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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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么?我不太會屈南低了低頭。 可以,你別緊張,我不是真要你對我怎么樣,假裝就好。陳雙又想往后躲,好在屈南很有分寸,來吧。 好。屈南猶豫了兩秒,那我可以碰你的腰么? 可以啊,來。陳雙很自然地拉過屈南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不覺得惡心吧?你要是受不了就算了。 沒有,沒有受不了,只是感覺很奇怪。屈南說,轉瞬之間臉又紅了,這樣摟可以么? 還可以再親熱點兒,你現在像個機器人,要真是這么支棱著摟我,我兄弟絕對能看出來!陳雙往前靠靠,抓著屈南僵硬的左臂往腰上帶,這樣,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著,我不占你便宜你現在就把我想象成一個女的,怎么摟女生就怎么摟我。 手掌在后腰上滑動,屈南感受到的是陳雙的肌rou,還摸到了他的褲帶。你不是女生,你骨骼很明顯,如果好好訓練,你的肌rou可以再強一些 我才不練,不過你也太純了吧,摟著我的時候別提訓練。陳雙搖頭,后腰上多了一只笨拙的手在假裝和自己親近,很小心很小心,生怕觸碰自己的雷區,可是指腹又很有力氣,還能覺出手的輪廓。 手掌很大,手指很長。微微癢,摸過的地方都是熱的。 行,我知道了,所以我可以碰你的腰,如果不舒服了你趕緊告訴我。屈南緩緩地呼氣,慢慢往回抽手,等到他完全離開,上身卻猛然再近。 好好聞,陳雙登時吸了一口氣,空氣像有了自己的主觀意識灌進他的鼻腔。 你的那兩個朋友,知道這個事情么?屈南的話撲在陳雙的眼眶周圍,緩緩地,低低沉沉,像是哄人睡覺。 陳雙一瞬恍惚,立刻搞懂他說的是哪一個事情。于是他點點頭:嗯,他倆知道。我們是高中同班,天天見面,我是他們的老大。 老大?屈南的手指動了動,低著頭看陳雙的眼皮。 他倆打不過我。陳雙艱難地動動嘴,還有點兒炫耀,你要是見著他們,千萬給我留面子,就假裝你特別聽我的。 打不過你?你上高中就很習慣打架了?屈南的手指靠近他,我可以看看么? 看吧,又沒什么。陳雙下了決心,既然屈南都看過了,自己再掩飾就太矯情了,他眼皮顫抖著抬抬頭,但是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這是咱們的大秘密。 屈南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手才動。掀開一部分劉海兒,這一次比上次看得更清楚。胎記仍舊是那一塊,好在傷口已經好轉。 看完了嗎?陳雙緊張地抿了好幾下嘴唇,第一次主動讓別人看。 正在看,你不用總這么遮著。屈南的指甲貼在陳雙的皮膚上,皺著眉,像是在研究很難搞懂的圖形暗號,總是遮著反而引人注目,要是你信任我,我可以幫你剪剪頭發,幫你把這個遮住,再把眼睛露出來。 什么?陳雙愣了,驚訝夾雜著些許生氣,眉眼過了幾秒才軟化,顯然沒料到他這么說。以前也有人勸過自己,說其實胎記沒有那么明顯,自信些,可是陳雙卻心里清楚,它就是很明顯。它實實在在存在,不可能當沒有這回事。 自信這個詞,不是空xue來風,得有硬基礎。可是屈南卻用研究的狀態在看自己的胎記,還提出幫忙剪頭發,遮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意,卻沒有勸自己不去在意,而是幫自己想辦法,減少對它的在意。 我會剪頭發,可以幫你弄一個好看的劉海兒。屈南的手摸過陳雙的眉毛,停在胎記上,顏色像長了一塊青苔或者被人打了,既然你在意它,可以一直遮著,但是你的眼睛很漂亮,應該露出來。你的眼睛顏色比絕大部分人淺。 眼睛很漂亮?陳雙重復了一次,動了下眉。他不確定這句話的真偽,但應該是真的吧,因為莫生和洋洋都夸過四水眼睛好看。而自己和弟弟長得像。想著,他不自覺地站直了些,像是等著被夸獎的小學生,希望屈南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 嗯,等你想試試的時候,我幫你吧。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屈南收回手,忽然更衣室的門被人撞開了,陶文昌帶著白洋沖進來,顯然專門來逮人。 干嘛呢!陶文昌全是濕濕的,都是汗,一進來就看到茶王把自己徒弟壓在衣櫥上。 陳雙的劉海兒沒回歸原位,嚇得咬緊牙關,生怕自己的胎記被陶文昌看見了。