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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歸 第62節(jié)

    “我是你們的兒子,是個人,不是我爸拿去綁住陸明臣的繩子,不要再逼我了。”

    頭一回聽到宋書華這樣大聲吼叫,宋母也有些懵:“你……你在說什么,我跟你爸都是為了你好,陸明臣哪兒不好?哪兒配不上你了?”

    “為了我好?真為了我好,就不要再管我了。我不會復(fù)婚的,你們死了這條心。”

    “你這么跟我們說話?宋書華,是不是我跟你爸養(yǎng)你這么大養(yǎng)錯了?給你找了這么好的丈夫,養(yǎng)著你一輩子沒有工作過,到頭來你就這么對我們?你要害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寧,我怎么有你這樣的兒子……”

    不等母親說完,宋書華掛斷了電話。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淌了一臉的眼淚。他漠然拭去淚水,其實一點也不傷心,他知道這只是慣常的面對父母的責(zé)難時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面對他們,他的心早已冷硬如石頭,不再有一絲溫情期盼了。

    第77章 沖動過頭

    不知道是資華目前的情況實在岌岌可危,還是宋父對于兒子脫離自己掌控后的憤怒,這段時間宋書華一再被逼迫著,要他去和陸明臣求復(fù)婚。

    先是宋父屢次打電話破口大罵他這個不肖子、敗類、白眼狼,接著母親來電哭訴因他的離婚而對家庭,以及整個家族所造成的傷害,跟著宋家的親戚也挨個打電話來勸。

    見他依然無動于衷,有天宋家的人居然找到了a市他家的小區(qū),因為在門口被保安攔下來,給他打電話。幸好他搬了出來,沒在那房子里住,要不然和這樣的逼迫責(zé)難面對面,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最后不甚其擾,也是心理被逼到極限了,他關(guān)了手機,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了。

    也是這一刻,他詫異地發(fā)現(xiàn),原來他可以擺脫宋家那些討厭的人,他可以用回避來擺脫他畏懼不已的父親,和厭煩但又無可奈何的母親。

    他無法說服他們,無法抗拒他們,但他可以逃,可以躲得遠遠的,讓他們再也找不到。

    陸明臣一直問他為什么這么怕他爸。宋書華只說他不理解一切,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對方。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無法自保的孩子了。他是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即便他沒有那筆財產(chǎn),至少他也能夠養(yǎng)活自己,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尤其是他父母。除了一些情感和道德的綁架,父母根本就拿他毫無辦法。

    這么一想,宋書華豁然開朗,理所當(dāng)然地把宋家那一堆煩心事拋到一邊。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煩心事,而像陸明臣祝愿的那樣,一腳踏入新生活了。

    他很煩惱,因為陸明臣。

    隨著時間的推移,線上線下的陸明臣融合得越來越清晰,他也越來越回想起一些過去不曾想過的細節(jié),越是為之煩惱。

    有段時間陸明臣總是不在家,宋書華下意識認為他有了新的情人,實際那段時間他們聊得很多,陸明臣不在家是為了方便和他聊天而已。

    還有更早在宋家時,陸明臣問他小時候穿裙子的事,說只是希望更了解他一點,大概是希望他能夠攤牌,兩人好好談一談。可他實在太擔(dān)心,以至于不敢吐露一個字。

    后來,陸明臣非要加他好友,加上好友后對他衣著暴露跳舞的那番激烈言辭,如果是從“丈夫”這個身份說出來,其實也很好理解了。但宋書華只以為這是個陌生人,對他一番辱罵,直到最后陸明臣說——沒有人愛我,我的愛人也不愛我。

    原來他口中的“愛人”就是自己,他曾經(jīng)懷疑自己是個跨性別者,他對著自己說出這句話時,該是怎樣的難過和絕望。

    而宋書華為這句話動容,被一個陌生人對他愛人的關(guān)愛和理解所打動,而從沒正眼看過真正為自己付出的丈夫。

    那段時間家里總是放著披頭士的唱片,陸明臣總是拉著他看他已經(jīng)看過的電影,和他討論一些文學(xué)作品。他只是不解,甚至厭煩,現(xiàn)在想起來,那些都是陸明臣在被他拒絕無數(shù)次后,仍不放棄為了更貼近他一點而做的努力。

    這些細節(jié)就像線頭,越扯越多,無法停止,被拉扯出來的線索堆滿整個腦子,每條線索的頭都只有一個名字——陸明臣。

    他開始有點后悔,離婚的決定是否還是太倉促。

    他有些懷疑,這是否是他對陸明臣的網(wǎng)絡(luò)人設(shè)余情未了?或許是被宋家那番不識好歹的話給罵醒了?又或許是,他們一起生活過那么多年,有些朝夕相處的感情早已經(jīng)埋在心底?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對陸明臣這種不依不饒的思念是出于什么,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再靜一靜,再等一等,把一切都想清楚了再說,最該做的是永遠都不要再去打擾對方。可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一樣,他從來做不到陸明臣那樣理智。

    反復(fù)糾結(jié)后,他還是提起一口氣,給陸明臣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陸明臣,哪位?”

