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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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悶熱的風吹過去,吹過屈南的眼睛,又吹進莫生的眼睛里。 你有這么好心?莫生仍舊很警惕。 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還不如你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屈南還是看著莫生的眼睛,從這個人身上,他能看到一些陳雙的影子,尖刺滿身,不親人,稍有不慎就要動拳頭,陳雙為什么不愿意訓練? 莫生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閃躲,完全沒想到屈南的話題轉變這樣快。 除了兼職,為什么他一到下午就想走?屈南再問,為什么他不住校?他明明辦理了入校手續,我去問過,大一男生宿舍樓里有他的床位,床上還有他的床褥,可是為什么他從來不住校,每天來來回回地跑,都不在學校住? 我不知道。莫生這下完全不看對面了,開始看遠處的陳雙和孫洋洋。 你不知道么?屈南再往前,你可是陳雙最好的兄弟,和他在一起上了三年學。要是我和他一起上了三年高中,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他這樣浪費時間。你說你不傻,我也不傻,我看得出來孫洋洋沒有你心思深,他是你們的小跟班,可是陳雙有什么事一定會和你說,你和他關系親密。 你別告訴我你吃醋了?莫生這才轉過來,是,沒錯,你說得對,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 他如果不住校就沒法參加晚間訓練,也沒法跟隨一隊晨練。早晚各兩個小時,一天就是4小時,一周28小時,等于他的訓練時間生生比別人每周少一天多。屈南不給莫生糊弄話題的機會,這還是我少算了,下午的訓練他也不參加,每天損失的時間最少6小時,你自己算算你說你是陳雙最好的兄弟,那就應該讓他回來比賽。 你不知道!莫生被他激怒了,屈南總能踩到他的爆破點,一個學習差的差生本身就煩別人講大道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少指手畫腳。 是啊,我不知道。屈南笑了笑,少了咄咄逼人的感覺,一下子松懈下來,我沒有你們那么了解他,這一點我真心羨慕你們。從我認識他開始,今天是他最快樂的一天,不止是因為見到了你們,更因為他在做他喜歡的事 說著,屈南帶著莫生轉過去,墊子那邊是兩個小金毛。孫洋洋站著,陳雙又一次翻著肚皮越過了跳高桿,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翻過去。 為了比賽的精準度,橫桿和跳高立柱的觸碰處設計得十分光滑,不給任何人留下成績作弊的可能性,只要身體任何部位碰到它都會引起掉桿。 有時候起跳震動過大都能將橫桿震下來。 這需要裁判火眼金睛,或者利用慢放記錄來判斷肢體是否接觸,是否犯規,但更需要的是運動員的身體全方位收縮,因為對比賽來說,唯一減少失誤的方法就是不失誤。 只有跳得更高,離桿子更遠,才能穩穩地翻過去,不留余地。 可是這次陳雙沒跳過去,為了給洋洋顯擺一下他特意調節了桿高,從1.97米升到了2.00米,別看只是3厘米,這完全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和一級運動員的橫溝。 別說3厘米,對體育運動來說,0.3厘米都能造成瓶頸,足以消磨一個運動員的一生。可是這次陳雙倒是沒有沮喪,他知道自己跳不過去,最高紀錄也就是1.99米,還是發揮不穩定碰運氣碰來的。 2.00米啊,簡直不是人跳的,陳雙笑著任由身體下落,十指緊握仿佛從空氣里抓住了幾顆星星,和幾千萬億粒水分子擦肩而過。他只是想給洋洋跳一次看看,順便試試自己的能耐,他喜歡跳,喜歡從高處翻越。 當他再一次被軟墊接住時,屁股底下咔嚓一聲。 我艸?陳雙笑著翻了個身,一根橫桿,斷了。 老大!孫洋洋笑得直不起腰,老大你把桿子一屁股坐斷了!你是不是長胖了! 胖個屁!我這是翹臀!陳雙揉揉屁股,站起來,尾巴骨被硌得生疼,我這是萬里挑一的蜜桃臀! 是是是,你屁股最翹!每次上體育課,老師都說你屁股多出來一塊兒,看屁股識人都能挑出來你。孫洋洋繞著陳雙又看幾圈,翹臀還在,我估計老大,你這屁股在首體大都少有! 陳雙原本還想再貧幾句,轉身一瞧,屈南和莫生都在看這邊。左手又抬起來了,放在左耳邊上,陳雙撓著發熱的耳垂,不敢直視屈南。 