這時一個身影壓過來,屈南撐起胳膊,剛好將陳雙的頭放在兩臂當中,弓著背,制造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昌子,白隊,你們先別過來。屈南笑著,他剛才讓我給訓哭了,因為不訓練的事,現在眼睛紅所以不愿意讓人看見。 黑影中,陳雙看不見屈南離得過近的臉,心里莫名酸軟,仿佛有東西在流動。 他他哭個屁啊。陶文昌看著他倆,屈南罩著陳雙壓在衣櫥上,仿佛預見不久的將來屈南就把自己徒弟剝精光壓在這里,你松開他,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套。 白洋慢悠悠地拽拽陶文昌:你別急,屈南雖然把陳雙訓哭了,但他是好心。 陶文昌暴躁地抓抓頭發,都這時候了,白洋還著重強調屈南的好心? 我以后會注意語氣的,一會兒給陳雙賠禮道歉。現在你們先走吧,他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他哭。屈南說,沒有改變姿勢的意思。陳雙躲在屈南制造的安全范圍底下,撥好劉海兒,藏好胎記,臉頰慢慢地泛起紅色來。屈南這人真的是太好了,關鍵時刻還想著替自己解圍。 陶文昌一看,面前這局無解,只好帶著白隊先出去。過了半小時,陳雙帶著屈南才出來,只不過兩個人一起去找老師請假。 怎么回事?他倆請假了?陶文昌今天誓要保住徒弟的清白,拉著白隊一起過去。 你干什么啊?白洋撣撣他的手,屈南昨天就請好假了,顯然是計劃好今天下午有事。 跟著他倆一起請假,不能讓茶王得逞。陶文昌堅決地說,跟著陳雙請假,再跟著陳雙和屈南的腳步在后面跟蹤,還帶著一個滿臉無奈的白洋。 和莫生洋洋約好的見面地點在東校門,陳雙帶著屈南慢慢走,一路上給屈南做心理建設。他倆是看著特別不好惹的人,但是你別害怕。 要是太不好惹了,我可能真會害怕。屈南拎著兩個人的書包,我膽子不大。 沒事,我膽子大,你幫我這么大的忙,以后我保護你。陳雙回頭看了一眼,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看到過男生幫女朋友拎書包,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兩個人說著話,對著規定好的劇本,溜達到東校門的時候,沒想到莫生和孫洋洋已經到了。 這兩個人往學校門口一站,就很顯眼,而且是風格異類的顯眼。一個很高,站著的姿勢不像體育生那么挺立,手里夾著一支煙。 另一個矮一些,手里拎著兩個袋子,染了一頭金毛。 洋洋!見著好兄弟了,陳雙一陣高興,莫生!我在這兒呢! 老大!孫洋洋一愣,隨后沖著陳雙狂奔,兩個小金毛雙向奔赴似的朝著對方靠近,我好想你啊,你還說你大學不好!你騙我!虧我還給你帶禮物了 禮物?什么啊?給我看看!陳雙毫不客氣地接過洋洋手里的紙袋,剛好屈南走到自己身后,他一面介紹,一面打開了紙袋,他們就是我兄弟,后面那個是莫生,這個是孫洋洋,他倆都聽我的,我們特別熟,是一輩子的好哥們兒 說著,陳雙就把紙袋里的禮盒拿出來了,在屈南面前,亮出一個明晃晃的飛機杯包裝盒。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對不起,友盡,沒有你們這種兄弟。 屈南:嗯嗯嗯? 第34章 開始泡茶 一個顏色鮮艷的盒子,出現在陳雙的手中。盒體上還有幾排明顯的大字,什么帶伸縮、無級變速、強勁吸吮、潮濕變溫每個字,陳雙都看在眼里,明明每個字都認識,可是每個字他都不想認識。 我艸?他眼球里紅血絲在充血。 我艸?陳雙仿佛拿著個燒手的倒計時炸彈,而且倒計時就剩下3秒。炸了的炸彈不可怕,他媽的,馬上要炸的才瘆人。現在他仿佛眼睜睜看著3變成了2,緊接著變成了1,下一秒就歸零。 什么一輩子的好哥們兒,永遠的好兄弟,友盡吧,再也不見。 你有毛病啊陳雙瞪著洋洋,胃都氣抽抽了,腳趾頭又開始抓鞋底,干脆挖出個不帶拐彎的通道去地球另一面的國家才好。汗水開始狂飆,比上午體能訓練后還要燥熱,溫度從腳尖沖上頭頂,大量聚集在耳后、頸后和面頰的位置。 哪怕沒有鏡子,陳雙也能猜到自己現在渾身紅成什么德性。 這個,這個不是我要買的啊。他趕緊扭頭和旁邊的屈南解釋,上次聽小黃書被抓包也就算了,好歹還能強撐兇狠,這回他撐都撐不起來,甚至想裝暈,蒙混過關,我沒要啊,我沒要。 結果屈南只是悶頭盯著他手里的東西看,臉燒得通紅,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紅,如同他們真干了些什么。陳雙咽著唾液,只希望時間重來,如果真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定第一時間揍暈洋洋,堅決不讓他把飛機杯拿出來。 