沒有,就連什么口味也沒有標明。 胡悠悠和林艾艾剛才還比賽看包裝紙的顏色盲猜口味,吃完才發現粉紅色的不是草莓味是水蜜桃味。 沒事,你不喜歡吃糖就算了。胡悠悠抓了下耳朵,他的位置就在羽墨的后面,坐回位置后,坐他旁邊的林艾艾看著羽墨的后腦勺吐槽:不喜歡吃糖就算了唄,還說什么廉價香精,說得自己多金貴一樣,也沒見沈瀾像他這么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