好不容易裝逼一次,結果一屁股坐斷了桿子,還被屈南看了全過程。陳雙再轉過身,看到地上紙袋里的飛機杯,嗯,還是換個星球生存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看見了么?屈南盯著陳雙的屁股看了看,再看莫生,他可能意識里根本不想退學,他喜歡跳高,可是有什么事讓他必須選擇退學。我知道你知道原因。 莫生沒反應,遠處是陳雙和孫洋洋的笑臉。 你加我一個聯系方式吧,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等你想通之后一定告訴我,好么?屈南拿出褲兜里的手機,打開微信,亮出二維碼。 短暫沉默將近10秒,莫生的手才動,拿出來自己的手機。一不小心,又掉出了褲兜里的金屬指虎。 桿子折了,旁邊還有預備桿,陳雙帶著孫洋洋在小訓練場玩兒,一個半小時后,他開始著急走了。 怎么了?屈南買了水回來,分給他們,看出陳雙眼神飄忽。 我想走了。陳雙接過水,擰開一瓶后先遞回屈南手里,我帶他們回高中看看。 這么急著走么?屈南又把水遞給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莫生一眼,那好吧,原本還想請你們吃個晚飯,可惜我現在不能離校,不然真想和你們一起去看看二十三中。不過,你能不能先陪我去找一下陶文昌,我有事和他說,說完之后我送你們離開? 好啊,昌哥可能正在打籃球呢。但我們二十三中真沒什么可看的,不好看,不好看。陳雙嘀咕著跟著,好在屈南沒法離校,否則可能甩不掉他。 一行人從小訓練場轉移,往主訓練場旁邊的籃球場靠近。越近,越能聽到歡呼聲、口哨聲、罵得天花亂墜的臟話,還有籃球拍擊、傳球的動靜。籃聯部的學生正在訓練,占了一半籃筐,剩下的是自由支配,也被占滿了。 哇,他們好高啊。孫洋洋看著籃聯部的那一幫,平均身高兩米了吧? 差不多,他們都高。所以我們這些業余的都不愿意和他們打,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屈南回答他,帶著他們在籃球場內穿行,順便往前一指,昌子在那里呢,我過去一趟,說完之后小心! 陳雙還在躲著人走,他也會打籃球,但是只和莫生、洋洋、四水打過,現在見著籃球就手癢癢,卻不敢加入周圍的打球隊伍。這時身體一歪,強大的力量推向他又擁抱住他,將他推倒又滾著轉了幾圈。 莫生和孫洋洋趕緊來扶,剛才好像有個球朝他們飛過來,下一秒屈南已經抱住陳雙倒下了。 有人摔倒,籃球場上瞬間引起一陣sao動,陶文昌剛傳了個球出去,剛瞥到陳雙朝這邊走,結果自己徒弟就被屈南給撲了。 媽的,陶文昌趕緊跑過來,倒不是心疼,而是剛才自己看得清清楚楚,那球根本打不著陳雙啊,茶王你故意帶陳雙穿行籃球場,這不是故意制造英雄救中二少年的機會嗎? 沒事吧?陳雙爬起來,顧不上自己疼不疼了,摔哪兒了?誰他媽扔的球啊! 沒事,沒事,就是胳膊擦傷了。屈南搖搖頭,隱忍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再笑,也不疼,只是流血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可是你馬上就要比賽了陳雙微慌,籃球場上磕磕碰碰不算什么,但可能是屈南總和自己普及運動保護,現在搞得他也巨緊張,仿佛運動員的身體很脆弱,你真沒事啊? 也不算完全沒事屈南指了指自己流血的胳膊肘,這個比較麻煩,你要是不急著走,能不能陪我去校醫室處理一下? 去校醫室?陳雙犯難了,說好今天要打人,他怕時間來不及,可是屈南是為了自己才受傷,自己不陪著實在過意不去。 那行吧。于是陳雙點點頭,架著屈南站起來,屈南攬著陳雙的肩,歪歪扭扭地靠著陳雙。 昌哥,校醫室在哪里啊?陳雙抬頭問陶文昌。 校醫室無處不在,就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陶文昌插著兜看屈南表演,裝,接著裝,你不是胳膊肘受傷嗎?怎么現在瘸了似的,傷口還轉移到腿上了? 我帶路吧,可能有些遠。屈南顛了一下左腳,只是太占用你時間了,真抱歉。 沒事沒事,我們陪你去。陳雙的手剛要去摟屈南的腰,忽然,他兜里的手機震了。 剛要碰到屈南的手唰地收回去,像有萬分重要的大事,一刻不慢地去掏手機,看都不看就接通了通話,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陶文昌剛準備回身去打球,又停住了腳步,仿佛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這是誰給陳雙打的電話啊,僅僅是一個通話震動,陳雙就把屈南給晾在一邊了? 這人牛逼啊。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520快樂!!! 