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千億嫁妝有何用 第140節
(譯文來自網絡) ◎最新評論: 【嘿嘿嘿想看父母愛情hhhhhh】 【撒花花!】 【今天也是為別人的神仙愛情落淚的一天】 【撒花】 【撒花花】 【撒花撒花】 【苑苑確實是這樣一朵隱秘遙遠不可侵犯的玫瑰呀】 【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106章 、吻短情長 ◎不知不覺,她已經很適應,甚至很依賴他的存在。◎ 一座不夜城,有人安躺戀人懷中酣然入夢,更多人長夜無眠。 隔日上午,繁忙的早高峰如期拉開序幕,身著職業制服的上班族行色匆匆,從港鐵中環站內魚貫而出,潮水般朝各個寫字樓入口散涌開去。 恒業集團總部同樣一切如常,茶水間里煮咖啡的職員在等待的間隙里隨手抽出一份最新報紙,一翻開只有常規的地區要聞與民生資訊,幾條與陳家相關的日常動向摻雜其中,又被一目十行地掠掃而過。 專用電梯高速上升,穿過飄在大廈半腰的云霧,直直停在最頂層。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陳家四少爺陳濟云一路走得殺氣騰騰,沖進門連稱呼都沒有,近乎失態地質問:“是誰同意你們報警?” 大陳總審閱文件的動作未停,在落款處簽完最后一筆,才不緊不慢地回套起鋼筆,雙手平放于桌面。 “不覺得自己講話很可笑?出了事不第一時間求助警方,難道任那些來路不明的匪徒擺布?” “陳淮柯你還是不是人?”陳濟云被這樣冷淡的態度激怒,手顫抖著指向窗外,“那可是你親弟弟!” “正因如此,這是我們幾兄妹的一致決定。” 門再一次被推開。 三陳總打發掉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員,晚幾步追進來,看到兩相對峙的場面,匆忙上前安撫。 “如果沒有警方介入,海關與航司那邊的入境信息很難在短時間內查明。”他拍著陳濟云的肩,好言解釋道,“現在明確知道二哥是抵港后才遭遇綁架,事情終歸好辦許多……” 陳濟云一把揮開他搭過來的手,雙眼血紅。 “明知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還要對外走漏風聲,嘴上說著分頭籌錢,一轉身卻立刻報警。” 大陳總不解道:“我不明白籌錢與報警之間有什么沖突?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我相信積極配合警方是唯一選擇。” “說到底,只是舍不得拿出這筆贖金。” 陳濟云苦笑起來,對此早有預料,“在你們這樣的人眼中,幾條人命哪有到手的利益重要,哪怕都是自己的骨rou至親。” 大陳總皺起眉:“陳濟云,我很理解你心情,但不代表你可以對人毫無尊重。” “濟云,你也在集團里做事,難道會不清楚三十億美金的確是他們獅子大開口。”三陳總繼續扮演和事佬。 “大哥的確已經在第一時間聯絡了相熟的銀行家,但作為一間上市公司,資金去向,投資決策從來不由陳家自己說了算,我們還要對股東負責。” “不想幫也沒關系。”陳濟云居高臨下地審視座椅里的人,冷笑,“但是大陳總,你在背后做過哪些好事,不要以為其他人心中沒數。” 他緊接著放話:“只要還有我在,總不會令你們得逞。” “說夠了?”大陳總終于忍無可忍,面色鐵青,“大清早跑來這里是要污蔑誰?難道我還會策劃綁架自己的親兄弟?” 大陳總已是怒極,陳濟云絲毫不懼,直直迎上目光。 “我爸如今生死未卜,嫲嫲又一病不起,mama本就強撐最后一線精力,今早接到警局電話立刻承受不住地昏過去,這不正是你陳淮柯最想聽到的發展走向。” “有些人覬覦集團主席位置已經足夠久,現在好了,能阻礙你的人已經清理得七七八八,大陳總對此何其無奈,只是順勢借刀殺人罷了。” 連三陳總也聽不下去,擺出長輩的架勢斥道:“年輕人,講話做事不要太沖動。” 大陳總聞言仿若聽到什么極品笑話,拍了拍手,示意他繼續:“讓他講,最好鬧到全世界都來關注,連綁匪都收到風聲,他才會安樂。” 陳濟云激動得呼吸劇烈起伏,但終歸是噤了聲。 三陳總順勢將人扯開幾步,朝門邊引:“行了,一家人這個時候吵什么。” 陳濟云并不領情,反又調轉矛頭指控起來:“三叔,其實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陳淮柯是你親哥,我爸就不是你親哥?