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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庭大概沒聽到想要的回答,呢喃的語氣中帶了點埋怨:“不要嫁給他……唔……” 久時構只好捧場道:“不嫁不嫁,誰都不嫁,等陛下來娶好不好?” 伍庭:“朕不娶你……” 久時構:“不娶算了。” 斷斷續(xù)續(xù)聽了大半宿陛下的夢話,雨勢也漸漸緩了下來,久時構剛打算瞇一會,忽然又聽到伍庭在他耳邊說夢話般:“母親……” 久時構內心:當不起當不起。 “兒子我……” “什么?”久時構順嘴追問了一句。 “兒子我……好想回到故鄉(xiāng)去啊……” 要說到離島,久時構一下子就不困了,他立馬清醒道:“回回回!” “天亮就回嗎……” “雨停就回。” 大雨轉作小雨,小雨卻淅淅瀝瀝下個沒完,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件薄薄的衣裳下,夜越發(fā)深了,深得馬上天就要亮了,久時構終于在窺見一縷晨光之際進入了夢鄉(xiāng),一國之君就枕在他的肩上。 * 久時構是被火燙醒的。 他一睜眼,只見火星從嗶剝作響的柴堆里濺出來,恰好落在他腳上。 他一個激靈彈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掉到地上。 這是陛下那件比雪還白的外衣,昨夜替他們擋了一夜的雨。 久時構身上的襯衫曾經和它一樣白,可惜經過幾天的折騰已經洗不出原來的顏色,然而陛下的外衣卻仍舊那么白,就好像它們從來沒沾染過灰。 久時構將衣服疊在懷里,手指不自覺在上面摸了摸,心道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這什么材質,扛打扛砍還扛風扛雨,回去說不定可以申請個專利,批量制造、擴大再生產什么的…… “你在干什么?”伍庭不知從哪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支小木棍。 久時構抬起頭,發(fā)現(xiàn)陛下身上除了沒穿這件外衣,領口腰間昨晚被久時構弄亂的地方都已整理好了,神色也看不出異常,但久時構還是心虛,立即收回摩挲衣服的手,將衣服遞了過去。 伍庭不動聲色接過衣服。 只聽久時構道:“謝謝陛下。” “謝我?” 久時構笑道:“不是陛下幫我蓋衣服嘛?” 伍庭移開目光,沒回答什么。 火堆上已經架好幾條魚,皮烤得金燦燦的,久時構只覺得肚子餓得叫,食欲大開,他剛要取魚,余光卻瞧見陛下手里始終捏著支小棍,樹皮開裂,仿佛輕輕一掰就會折斷。 “這是什么?”久時構問。 伍庭頓了須臾,只冷冷道:“你不記得?” 久時構感覺陛下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他想了想,不明所以,他為什么應該記得一根小木棍? 他蹲下身去火堆上取魚,心里越想越奇怪,一支小木棍而已,陛下怎么聽起來好像生氣了? 他一回頭,只見陛下視線正盯著他,心里瞬間一怔。 伍庭見他想不起來,正待開口,然而這時久時構忽然像被神靈摸了頭,一個激靈坐直身,“我知道了,這是桃花枝,是我送給你的桃花枝。” 伍庭話被憋回嗓子里,目光卻柔了幾分。 久時構一手舉著條魚,另一手沒有直接去拿木棍,反而蓋著陛下的手背將桃花枝拉到眼前,怪異道:“昨天晚上我扒你衣服的時候花還在,怎么現(xiàn)在沒了?” 伍庭的手被久時構握在手心,他似乎想抽出來。 久時構卻沒察覺,兀自問道:“陛下,這桃花你帶在身邊幾天了?” 伍庭:“七日。” 原來都七天了,久時構這些日子每天都埋頭設計船舶圖紙,絲毫不察一晃眼七天都過去了。 “那可就太奇怪了,”久時構道,“七天花都沒謝。” 他忽然想到什么,“陛下,它現(xiàn)在怎么謝了?” 伍庭淡淡道:“掉到了地上。” 久時構:“掉到地上就謝了?” 伍庭:“脫手之一剎便謝了。” 久時構左手舉著魚手臂都酸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右手正覆在陛下手上,他下意識要撤開,旋即想到既然陛下都沒責怪自己冒犯,兩個大男人摸摸手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將魚放到一邊,不動聲色地從陛下手里取過木枝,顛倒查看半晌,不過就是很普通的木枝,掉在地上都不會想著撿起來當柴燒的那種。 “看來山腹的桃林真的很古怪,”久時構說道,“要不是我趕時間離開,倒還真想去探究一下。” 伍庭道:“有何不可?” 久時構:“我趕時間。” 伍庭:“外面可是有你記掛之人?” 久時構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老頭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臨終還在念叨私生子的模樣,厭惡地搖了搖頭:“沒有。” 伍庭又道:“可是外面有記掛你之人?” 久時構發(fā)現(xiàn)陛下今天話似乎格外多,脾氣也格外地好,他自然順桿兒爬,回答道:“我單身青年一個,誰會記掛我?” 伍庭剛要說什么,只聽久時構補充道:“不過我那些狐朋狗友要是有良心,說不定還想著我,要是他們也不想我,大概就只有我公司的手下會惦記我這個月怎么不給他們發(fā)工資了。” 伍庭低頭在火堆里撥來撥去,“我聽不懂。” 久時構笑了笑道:“我用詞太現(xiàn)代了是不是?沒關系,意思就是外面沒人記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