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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明白過來了。 那些突然從世界上消失的人,并不是像媒體猜測的那樣離家出走或是發生意外,很不幸地,他們是被一棵老樹送去了其他時空,可能還活著,可能已經死了。 就算還活著,也會有另一個樹西即將處決他們。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甘棠。 久時構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他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這是個凡事講究科學的時代,不會有人相信一棵樹具有殺人的能力,更沒有人會相信他曾穿越到了另一個時代。 雖然在那個時代他連島都沒出過,也沒能窺見時代的全貌,但他有幸遇上了一個古人。 其實他遇上的并不止一個古人,但不知為何,他腦子里時不時蹦出的就只有那一個人的容貌。他能把伍庭身邊每一個人的名字叫出來,可是真正印在他腦海里的卻只有那一個名字。 有時候久時構會忽然想到,伍庭其實在兩千年前就已經死掉了。這個時候,他心里忽然會有種莫名的失落,就好像弄丟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而時間永遠向前,他們再也遇不到了。 他每天翻開史書都能看到那個人的名字,伍庭,伍哀帝,伍螢之……但也只是名字而已。 由于堵車,久時構到王家別墅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一些賓客陸續出來了。 江憑忽然意識到什么,轉身去看后座上的人:“久先生,您讓我繞遠去走玉化路,是不是就是知道那里堵車,故意上趕著去被堵呀?” 久時構沒說話,淡淡一笑。 他將書放回座位,“你在車上等我,我去打個招呼。”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他就去寒暄一下,幾分鐘不到就能離開。 然而事情卻出現了一點變化,久時構沒能很快脫身,反而被王董拖著來到客廳。 在這里,他見到了一個很酷很高冷的女孩,名字叫王也清,大概早就知道她爸的意圖,所以在看到久時構的時候,她哼了一聲,然后說:“我上樓了。” 王董有點尷尬,賠笑對久時構道:“她平時不這樣,今天是累了。” 久時構心道這跟他有什么關系,他表面不在意地一笑:“沒關系,也清小姐很有個性。” 王董見他并未表現出不滿,更開心了。突然,他意識到自己還沒向久時構引見過,這個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女兒叫也清?他不由得打量眼前這個男人。 久時構端起茶幾上新泡好的云霧茶,輕輕抿了一口,并未察覺到身旁人的視線。 其實久時構剛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很小的聲音對王也清說:‘也清小姐,那個人來了。’ 而恰好久時構記名字的本領不錯,先前他在島上,和陛下沒認識幾天,就將他身邊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下來了……他怎么又想到陛下了……?他好像有點魔怔了。 真奇怪,久時構心里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想到那個人,總覺得不痛快。 “這茶不錯。”久時構說,“味甘不澀,余韻悠長。” 王董笑道:“你要是喜歡,我讓人給你送幾塊茶磚過去。” “那怎么好意思呢?”久時構客氣道。 王董擺擺手,端起自己的茶杯也嗅了嗅,“這茶呀,就剩下今年最后這一批了,以后想喝也喝不到了,這僅剩的幾塊茶磚還是我女兒去考察的時候帶回來的,我倒是覺得和別的茶沒什么兩樣,但時構你卻能品出云霧茶特有的味來,看來你和也清應該很有共同話題。 這人真是幾句話不離自己女兒,想撮合久時構和他女兒的心思完全就是寫在臉上。 久時構卻佯作沒聽出來,只是閑來一問道:“這茶以后為什么喝不到了?” 王董回答:“因為那個茶園被當地政府給征收了。” “哦?為什么?” 王董今晚喝了點酒,這會兒說話有點上頭,本來沒什么的事,硬是被他一種夸張的語氣說了出來:“你聽沒聽說過伍朝舊都?” ‘伍朝’這兩個字就像針突然扎進神經里,久時構抬眸一頓:“聽說過。” 王董:“那你一定也知道云北江川以前曾經是伍朝的都城吧?” ‘江川’、‘伍朝’這幾個詞直接像一道驚雷劈入腦海,只見久時構放下茶杯,手指離開茶杯的一瞬間,他的視線在云霧茶冉冉的熱氣上多停留了幾秒,正坐道:“我知道,然后呢?” 王董察覺到久時構的反應,以為他被自己放的鉤子給釣到了,于是神色rou眼可見地興奮起來:“我聽也清說啊,那個茶園——就是你現在喝的這茶的種植地,地下發現了一個古墓,因為是在江川,剛好又是茶園,所以呀專家推測,這很可能是古代哪個皇帝的墓。這不,一上報到文物行政局,馬上就下令征收,好多畝的茶園就要被挖掉進行考古發掘工作,估計以后也不會再種茶了。” 第59章 好人找啊找 云北江川,茶園,云霧茶。 古墓。 歷史上只有一位皇帝葬在丘黎,是哪一位皇帝對王董來說并沒有區別,考古發掘這種事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他一點都不關心。但久時構聽到這幾個詞連續蹦出來時,就像被一陣又急又猛的雹子砸在神經上,他很清楚自己在懷疑什么,而且無比肯定自己的懷疑。 ——是他。 那是伍庭的墓。 久時構壓抑住不平靜的呼吸,問道:“王董,這件事您是聽誰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