你倆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他瞪著孫洋洋,可是這東西在手里他罵人的底氣都沒有了,我們這是大學,你把這東西帶到大學校園里干什么?再說我是那種人嗎?有病啊! 說完,他再偷偷瞄屈南一眼,媽啊,臉色比剛才還紅呢。 你嚇著別人怎么辦,別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似的,大大咧咧的。于是陳雙又開始責怪洋洋,不僅鬧得自己嚴重社死,還把屈南給嚇著了。 屈南他好純。陳雙撓著耳朵,把手里的包裝盒轉一轉:這個誒呀其實是水杯,我兄弟就是愛開玩笑,哈哈,哈哈哈,他們挺幽默的哈哈哈,水杯,喝水用的。 什么水杯啊,這可是我和莫生專門給你挑的,賣這個東西的店員說這可是熱門款,賣得特好,用過都說爽。孫洋洋一下給陳雙拆臺,明明比陳雙矮,說話時候趾高氣揚,特意不忿地瞪著老大旁邊的人,你好,我是孫洋洋。 說完,他往前伸出一只手,做出一個很有氣勢的握手姿勢。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是小豬佩奇。 屈南看著那枚戒指,嘴角有些微動,但還是將右手拎著的陳雙的書包移到左手去,朝著前方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屈南。 兩只手一碰上,孫洋洋立刻開始發力,恨不得扭轉手腕將這人的腕子掰折,就算掰不折也得給個下馬威吧。總之,在他孫洋洋眼里,敢和自己搶老大的人,怎么看都不順眼。 結果一掰,沒掰動。 咦?怎么回事?對方還挺穩?孫洋洋皺皺眉,撅著嘴巴收回了胳膊,再一看,自己老大的書包被他拎著呢,頓時氣從中來,想要把陳雙的書包拿過來。 結果剛要伸手,背后被人一拍,莫生制止了他的動作。 你好,我叫莫生。莫生已經注意到這人的細微動作,原本還沒看清楚,剛才他那樣一動,反而看到他幫陳雙拎著書包。原本是帶著敵意來的,就因為這一個細微動作,莫生的敵意降低了一些。 最起碼這人對陳雙上心,還知道拿書包。 你好,我叫屈南。屈南再和他握手,臉還是紅著的,一直紅到了喉結。 天啊,他好純,好想逗他玩兒,陳雙感嘆著,再次確信這個杯子把屈南嚇壞了,趕緊藏起來吧。誰知剛要把手里的東西塞進口袋,耳邊一陣腳步聲,還沒回頭就聽到了陶文昌的聲音。 陳雙你怎么在這里啊!陶文昌來了個假裝偶遇,想把徒弟往室內館帶,生怕茶王一個發功,自己徒弟今天就被拐到大三男生宿舍里去了,床簾一拉,門一鎖,到時候自己想救他都救不出來,走走走,跟師父訓練去。 結果一低頭,一個標語很猛的紙盒子被陳雙拿在手里,再仔細一看,陶文昌腦袋里噫了一聲,這玩很大啊。 白洋也跟著跑過來,看了一眼陳雙的手,立刻抬眼看屈南,不解地擰緊眉頭,眉梢挑了一下。這什么情況? 屈南小幅度地搖搖頭,眉梢也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對著白洋挑了一下。 你們怎么來了!陳雙的血壓都要爆了,挖地道去另外一個國家生存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求生欲,也不知道載人航天飛行現在報名來不來得及,換個星球生活可能更好,去火星吧。包裝盒是徹底拿不住了,他一把塞回去,連同口袋塞回孫洋洋的懷里,拼命地搖著頭。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從來都不用! 你好,我是孫洋洋,陳雙的高中同學,你們都是誰啊?孫洋洋挨個審問他們,看著面前這三個幾乎一邊高的穿訓練服的大學運動員,有了一絲疑惑,你們到底哪個是我老大的男朋友?還是說都是? 陶文昌頓時匪夷所思起來,傻徒弟的好朋友都是這個畫風嗎?就你老大陳雙的那個叛逆尖銳少年的腦子,一個男朋友都玩兒不轉呢,還都是? 你陶文昌剛開口,余光里,屈南的手已經動起來,他心里一個不好,眼睜睜看著屈南的右手拉住了陳雙的左手。 我是,我就是陳雙的男朋友。屈南的手腕一轉,陳雙的左手轉到了自己的手掌里,他立刻張開五指將這只手包住,指腹從拳鋒開始滑動,摸到腕子上的骨頭上再次一轉,掌心相貼,十指交叉。 短短幾秒,陳雙的汗水順著鼻尖往下掉。 經常聽陳雙提起你們,終于見到你們了。屈南對著孫洋洋一笑,拇指卻不自覺地擦起了陳雙的虎口。 陳雙目瞪口呆地看著左邊,嘴都合不上,平時在這幫兄弟面前自己可是上天入地的牛逼,忽然當著他們被寵了一把,有點兒上頭。再說這和對好的臺詞、動作不一樣啊,沒有牽手的戲份啊,屈南這人忽然加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