    宋書華這才想起為了躲避宋家人,他換了手機號。

    “我……是我。”

    陸明臣顯然聽出他聲音了,卻沒有說話,聽筒里只有一點呼吸聲。

    宋書華原本就已經(jīng)很緊張,對方的沉默更是讓他喉嚨發(fā)緊,呼吸都亂了,滿腦子都是要說點什么。

    “我爸媽一直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你……”宋書華立馬意識到要說錯話,趕緊打住,“總之很討厭,我換了電話,不讓他們聯(lián)系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會用這個號碼……萬一以后有事什么的……你可以存一下。”

    “好。”

    “……”對方漠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通過這不想和他繼續(xù)交談的語氣傳遞給他了,宋書華心頓時被揪得有些難受,“那什么,你送我的項鏈,我很喜歡……謝謝!”

    “不客氣。”

    “我還想買一條送我朋友……”

    不等他話說完,陸明臣便說:“我一會兒把門店的電話給你,你自己聯(lián)系吧。”

    “……好,麻煩你了。”

    兩人都沉默一陣,宋書華實在苦于新找話題,陸明臣問:“還有事嗎?”

    這是要掛斷電話的意思。

    宋書華趕緊說:“還有件事……”

    對方靜靜等著他說。

    “……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談?wù)剢幔俊?/br>
    “談什么?”

    “……”

    是啊,談什么?談他這段時間如何為了他心煩意亂?談他當(dāng)初忽視了他付出的一切而感到愧疚?談他見了面卻沒能放得下,沒法開始新生活,讓陸明臣像過去那樣幫他拿個主意,告訴他應(yīng)該怎么辦嗎?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在公司,有些忙,我先掛了。”

    “好,好……”

    不等宋書華說完,對面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他的心像被一把冰冷的手給攥住了,難過和委屈一齊涌來,無論是從“丈夫”還是“網(wǎng)友”那里,都沒有遭遇過這種冷漠的對待。但現(xiàn)在手機對面那人既不是他的丈夫也不是網(wǎng)友了,他在撥出這通電話時,就該想到的。

    陸明臣從來都不是他這樣拖泥帶水的人,只是他真的能夠說放下就全放下,一點感情都不剩了嗎?

    無論他怎么想,對方給出的回答就是這樣——不想再和他談什么,連話也不想多說。

    不要再聯(lián)系了,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這么多年愛或不愛的糾纏已經(jīng)夠了, 宋書華是這么對自己說的。

    但沒過兩天,他熱血沖頭,直接驅(qū)車去了資華。

    只因他反反復(fù)復(fù)想起對方曾經(jīng)對他的那些好,連離婚都以他為先,還有最后一次見面送他想要的項鏈,最后的話是讓他要好好的。

    可是他沒辦法好好的,他現(xiàn)在既糾結(jié)又難過,什么都理不清,只有一團亂麻。

    他從來沒有這樣情感激蕩過,以往總是壓抑壓抑壓抑,恨不得讓自己變成沒有感情的人偶。而現(xiàn)在,決堤的感情就像是草原上得到自由的羊群,浪潮一樣傾斜而下,不管不顧地往前沖,他處理不來這樣混亂復(fù)雜的情感,只是下意識想要尋求幫助,想要找到寄托。他也不知道見到陸明臣要怎么做,但是就是來了。

    第二次站在資華所在的寫字樓前,悶頭便隨著人流擠了進去。同樣,在一樓被自動閘機攔了下來。他挑了個看起來面善的人,請求對方幫他刷下卡。那人爽快地幫他刷了一下,宋書華上了電梯,直接按了32層。

    然而隨著電梯一層層升高,宋書華的勇氣在消退、熱血在冷卻,陸明臣說過以后不會再見了,如果對方又見到他會怎樣?是冷漠地讓他離開,還是對他生氣發(fā)怒,認為他不識好歹,然后讓他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光是想到可能會自取其辱,他就已經(jīng)有些腿軟了,本能地想要逃。然而,電梯已經(jīng)停在了32樓。

    他硬著頭皮下了電梯,意外的是,資華大門敞開,前臺沒有人。不僅前臺沒人,連上次來時,員工們來去匆匆的人影都沒見著,一層樓都顯得過分安靜了。

    宋書華知道陸明臣辦公室的位置,有些緊張地抬腳走了進去。這次沒有人攔他,不僅如此,連公司內(nèi)部的走廊上都沒什么人,也沒有聲音。他還記得上次路過靠外面的銷售部門時,里邊嘈雜得像吵架一樣。

    他一路順暢地到了掛著總經(jīng)理牌子的門口,門卻沒關(guān)嚴實,留著一條縫。

    宋書華站在門邊,在抬手敲門前,不停做著深呼吸。這時候里邊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過來:“陸總,您真的要放棄資華離開嗎?資華到今天這樣,全是您一手建立起來的,您舍得把這些心血都丟下?”

