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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長暮赤著寬闊的肩背,眼也不睜從背后環(huán)住他:“再睡一會,晚上帶你見我哥。” 簡叢一聽虞長晝,立刻安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他:“對哦,好久沒見到你哥哥了,他最近咋樣了,好點沒?” 說起來簡叢跟虞長暮這個哥哥說熟也不熟,一直都沒個聯(lián)系方式,但要說不熟,又有點熟,畢竟是他唯一從虞長暮嘴里聽見過真心對他好的人,其他親人、朋友一律沒提過。 虞長暮腔調(diào)很沉,出口的聲音卻很輕,像是先灌鉛然后再往里打了氫氣:“能過一天是一天吧,好久沒去醫(yī)院復查了,我哥也不想去?!?/br> 每次拿到的結(jié)果都差不多,再去也沒什么意義。 簡叢因為荷韻怡,是切身體會過至親離開什么感受的。 荷韻怡當初也跟虞長晝一樣,超出了醫(yī)生估計的時間,但也只是超出了一點,沒過多久還是走了。 簡叢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虞長暮,只能抱著他的腦袋拍了拍:“你哥還這么年輕,肯定有機會,國內(nèi)沒得治就去國外再看看?!?/br> 虞長暮卻說:“其實有辦法,但我哥不想治。” 盡管大家都知道只要有一線希望,肯定就得盡全力。 但那手術(shù)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不成功便成仁,不做手術(shù)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一進手術(shù)室,念想就斷了。 虞長晝也不是什么不經(jīng)事的小孩,誰也沒法替他做這方面的決定,只能是尊重他自己的意思。 簡叢一個外人就更不好說什么了,惘然道:“你哥就沒什么特別留念的東西嗎……”只要心里還有念,總會愿意試一試的。 虞長暮說:“以前可能就是比較擔心我,怕我被家里人欺負、追不回你?!?/br> 簡叢一聽又急了:“那你現(xiàn)在腳跟也站穩(wěn)了,連我爸都不成問題了,你哥豈不是更沒掛念了。要不我們還是再鬧會,讓你哥再著著急?” 虞長暮瞬間被他氣笑,更緊地把人圈在懷里說:“我哥是這么好糊弄的嗎,我剛話還沒說完,他現(xiàn)在應該有新的東西掛念了。” 簡叢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傻傻問:“啥???” 虞長暮:“還能是啥,他現(xiàn)在談戀愛了?!?/br> 簡叢:“哦哦……” 隨即陡然回神,滿腦子的酒意瞬間清醒,瞪著眼用超大音量在虞長暮耳邊吼:“你哥居然談戀愛了???!” 虞長暮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測,翹起一點唇角說:“而且對象你還認識?!?/br> 平時都是簡叢在網(wǎng)上裝逼嚇唬網(wǎng)友粉絲,這一下被嚇的人突然換成他,他原地就給虞長暮表演了一個瞳孔地震:“你可別亂說,我在你們?nèi)ψ佣疾徽J識什么人的……他上哪兒去跟我認識的人談戀愛……” 虞長暮:“晚上見了就知道了,好不容易把那兩個人從床上弄出來。” 簡叢已經(jīng)開始滿腦子搜尋他認識什么女生,呆滯道:“說實話我完全想不出你哥會跟什么樣的女生躺在一張床上……” 虞長暮又是一笑,其實他也想不出,只不過以前居然完全沒往男生這方面想過。 當天晚上法國餐廳,真是打死簡叢,簡叢也想不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跟啟諶見到第二面。 他在包間里看著對面臉上帶笑,并排坐在一起的兩個人直接下巴掉到地上,皺著眉頭足足對著啟諶和虞長晝理解了五秒的狀況。 虞長暮優(yōu)哉游哉在旁邊給四人倒茶,樂得讓簡叢多體會體會他當初知道他哥跟啟諶在一起的心情,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最后還是虞長晝率先笑著開的口:“不好意思了小簡,招呼也沒打,擅自動了你餐盤里的東西。” 簡叢立刻瘋狂搖頭擺手:“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哥你別這么說,我的就是虞長暮的,虞長暮的就是你的,你……隨便用!再加上啟諶哥肯定算不上我的,那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的,我只是,從他旁邊路過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就一眼,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br> 其實簡叢跟虞長晝,也只是極其短暫地見過那么兩三次,還得追溯到他跟虞長暮大學剛談戀愛沒多久那會。 虞長暮突然有一天跟他說,想把他介紹給他最重要的人認識一下,一起吃頓飯。 簡叢當時沒多想,屁顛屁顛就去了,見到虞長晝一身正裝,戴著體面的手表,舉手投足紳士又有風度,笑起來春風和煦的。 虞長暮委婉介紹他哥現(xiàn)在在大企業(yè)干文秘,所以各方面顯得端莊正式點,簡叢輕而易舉就被說服了,因為他爸的文秘就這樣,對長相還有要求呢。 虞長晝長得也好看,確實像干文秘的。 是很后來虞長暮消失,簡叢才從簡維民嘴里得知,虞長晝哪里是什么文秘,人家正兒八經(jīng)穩(wěn)坐東明房產(chǎn)第一把交椅,年年凈利潤翻倍,業(yè)內(nèi)誰不拍手稱一聲好。 簡叢猛地一下知道虞長晝叱咤商場還很震驚,畢竟看著斯斯文文的,跟簡維民那種老狐貍完全不一樣。 但現(xiàn)在時隔多年再見面,簡叢立刻又覺得自己記憶里的虞長晝像了。 因為現(xiàn)在的虞長晝實在太單薄了,笑起來就像裝在玻璃罐里精致的玫瑰,一碰就碎,隨時可能枯萎。 簡叢希望氛圍活躍一點,強忍著心酸打趣:“哥你干脆也跟我一起出道當藝人算了,我還得被按著減肥呢,你減肥都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