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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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學期我們一起上賽場,好不好?屈南又問,我想再贏一塊屬于我的金牌,這樣我就贏了。 陳雙點了點頭,趴在了屈南的肩膀上。競技體育就是一條賊船,他們都在船上,除非下船退役,否則只能拼搏,才不會被海浪顛下去。 時間一天天逼近春節(jié),緊張的冬訓也接近尾聲。陳雙后半段過得很辛苦,每晚完成額外訓練,好幾次累得都要吐了。 跨步跳、單足跳、四步助跑五級跳,除了跳深、跳欄架、跳臺階,還被屈南拉去鍛煉無氧,主要就是練腿。 一雙腿就是他們的武器,不打磨就沒法鋒利。陳雙還犧牲了和弟弟的視頻時間,不破不立,不舍不得,他需要用絕對強度去彌補自己缺失的時間。 還差兩天,冬訓就要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這天晚上,陳雙剛剛自己練完專項速度弧線跑計時30米,回宿舍休息了一會兒,準備去203找屈南。 你別走,我有話和你說。顧文寧剛好在門口,一把將陳雙攔住。 作者有話要說: 屈南即將露出自己的2.0和3.0,你們要的掉馬要來了。后半部茶茶和又又兩個人都殺瘋了。 沒看過《被嫌棄的卑微愛情》的朋友們不用怕,祝杰和薛業(yè)沒有家暴,他倆不是看上去那樣。 第110章 茶被人潑了 你要和我說什么?陳雙煩了。他承認自己一直是個外強中干的假厲害,要不是為了弟弟,自己還是內(nèi)向靦腆的假樣子。哪怕當初被冷暴力,都不敢去找顧文寧要個說法。 不敢面對被甩的事實,不敢處理問題。相比之下,四水比自己尖銳得多。 但現(xiàn)在,他慢慢找回了自己的主心骨。 和你聊聊屈南的事啊。顧文寧帶著一絲譏笑,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當踩狗屎了,你別跟我道歉。陳雙要走。 等一下!顧文寧繼續(xù)攔他,但是屈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別被他騙了。我先承認自己當年的錯誤,不該把你打給我的每一通電話公放,讓屈南有了可乘之機。你以為他就那么了解你?他憑什么那么懂你?還不都是偷聽我們的電話聽來的! 陳雙的眉頭逐漸往中間靠攏。你公放電話? 那一大長串話,陳雙的注意力被這幾個字奪走,寒冷的觸感爬上了他的小腿,扎進胃部。自己給顧文寧打過很多很多電話,說了很多很多關(guān)于自己的事,結(jié)果自己的隱私就這樣,被一個畜生當作炫耀物品,公之于眾。 等陳雙冷靜下來,顧文寧已經(jīng)捂住嘴角,坐在了地上。 為什么這么對我?陳雙的身體像被劈成兩半,盡管自己早對顧文寧無感,可惱怒依舊。 我承認,我做錯了。顧文寧被結(jié)結(jié)實實揍了一拳,但看到陳雙的反應,自己的目的也快達到了,但是屈南比我更無恥,更惡心,他居然偷聽,然后記住咱們聊過的話!你以為他憑什么知道你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他早就知道你有個弟弟! 你閉嘴!陳雙的拳頭一直在顫。 我可以閉嘴啊,你別被他給騙了,也別自己騙自己,真以為找到命中注定。顧文寧笑著站起來,他全靠偷聽,假的,都是假的,哦對,他還帶著白洋一起騙你,白洋全部都知道啊,他知道屈南偷聽可是不說,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卑鄙?你不信啊,我還有別人可以作證,需不需要我?guī)闳枂枺?/br> 陳雙用力地閉住雙眼再慢慢睜開,怎么會這樣?屈南那么了解自己,居然都是虛假的嗎?兩個人剛好興趣愛好相同,竟然都是精心策劃過的? 還有白隊,白隊知道真相,為什么要幫著屈南隱瞞? 你在騙我。但陳雙還是瞪著顧文寧,你是真的無恥。 行,我承認。顧文寧很無恥地點了點頭,我他媽就一畜生,可是屈南也沒多高貴。我明明就是記得他以前有女朋友,怎么,現(xiàn)在都沒敢和你承認?你現(xiàn)在就去問他啊,問他為什么從頭到尾都騙你。還有,屈南就是一個雙面人,他表里不一,你大可以問問別人他什么樣,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顧文寧撞開了陳雙的肩,揉著下巴離開了109,陳雙愣在原地,猶如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還有兩天,冬訓就要結(jié)束了,喜迎春節(jié)。宿舍里已經(jīng)有心急的人開始收拾行李,203宿舍里,白洋也在收拾抽屜。 和陳雙說好了?他問。 屈南在旁邊,把淡藍色的手套放進箱子里。說好了,春節(jié)后帶他回家。 你真考慮清楚了?白洋又問。 