    “這已經(jīng)是確定的事,再說沒有意義。”

    “那您接下來要去哪兒?我跟你一塊兒走。”

    “我暫時還沒想好,但會休息一段時間。我離開資華后,你就是對公司所有業(yè)務(wù)最熟悉的人,現(xiàn)在正是缺人的時候,董事會那邊會重用你的,留下來比跟著我有前途。”說到這兒,陸明臣突然打住,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外面是誰?”

    宋書華深深吸入的那口氣還沒吐完,突然被打斷,憋了個大紅臉,他忙不迭推開門:“是,是我。”

    第78章 能試試嗎?

    宋書華才知道之前一直在queen給他送蛋糕的年輕人叫唐馳,是陸明臣的助理。

    唐馳出去,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房間里就剩下他和陸明臣倆人。他們互相看著,陸明臣剛見著他時的詫異表情已經(jīng)平復(fù),宋書華卻越發(fā)緊張別扭起來,最后實在無法承受對方的目光而移開了眼睛。

    “坐。”陸明臣對他點頭示意了一下。

    宋書華坐下,像個初次面試的新手一樣,過分緊張僵硬地坐在陸明臣對面,和他隔著一張辦公桌。

    “喝點什么不?”

    宋書華搖頭。

    陸明臣還是起身從冰箱里給他拿了一瓶蘇打水,然后又坐回辦公桌后邊,靜靜看著他。

    被搖晃后的蘇打水從瓶底升起一些細細的氣泡,瓶身表面因為溫差開始結(jié)滿水珠。宋書華知道陸明臣在等他說點什么,可他現(xiàn)在整顆大腦就跟眼前這蘇打水一樣干凈得透明,他并不擅長主動找話題聊天,特別是在這樣的情境下。他只把手伸向水瓶,擰開喝了一口,又放回瓶底畫出的那個濕潤的圓圈上。

    見他還沒有開口的打算,陸明臣便問:“你上次電話里就說要和我談,你想談什么?”

    宋書華還是低著頭,十分局促不安地,像是被誰強迫著一樣,來赴一場他根本不想來的會面。

    “真有意思,是你非要和我談,現(xiàn)在讓你談,你又不說話了。”

    陸明臣的語氣不很好,讓本來就一團亂麻的宋書華更不知道怎么辦,他動了動嘴唇,未經(jīng)思索小聲囁嚅道:“能試試嗎?”

    “試什么?”

    “我,我們,還能再試試嗎?……你以前說過的,試一次,修復(fù)我們的關(guān)系……”說到這里,他滿臉漲紅,抬起頭來,難堪又恥辱,飛快看了陸明臣一眼。

    宋書華眼見對方頓時就有些生氣,站起身,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滿面怒容:“你說說看,我們現(xiàn)在還有什么關(guān)系?”

    宋書華被嚇得心臟都抖了兩抖,想要撇開臉,但是做不到,被強迫看著對方的眼睛,哆哆嗦嗦地說:“或許,可,可以從朋友開始……”

    陸明臣突然放開了他,憤怒的表情也很快平息了,像是厭倦了一樣,對他揮了揮手:“沒必要,宋書華,你走吧。”

    說完他從桌子里摸出一支煙,走到窗戶邊,把窗子推開一條縫,一手按著窗臺,一手把煙蒂從縫隙里支出去。

    陸明臣不想再做任何交談,只等宋書華離開。

    城市上空的風(fēng)從窗子的縫隙卷進來,吹散了那屢灰白色的煙,也吹亂了陸明臣的頭發(fā)。

    宋書華看著那高大的背影,男人寬闊的肩膀卻塌著,顯得寂寥。

    陸明臣一口拒絕了他,讓他走。

    是啊,那個時候,對方那樣卑微、低聲下氣地求他不要離婚,念在多年的感情給他們一個機會。而他只是干脆又決絕地堅持要離,認為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永遠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為什么那個時候就沒有看到陸明臣的一點好呢,沒有一點為對方的付出動容呢?而現(xiàn)在卻又這樣死皮賴臉,把尊嚴踩在腳下,來要和對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