屈南:誰的電話?有問題! 昌子:好戲來了! 第39章 茶藝滑鐵盧 原本應該落在腰上的手,一瞬間沒了,屈南的眼神立刻跟隨陳雙的手,停在了那一部摔碎屏幕的手機上。眉毛很不明顯地動了動。 陳雙沒來得及也沒舍得換屏幕,接電話時還被屏幕裂口扎了一下耳朵。喂?喂? 來電人是四水,可是電話接通卻不吭聲,陳雙只聽幾秒已經急得冒火,和旁邊的莫生使了個眼色。幫我扶著他,我去接個電話。 莫生點了下頭,來到陳雙面前伸出手臂,陳雙用肩膀夾著手機,把靠在身上的屈南慢慢交給了好兄弟,三步兩步跑到十幾米開外,把手機緊緊貼在耳朵上。 四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哥在,哥聽著呢,你說。陳雙仔細地聽,四水和自己交流大多靠眼神和動作,隔著手機他摸不著弟弟,心里像打翻了一瓶開水。 手機里還是沒聲音,但是能聽到有人在那邊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是不是還沒下課啊?陳雙懸著的心安定了一下,四水有時候會這樣,毫無征兆地給自己打電話,其實只為了聽聽自己的聲音,老師還在講臺上吧? 說著,陳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推算來看,確實應該是下午的課上。 是不是想哥了?陳雙又問。四水每次一想自己就這樣,也不管是什么場合,必須聽到自己的聲音。好在他學習好,又不給老師找麻煩,上課給自己打電話也不吭聲,從來不擾亂課堂秩序。 可是在別人眼里,四水確實是異類,經常做一些不合群、不正常的舉動。就是這些舉動,再加上四水長得漂亮又愛干凈,沒少被同學霸凌。 電話那邊還是不吭聲,看來是真的在課上。 好好上課,別怕,哥今天帶著莫生和洋洋去接你。陳雙笑了笑,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蹲下來,用自己的聲音陪伴弟弟,哥和你聊天好不好?你聽著,哥和你說說今天都干什么了 另外一邊,屈南攬著莫生的肩膀,一刻不錯地看著陳雙那一邊。攙著自己的人從陳雙變成了硬邦邦的莫生,旁邊還站著一個喋喋不休的孫洋洋。 誰打的球!孫洋洋叫囂著要找人算賬,長沒長眼睛啊! 球打著誰了?呦,南哥啊?從校籃隊的訓戰場里跑過來一個巨高無比的男生,一看是屈南,趕緊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南哥沒事吧? 沒事,王茂你快去訓練吧,是我自己走得不小心。屈南朝王茂擺擺手,你去訓練吧。 陶文昌一看,王茂?怎么又是你?你是籃聯部專門打小基佬的大前鋒嗎?去年就是你收拾了不該收拾的人,結果被人家老公找上門收拾一頓,今年你又來? 不過還好,這次你是直接給人家老公創造了英雄救中二的機會。 以后打球看著點兒啊,差點砸到人!孫洋洋看著罪魁禍首跑遠的背影還不依不饒,南哥謝謝你啊,多虧有你。 小事一樁,你們別老謝我。屈南動了下腿,不過那是誰的電話啊,陳雙那么緊張,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莫生板著一張冷喪臉,直接回答。不知道,與你無關。 陶文昌在旁邊聽著只想笑,洋洋太好收買,吃完一頓飯已經改口叫南哥了。莫生看樣子還沒站在屈南陣營里,但是這哥們兒也挺搞笑,霸道總裁那路子的,估計內心和陳雙一樣中二。 是我多問了,確實不該問,陳雙應該有他自己的私人生活。屈南活動著自己的左腿,我無權干涉他。 南哥你人也太好了吧一通話,給孫洋洋感動得夠嗆,老大以前過得太慘了,能找到一個這樣善解人意的男朋友真是不容易。 他好個屁,他這叫好嗎?他這叫饞你們老大、我徒弟的蜜桃臀,他想peach!陶文昌痛心疾首,但是也很好奇,究竟什么人這么能耐,僅僅一個電話,就能和茶王隔空斗法? 將近10分鐘,大家都保持著這個狀態。陶文昌站在旁邊和屈南有一搭無一搭地聊比賽計劃,洋洋時不時哇一聲,給旁邊籃聯部的巨人們喊加油,莫生保持著霸總站姿,扶著自己好兄弟的假男朋友,陳雙蹲在遠處,對著電話嘰咕嘰咕,還笑了。 這樣的笑容,陶文昌都沒見過,他看得出來,陳雙打電話的時候是真開心。 我來了!終于放下電話,陳雙跑過來,莫生,你把他給我吧,我扶著。 悠著點兒。莫生把屈南還給陳雙,插著兜問陶文昌,校醫室怎么走? 我帶你們去吧,剛好我拿一盒棉花球,晚上當耳塞。陶文昌帶著人往外走,因為是體院,學校設備齊全,直接弄了一個校醫樓。去校醫樓的途中經過東校門,屈南忽然停下: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到了一個快遞,還沒取呢,你們要是不著急,我能去拿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