屈南坐在了椅子上,低頭猶豫兩秒又鼓足勇氣。總要面對的,又不能瞞太久,我都見過他家長了,總要帶他回家去的。 白洋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哥們兒是真下定決心了,他好喜歡陳雙。那行吧,正好我也得去你家拜拜年,要不我干脆陪陳雙一起去算了 說曹cao,曹cao到,203門口站住了一個人。白洋和屈南同時抬頭,看著陳雙。 你怎么來了?屈南還沒站起來已經(jīng)笑了,手里捏著那包不舍得吃的海苔花生,我還怕你不會收拾行李呢,用不用我?guī)湍悖?/br> 你以前是不是有女朋友?陳雙開口就問。 屈南走向他的動作開始停了,但不是一下子停住的,而是緩慢的,仿佛是一輛正踩著油門準備沖刺只差最后一步就到目的地的車,開始踩剎車了。 甚至能聽到剎車片尖叫,還有卷起一片快要瘋掉的煙塵。 是不是?陳雙看著屈南的眼睛,半秒的神情變化,其實已經(jīng)告訴了他答案。 屈南臉上的笑還沒有淡化,腳尖還對準陳雙,可小腿肌rou已經(jīng)松懈,他有種預感,自己可能走不到陳雙面前去了。 女朋友?白洋也被這個問題砸懵,但立即回應,沒有啊,這件事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 為什么騙我?陳雙接受了一剎那的委屈,女朋友算什么,自己又不怕,但他怕再次被欺騙,被當傻子耍。 屈南完全地停了下來,腦袋里一直繃緊的那根線,開始發(fā)出聲音。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很多時候,沒法講道理。 白隊,你們是不是合伙瞞著我什么?陳雙得不到屈南的答案,就去看白洋,你們和顧文寧一個宿舍,是不是早就聽過我和他打電話? 縱使白洋再如何善于周旋,也是會泄露幾分之一秒的猶豫,即便他調(diào)整飛快,也沒想到陳雙會冷不丁問這個。 沒有啊。白洋再開口,完全調(diào)整完畢,表情、語氣、動作,不露端倪。可是卻不禁捏了一把汗,好像眼前的這個陳雙糊弄不過去了,清晰看出他和他們之間隔開了一條線。 你們都騙我,是不是?陳雙的心跌到谷底,其實,他根本看不出白洋的反應有任何問題,但是他看出了屈南。 兩個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人,是世界上最為親密的,自己和屈南之間有了不同于旁人的牽絆,所以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和判斷。當一個人接近于無限地了解一個人時,任何漏洞都難以掩蓋。 以前他聽說,屋檐下的夫妻最為了解對方,很多時候婚外戀另外一方都是知道的,能從一個眼神察覺,只不過裝作不懂。原來這句話是對的,在一起親密過,就懂了。 是真的,對吧?陳雙小聲地問。 屈南長久地注視著陳雙,他覺得,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著他了。對不起。 所以,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裝的。陳雙瞬間紅了眼睛,心臟被捅了一下,傷口撒了鹽,很快開始發(fā)炎紅腫,翻江倒海的疼痛在肚子里卷動。 你們可能有什么誤會。白洋趕緊說,大家把事情說開就好,是吧,屈南,你剛才不是說要帶陳雙回家見家長嗎?你們好好聊聊。可是說完之后,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因為這里面,根本沒有誤會。 屈南偷聽了顧文寧和陳雙的電話是事實,欺騙陳雙是事實,恐怕任何人都沒法接受。最起碼沒法一下子接受。 我還以為,姓顧的是騙我呢。陳雙擦了下眼睛,肚子里好疼,難過起來竟然會讓身體產(chǎn)生不舒服的感覺,人的身體果然好神奇,我還以為,全世界就你不會騙我。你為什么要騙我啊?我都被顧文寧騙那么慘了,你還騙我。我還以為我們真的有默契,原來都是我自己說的,你偷聽,你早就知道我有個弟弟。 對不起。屈南的手慢慢地放松了,原來自己能抓住他的喜悅只是個幻覺。 你別就會說對不起啊。白洋試圖力挽狂瀾,不讓狗血發(fā)生在自己兄弟身上,陳雙,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錯了,包括我,我也在內(nèi)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懷疑屈南對你的認真,他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白洋一邊說,一邊仿佛第二次打了自己的臉,就算陳雙愿意聽解釋,屈南也解釋不出來。 沒錯,屈南早就知道陳雙的一切了,他偽裝了一切,又隱瞞了一切。 對不起。屈南很想過去擦擦陳雙的眼淚,只是他現(xiàn)在要看這只小白鴿撲騰翅膀飛走了,黑鴉想要太多,什么都留不住,是我對不起你。 你為什么要騙我啊?