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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馗:“............” 老好人陸之道出來解圍:“好了好了,你倆別吵了。” 謝必安哼一聲:“誰稀罕。” “你們都住幾樓?”裴云清問。 崔玨:“我和陸之道在25層,黑白二位在21、22層,鐘馗也在22層,魏征在18層。” “好。”裴云清伸出右手指輕輕一勾,他的行李便被勾到了手里。“我在27層,嗯,沒事別來找我。” 六神:“?” 裴云清:“對了,這幾天多注意下四周有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范無咎:“殿下是發現了什么?” 裴云清又想起他從梅晏殊身上摘下的那只小鬼,心情沉郁。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有人耍威風都耍到咱們跟前來了,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當他們牛逼上天了。” “你們下去也吩咐這帶的無常鬼,讓他們最近眼皮子都給我緊著點,一旦發現不對立刻來報。” 范無咎心一沉:“是。” “好了。”裴云清將行李往袖里一收,轉身就走:“那你們繼續參觀吧,我先走了。” 算算時間,他應該到了吧。 為了掩人耳目,裴云清沒有選擇直接飛上去,而是規規矩矩的選擇爬樓。這點高度對他來說不算大事,完全就是小菜一碟,跟差點半條命過去了的梅晏殊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步履極為輕快,每一下都是虛虛點地,幾乎無聲。 . 【下次要是還擅作主張,我看咱們這友誼也算是到了盡頭,趁早絕交算了。】 分明他先前只答應了來做節目的導師,利用他的人氣帶帶而已。結果到了這又是搬進來住又是爬樓的,給他整的沒耐心了都。 徐嘉楷是他從小到大的好友,在此人面前他也懶得端著架子。 【我不管,今天這事兒,沒個天大的好處在我這兒可翻不了篇。】 徐嘉楷在那頭點頭哈腰,各種賣萌求饒的表情包都用上了。 【哎喲,我的好大爺您就消消氣,既來之則安之,我又不會害你不是?】 梅晏殊哼笑,這還不叫害人那什么叫害人,讓他進了醫院才是? 裴云清欠扁的語氣還猶在耳,梅晏殊煩躁的甩了下頭,想把這惱人的男人甩到腦后,不再去想。 【話說你是從哪兒招的裴云清?你這節目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呢?】 早知道裴sao狗要來,他就拒絕了。 很久沒有這么大分量的運動了,這次突然來這么狠,身體很難吃消。他人是緩過來了點兒,但身體上還是出了些生理性的反應。 此時他眼尾通紅,眼眶里硬生生被憋出了幾滴晶瑩的水珠,襯得那一雙眸子極為靈動。眼尾的那顆紅痣像是活了過來,妖艷的發亮。臉色是虛弱的白,但嘴唇卻異常的殷紅,此刻因為身體不適緊抿著。 不休息還好,一休息就不想動了。 至少目前是。 剩的那兩層樓,梅晏殊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爬了。 徐嘉楷很久沒有再回他,梅晏殊索性靠在墻上閉眼小憩。樓道很安靜,顯得他的喘.息聲特別大,粗重又頻繁。 他閉上眼就想起走之前裴云清那句話: “求求我,或許我還能帶你上去。” 好吧,早知道他就求了。 丟不丟面子是小,主要是他沒想到會這么的痛苦。 梅晏殊覺得他是腦子出毛病了,不然他怎么會聽到那家伙的聲音。 那家伙現在肯定都已經在屋里好好坐著了吧。 “怎么停在這?” “嗯?怎么又不理我了,睡著了?” 臉上一陣冰涼,梅晏殊倏地睜眼。恍然間,他看見裴云清正俯身在看他,手指也不遠不近的貼著自己的皮膚。 裴云清的手指涼得驚人。 如寒冰般的兩根手指輕輕捏了下他的臉,裴云清小聲說:“怎的這么燙呢?” 梅晏殊被這動作驚醒,條件反射的將人往外一推。 他這才反應過來,在他面前站著的,是真的裴云清,不是他的幻覺。 “你怎么來了。” 梅晏殊此刻軟到不行,手上也沒什么力氣,并沒有起到推人的作用。在裴云清看來,就像是被一只羽毛輕輕撓了下,而且還是只燙的羽毛。 面前這人沒有往常的兇勁兒,反而是少見的軟乎,臉上也不再是一貫的臭臉,特別是那雙含著水的眸子,勾得人心馳神往。 裴云清心里跟有小貓在撓似的。 “我來看看某人爬上去了沒。”他伸手去扶他,補了一句“結果正巧碰到某人在這休息。” 大約是這輩子沒怎么服侍過人吧,裴云清扶人的技巧很差,只管把人摟住就算完事,手跟沒處放似的到處摸索。但梅晏殊身上敏|感的地方有很多,稍不注意就會被他跳起來反擊。 可他實在是沒力氣動了,所以在身上那只大手到處游走的情況不僅不能制止,反而變得更加敏|感和脫力。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施力點,裴云清正要摟上去,卻聽懷里人一聲悶哼:“把手拿開。” 像是即將碰到根刺一般,裴云清還沒摟上去又倏地彈開了。他雙手尷尬的舉在空中:“我沒碰。” 梅晏殊因此也掙脫了他的攙扶,直起身體就要往樓上爬,剛走了沒兩步就又被身后人拉住,然后一陣天旋地轉他就不知道來到了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