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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牙對各種毒都有抗性,也不管這東西是什么,歡歡喜喜地拿在手里,“陛下,你總是這樣,明明想試試看的,卻一定要說不必。什么都不必,不必不必,結(jié)果就是什么都不剩。” 伍庭:“你說什么?” 蘭牙語氣像是埋怨:“你明明喝過酒的。” 伍庭目光一頓,“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蘭牙說,“那日陛下從屋里沖出來時,我聞到陛下身上有酒氣。我本以為是無名哥哥偷襲了陛下,或是給陛下下了藥,才能在陛下眼底逃脫,卻原來,是陛下飲醉了。” “……” 蘭牙:“陛下,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伍庭視線幽幽轉(zhuǎn)過她,“可是久時構(gòu)同你說了什么?” “他說他將毒下在了陛下的龍紋上。” “……” “陛下,”蘭牙咬完一顆巧克力,發(fā)現(xiàn)這東西還挺好吃的,“當年離開丘黎之時,夫人不是叮囑陛下不可酒后亂性么?龍紋隱蔽,他若非冒犯了陛下,如何能知龍紋并無眼睛?!” 伍庭:“這是他告訴你的?” 蘭牙不情不愿地點頭。 伍庭道:“他還說了什么?” “他……”蘭牙似乎難以啟齒,“他還讓我轉(zhuǎn)告陛下,下次不要隨便和人喝酒,太黏人。” 伍庭瞇了瞇眼睛,“他真是如此說的?” 蘭牙:“我不敢騙陛下,他就是如此說的。” 伍庭:“你們既有功夫說這些話,緣何你還讓他從你手里逃掉?” “我本來是要抓他,卻沒曾想他突然先攻擊我,我一時手快,劃傷了他……” 她的尾音消失在陛下冷冽的眼神里,只聽陛下低沉道:“何故要說謊?” 蘭牙瞬間跪了下去,“其實是因為我得了解藥之后,一想到他竟敢冒犯陛下龍體,一時心火上涌,便想殺了他剜其心為陛下出氣,沒曾想他被我砍傷后跌入深潭,我尋不見他,故此……” “他被你砍傷了?” “是。” “傷勢如何?” “深潭盡染血色,想來命不久矣。” * “剛才我以為我會死掉。” 久時構(gòu)盤腿坐在石床上,像個沒事人一樣,光著上半身,一針一線縫著被鉤子剌壞的襯衫。 樹西趴在他懷里,背上的血漬融入羽毛里,結(jié)成yingying的干塊。 這回輪到它奄奄一息:“久時構(gòu)選手,這幾天我都不能來了,如果你遇到危險,就在自己身上劃一道口子,我可以感應到。” 久時構(gòu)關懷地拍了下它,“我記住了。” 樹西:“那我就安心地走了。” 久時構(gòu):“等一下。” 樹西眼睛一亮,垂死驚坐起:“等什么?” 久時構(gòu):“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我的血可以馴服你。” 樹西:“不是你的血把我馴服的,而是你心甘情愿喂我喝血這個行為馴服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大人,你的非致命傷都會由我替你受過——就像這次這樣。” 久時構(gòu):“如果是致命傷呢?” 樹西道:“我們只好一起死掉了。” “……” 因為久時構(gòu)的傷轉(zhuǎn)移到了樹西身上,所以這只小貓頭鷹此刻氣息很弱,它往久時構(gòu)懷里鉆了鉆,似乎想找個合適的姿勢躺著等死。 “以后,你就是唯一一個能殺掉我的人。”它像在說胡話一般,“但是,殺了我,世界上就不會再有另一個樹西,你就再也等不到你的包裹了。” “我不會殺你的。”久時構(gòu)說。 “那就好……” 樹西的聲音沉了下去,消失在山洞中。 久時構(gòu)繼續(xù)縫著他的襯衫,在樹西下一次來之前,他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 想到一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久時構(gòu)簡直覺得,那像是一場夢—— 他好不容易放狠話唬住了蘭牙,眼瞅著馬上就能逃跑了,沒想到蘭牙這丫頭居然不按套路來,一聽到他說陛下胸口的龍紋,竟然上來就要砍他。 幸好他跳了深潭,才堪堪撿回條命。 拖著殘軀爬回洞里,樹西哭哭唧唧又是上藥又是道歉,久時構(gòu)壓根兒也聽不進去。 他都快死了,說這些沒用的。 直到樹西喝了一口久時構(gòu)背上的血。 神奇的是,從那一刻開始,久時構(gòu)感覺到背上的皮rou開始愈合。 與此同時,樹西后背開始出現(xiàn)一條傷口,血流了出來,厚厚的羽毛被血浸透,耷拉著貼在樹西背上,生氣逐漸從樹西體內(nèi)流失,眼神緩緩失焦,強撐著才說了句:“阿久大人,你馴服了我。” 樹西居然就這么被他馴服了。 居然就這么被他馴服了。 此刻,山洞里只剩下久時構(gòu)一個人。 在他身旁,還躺著一部手機。 這是他趁蘭牙要殺他的那一剎,從蘭牙荷包里搶出來的。 當時情況緊急,他只看到露出的一個紅色小角便搶來了,上岸之后才發(fā)現(xiàn),雖然也是個紅殼手機,但卻并不他的那一部。 手機背面印著兩個簡體字—— “伍停”。 這是伍停的手機。 老頭子臨終前念念不忘的私生子。 他居然真的也上了島。 所謂冤家路窄,他們終于要遇上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