陳雙沒法再表達什么,翻來覆去,好像就會問這句話了,前幾天有多快樂,現(xiàn)在就有多痛苦,比上一次失戀還要痛苦,苦一百倍。而自己還是小時候那個愛哭的孩子,緩不過來。 他真想聽屈南親口說沒有,沒有偷聽過顧文寧和自己的電話,之前對自己也毫不了解,是兩個人太有默契了,根本沒有騙過自己。他根本不想聽屈南那句對不起啊,對不起沒有用。 原來聽別人道歉也會這么難受,在不想要這句道歉的時候。 最后還是他先轉(zhuǎn)了身,離開了203的門。他找不到面對屈南的方法了,原來自己在那個人面前一直沒有秘密。 203宿舍的門口安靜了好久。 白洋原本想要追出去,可是又沒有動,因為自己也算作同謀,陳雙不會相信。于是他回過身:你趕緊找個時間和他說清楚吧,兩個人都不好受。 屈南手里還反復捏著那包海苔花生,笑著點了點頭。一點頭,一大顆眼淚直接掉在了鞋邊。 最后兩天冬訓,陳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堅持下來的。起床、晨練、吃飯、上課、午休他像個機器人,按部就班,不哭不笑,每天按時按點完成任務(wù),晚上等著自己累到睡著。陶文昌總是問他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說,說不出來。 可是心里像空了一大塊,夜里看著天花板的時候,他就開始想屈南。 想他的笑容,想他跳高時候的背影,想他脖子上的那根項鏈,想他身上的止汗劑。空著的那一塊,應該就叫作屈南。 是吧?是吧?就連自己的泰迪熊好像都跟著不高興了。可是再抱著熊的時候,陳雙又開始思索,是不是連他們的泰迪熊偶遇都是屈南計劃好的?他那么厲害,不可能不知道。 他對自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陳雙不敢猜,他只知道自己對屈南是真的,可是越真越接受不了被欺騙。 冬訓結(jié)束在春節(jié)前一天的中午,所有人員在主訓練場上訓話,由主教練王國宏做總結(jié)。陳雙原本站在屈南身后,這兩天他都站到了隊尾。 抬起頭,十幾米之外,就是那個人。只是那個背影他現(xiàn)在連看都不敢看。 你沒事吧?陶文昌這兩天一直陪著徒弟,不對勁,這狀態(tài)顯然是被人甩了,要不就是把人甩了,你和屈南到底怎么了?你說說,昌哥給你分析分析。屈南也不說話,這忙我沒法幫啊。 陳雙搖了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提一下那個人的名字全身上下都疼。 臺上,王國宏的話慷慨激昂,大大振奮了每一個運動員的斗志。臺下,這幫正值青春的男生女生早已按耐不住,等待解散的一瞬間。有的像程丹,要趕去火車站回老家,有的像陶文昌,要和好久沒見面的戀人相會,還有陳雙這種,家長早早等在門口。 一步一步往外走,越走越?jīng)]力氣,冬訓開始那天自己明明是雀躍萬分跑進來,現(xiàn)在狀態(tài)像被打蔫的茄子。陳雙從很遠就看到了mama和四水,在走出校園的前一刻,他還是回了一下頭。 屈南沒有追上自己。 他去哪兒了?不知道啊。可是就算他追上來,自己能原諒他嗎?也不知道啊。 一想起這一切,被背叛的感覺縈繞不散。 哥!陸水沖過來擁抱,將陳雙直接抱起來。 你瘦了好多啊。陳雙捏了捏四水的臉蛋,長時間泡在泳池里,四水身上永遠有揮之不散的漂白水味。 王靈芝幫兒子拿起包:你也瘦了,怎么,冬訓這么辛苦啊?走吧,咱們回家吧。 陳雙笑著點點頭,再一次轉(zhuǎn)過去看向東校門,再失落地轉(zhuǎn)回來。沒怎么,冬訓不辛苦,只不過自己固炮轉(zhuǎn)真愛失敗了。 第111章 還有機會么 回到家,陳雙先看到客廳里堆滿的快遞盒。 我這段日子沒事干,收拾了一下你倆的衣服和鞋,好些都舊了。王靈芝放下兩個孩子的運動包,就給你們多買了一些,鞋啊褲子啊什么的,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一會兒拆開看看,你倆連鞋碼都一樣大,互相換著穿。 謝謝媽。陳雙說,嘴角再如何沉重,都要笑起來。他拿起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盒子,一雙專業(yè)跑步鞋。 這個是他看著鞋盒上的字,淡藍色的。 淡藍色,這三個字單單出現(xiàn)就足以讓陳雙喜悅,現(xiàn)在只是給他空了一塊的心臟再捅一刀。 這個顏色不適合我。他把鞋盒給了弟弟,適合四水。四水穿藍色最好看了。 陸水正在拆另外一個包裹,里面是幾雙柔軟細膩的棉襪,最適合訓練穿。哥哥遞給他鞋盒,他卻沒有接,反而攥住了陳雙的手腕。 陳雙抬起頭,不敢看他。mama不一定能看出自己的事情,可是四水一定可以。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住。當初被顧文寧甩掉,四水就是這樣攥住自己的手,什么都沒問,可是自己的眼淚就不聽話地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