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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雪點頻出,燕淮凌只覺面上痛意滿盈,早已聽不得那柳下銘肆意調侃。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到胸前背心一陣銳痛,才反應過來有兩個侍從正執鞭猛抽。 一動不動,似是尸首般任人宰割,燕淮凌很快垂首閉眸,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筒子們只要記住現在有多慘后面就會有多甜就好啦(;T(OO)T) 總之老C先趕緊拋個小劇場遁走 小劇場: 燕淮凌: 藏燁: 燕淮凌: 藏燁: 江潯劍:你倆這是在玩瞪眼比賽么?! 燕淮凌:我在生他氣,不要管我! 藏燁(嘆氣): 第31章 越籠之鳥 再次醒來時,渾身刺骨的痛意讓燕淮凌幾乎無法呼吸。 柳下銘扔掉剛向他潑完冷水的桶,悠然道:師弟,振作點,你這樣子著實讓人可憐啊,應再拿出些斗志,嗯? 說完,柳下銘用燕淮凌的黑雁蛇鞭拼命往燕淮凌傷痕累累的胸口橫劈。 數道血跡迸濺而出,燕淮凌雙唇干裂,早已喊不出聲,只得似干尸般挺在兩條鐵鏈間。 不知柳下銘揮了多少下,燕淮凌只知道那皮rou之痛最后變成綿延一片的燒灼感,似是滾入油鍋,難以忍受。 待那人結束酷刑,燕淮凌已然奄奄一息。 這之后的每日,柳下銘都會按時按點來發泄一番,時而控訴他虎峰洞之戰,時而挖苦他不歸絕派的虛偽。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少個,燕淮凌已然沒了時間概念。 某天,他聽到一聲顫抖呼喚,才費力地睜開被鮮血浸染的雙眼。 燕師兄 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 燕淮凌不知是何人,勉強皺著眉,讓眼神匯聚。 視野中出現一張有些稚嫩的陌生少年臉,他疲憊地看了會兒,虛聲道:誰? 燕師兄少年聲線帶了些哭腔,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上燕淮凌肩膀,卻因燕淮凌痛到表情扭曲,又縮回了手,我是路籍你不認得我,但是我記得你 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燕淮凌半撐著頭道:路籍?對不住我不記得 不記得也沒關系。當年燕師兄救了我娘親燕師兄的大恩大德,路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燕淮凌倒不曾記得自己竟還有這等過往,不過剛入絕派之初,他倒確是做過一些見義勇為之事,只是眼前這孩子是哪件事的當事人,他已完全沒有印象。 他很想沖眼前這孩子笑一笑,但整張臉除了劇痛還是劇痛。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對尋常人來說大概形同鬼魅,異常可怖,于是便也不再勉強做出任何表情。 燕師兄我知道柳下師兄想做什么路籍轉頭看了看身后,似是在檢查把守,他剝了你的臉,就是要假扮做你的樣子去做那黑雁 燕淮凌現在覺得不管那柳下銘做出什么事,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于是用氣聲道:無非是借抹黑我的機會羞辱那藏燁順便讓這些金衛名替他跑腿尋萬壽卷罷了 也許柳下師兄是想羞辱你和藏金衛,不過師尊還另有打算路籍聲音越來越小,那天我偷聽師尊好像想借此機會借此機會 話音未落,兩人身后的牢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路籍瞬間自燕淮凌身邊起身,低頭在地面上用手擦了些血水抹在鞭子上,擺出已經抽打了燕淮凌數十下的樣子。 他沖燕淮凌小聲道:燕師兄,麻煩你裝出剛受完刑的樣子! 這話弄得燕淮凌有點想笑他渾身上下|體無完膚,哪日不是受過刑的樣子? 果然,牢房門響后,柳下銘走了進來,看到路籍氣喘吁吁,似乎還滿頭大汗的模樣,十分滿意:唷,路師弟,平日看你悶不吭聲蔫了吧唧,想不到下手還挺狠么。 路籍轉頭,立刻變成了氣定神閑的模樣,連一旁的燕淮凌看著都禁不住佩服。 多謝師兄夸獎。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路籍發梢,柳下銘道:怎么,過癮么? 路籍點了點頭,笑得開懷:很過癮! 以后還想來?柳下銘勾唇。 路籍笑得更加燦爛:嗯! 佩服地搖了搖頭,柳下銘自語道:哼,后生可畏啊。又瞟了眼不遠處燕淮凌,柳下銘道,燕師弟,你看看,我大絕派還是后繼有人不是么。 燕淮凌垂著頭,并未回應。 這樣,你要是還沒過癮,就繼續打他。柳下銘道,我去師尊那邊走一遭,看看他老人家有何吩咐。 遵命。路籍說著又送走了柳下銘。 徹底確定此人離開地牢后,路籍又快步小跑至燕淮凌身側,苦著臉道:燕師兄,對不住,若我不那么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