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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本王要當武林盟主在線閱讀 -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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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倒是心寬,他安慰道:“放心,早晚會把暗辰連根拔起的。”

    他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張紙展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嚴定楠只看了一眼就轉開了目光,寧言之卻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指著其中一句說道:“看這一條,前三月和后三月是最危險的,不宜思慮過重,不宜舟車勞頓。”

    嚴定楠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這一句。

    他愕然問道:“這……全都是要注意的?”

    他大致一掃,全是“宜”“忌”,只覺得原本就不怎么熟悉的字,現在更是不認識了。

    寧言之還在興致勃勃地問他:“你想吃酸的還是辣的?”

    然后他又往下看了看,嘆道:“辣椒不能多吃。”

    “嘖,酸的也有講究?”

    寧言之有些咂舌,兩人口味都有些重,這下什么都成了忌諱,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他把心一橫,轉頭對嚴定楠說道:“放心,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嚴定楠拿過那張紙看了看,嘴里拒絕道:“別胡鬧,懷的又不是你。”

    寧言之怕他凍著,將被子給他蓋得高了些。

    嚴定楠忽然問道:“這都是陶大夫給的?”

    寧言之點了點頭,說道:“有好幾份,春意和秋落,還有幾個廚娘都是各有一份。”

    他自覺自己占了理,說道:“所以咱們就呆在陶家,暫時不去西北,你也別想太多,萬事有我。”

    嚴定楠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人人都說寧言之失了寵,可如今看來,今上對他怎么還是一副有求必應的模樣?

    連不管封地都只是一封折子的事。

    寧言之不讓他思慮,自己卻想的頗多。

    兩年后今上暴斃而亡,究竟是因為病還是因為毒?

    若是因為病,寧玉之繼位是今上昭告天下過的,他又何必趕盡殺絕,反正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若是因為毒,明明寧玉之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待就能獲得皇位,到時候什么都是他說了算,又何須多此一舉?

    或者不是寧玉之,而是他身后的那些人。

    嚴定楠將那張紙疊好,又遞給寧言之,打斷了他的思路。

    寧言之仔細放好了,才問他:“起床嗎?”

    雖說最近都有些犯懶,可嚴定楠今天早上卻想早起一次,聞言點了點頭。

    寧言之將他的衣服暖熱了,才遞給他,自己沒那么多講究,直接就穿上了。

    最近都是嚴定楠什么時候起床,寧言之就陪他睡到什么時候,春意沒想到二人今天起得這么早,有些意外。

    束好了發能見人的寧言之吩咐道:“端盆熱水來。”

    春意自覺失職,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正在練的劍法,運足了輕功跑到廚房去端熱水。

    秋落也緊跟著去看早飯好了沒。Y。X。D。J。

    嚴定楠總覺得現在到了陶家,和在王府時不一樣,春意和秋落還是他的師侄而不是丫鬟。

    可無論是寧言之還是春意秋落亦或者是陶無涯,都沒有這個想法。

    帶來的王府下人們都住在了陶家,寧言之在他們面前還是有些忌諱的,從未開口叫過陶無涯“表哥”。

    所以其他人只當他和陶無涯是好朋友,暫時沒有想到嚴定楠這一層來。

    可時間久了,難保不會露出破綻來,所以寧言之干脆將除了廚娘之外的其余人等一律趕到了驛站,自己和嚴定楠住在陶家。

    廚娘做的是整個王府的飯食,當初招人的時候格外謹慎,都是家身清白的。

    他向來是隨心所欲慣了,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話說,更不敢給他什么建議。

    為了看好這些人下山后不亂說什么,唐嘉良和錢成也被他派去驛站住著了。

    一下子清靜多了,寧言之也開始學著照顧嚴定楠,自己還頗有成就感。

    嚴定楠沒了顧忌,在陶家也更自在了。

    寧言之是個很讓人省心省事的王爺,春意和秋落基本上沒什么事,除了端水端飯之外基本上什么事都沒有。

    而嚴定楠的事都由寧言之包了,所以她們每天還是有大把的時間練劍。

    直到下午,寧言之覺得自己這么下去是絕對成不了武林高手的,連一流的高手都算不上,怎么護好嚴定楠?

    所以他下午就讓秋落陪他練劍。

    春意劍法確實比秋落好一些,但她顧忌太多,不肯動真格的。反倒不如秋落,一拿劍就什么都不顧了。

    他們比劍的時候,嚴定楠就在一邊看著,不時出聲指點一句。

    寧言之在內力這方面不差什么,勉勉強強也能躋身入一流,可劍法卻只有三流水準,和秋落比試起來剛好。

    后來這動靜把陶無涯引來了,他看了片刻后,閃身加入了戰局,沒用內力,卻也將寧言之打了個措手不及。

    嚴定楠看了一會兒,覺得陶無涯這是在指點王爺而不是公報私仇,就放了心。

    雖說陶無涯不記仇,向來是有仇當場報,可誰讓王爺嘴欠,對著誰都不知道收斂。

    打了約有半刻鐘,陶無涯收了一直沒有出鞘的劍,留寧言之在那里在自己比劃,走到了嚴定楠的身邊。

    他也不嫌棄地上臟,許是在外漂泊久了,習慣還沒改過來,直接坐在了地上。

    嚴定楠往一邊挪了挪,將軟榻分給他一半,卻見陶無涯擺了擺手,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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