為什么你事事只聽他差遣,甚至唯命是從?” 三陳總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噎了一下,陳濟云已經甩門而去。 * 盡管外界波云詭譎,貝沙灣依舊風平浪靜。 陳棠苑這夜睡得淺,半夢半醒中覺得時間格外難捱。從短暫得記不清過程的夢里掙脫出來時,窗外仍是一片濃稠的暗藍色。 她估算不出時間,手習慣性地伸向床頭,又記起手機不在身邊。 她動作幅度并不大,枕邊人卻立刻被影響,微啞著聲問:“睡不著么?” 陳棠苑縮回手:“沒。”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小夜燈,和著月光交織出朦朧的淡影。 她重新側躺著對向他,注意到他眼下泛起的一點點淡青,心情有幾絲復雜。 表面上看他最近一直在休長假,可她知道他其實一點也不輕松。 不忍心驚擾他,她只是靜靜端詳著,竟然就這樣看到出神。 思緒在彼此交錯的呼吸中逐漸放松下去,又恍惚著想,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很適應,甚至很依賴他的存在。 或者說,感到慶幸,這時候能有一個人能在她身邊。 再睜開眼,天早已大亮。 港城四季不甚分明,盛暑總是漫長,日光強烈得像要點燃整座城市,從被攏上大半的窗簾一側鉆進來,敞亮地曬了一地。 身邊已經沒有人。陳棠苑手背遮住眼睛緩了緩,爬起身走出臥室。 桌上擺著蕎麥吐司,她順手拿起一片,又在廚房里找到正在忙碌的莊律森。 她從身后抱住他,頭探出來,看到砧板上躺著的居然是一條紅點石斑。 魚買回來時已經簡單處理過,他改刀的動作利落嫻熟,她頭一回看他做程序繁瑣的中餐,忍不住“哇”了一聲。 他一邊處理食材,還能同時照顧兩口鍋,但一被她黏上來立刻就分了心,調小爐上的火,偏頭看她一眼。 看她嘴里還叼著半片吐司,莊律森道:“已經涼了,不要再吃。” “對哦,我要留點肚子的。”陳棠苑把吐司伸到他嘴邊,“讓給你了。” 莊律森舒展起眉峰,笑了笑,順從地就著她的手吃完剩下半片。 陳棠苑在廚房里轉起來,撥了撥放在一旁的購物袋,里面從調料到小菜一應俱全。 “其實沒必要弄太復雜,還要勞煩marco一大早跑集市。” 莊律森道:“是他長假休太久,拿著薪水心有不安。” 陳棠苑撲哧一笑,問:“需要我做什么?” 他頭也不抬:“不用。” 頓了頓,又洗了勺子遞給她:“那就試試湯的味道。” 西洋菜陳腎湯咕嘟冒著小氣泡,色澤已燉成金黃,一揭鍋整個廚房溢滿香氣。 陳棠苑小心吹涼,送入口中。 他這回很是在意她的評價,立刻問:“可以嗎?” 身為閱老火靚湯無數的南方人,陳棠苑的味蕾仍被驚艷,用力點頭:“好喝!” 怕他不信,她強調:“不騙你,要不是知道你職業,我一定以為你學過廚。” 他被她的話逗笑,若有所思地附和一聲:“也不算說錯。” 陳棠苑睜大眼:“真的假的?你連這都學過?” 他半開玩笑地應著:“勉強吧,曾經師承本埠最頂尖的粵菜總廚。” 她只當他是亂講,直到幾道菜依次上桌,從菜式到口味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在異國中餐廳吃過無數次的家鄉風味。 異鄉求學的游子,舉止打扮再如何西化,味覺總是頑固忠誠。 過去她幾乎每周都會到梅菲爾區那家賭場酒店的中餐廳報到,畢業后發現他們換了主廚,還又遺憾又懷念,以為再也吃不上。 而今日這一頓不期然的午餐,味道不能說絲毫不差,但已經足夠勾起舊日回憶。 陳棠苑突然有點眼濕,心情里甚至帶了些失而復得。好難形容。 “吃飽了?”莊律森剔去骨刺,又給她夾了一筷魚rou。 陳棠苑筷子久久懸著,半晌輕聲冒出一句:“可是我記得上一次在倫敦,我帶你去的時候,那位總廚已經離職。” 她話說得沒頭沒腦,他卻聽懂了,甚至暗暗松了口氣,認為這算得上對他廚藝的最高贊賞。 他看她認真品嘗,滿足感升騰,好像談成一單大生意也不見得比現在更令人興奮。 “是因為我?”陳棠苑問。問話里卻沒帶有什么不確定。 她輕易就能想到,過去四年,他默默參與她生活,當然早就知道她喜好。最大的可能只會是因為她愛吃,所以他特意去學。 他還在表面上裝傻:“什么?” 陳棠苑索性轉過九十度面向他,挑明問:“師從本埠最頂尖的粵菜總廚?那位總廚是不是供職于我在倫敦常去的那間中餐廳?” 莊律森愣了愣,似沒料到她把話問得如此直白,好笑地揉揉她的臉:“為什么這么問?到底是誰自戀。” 陳棠苑躲開他的手:“真的沒有。” “一點點。”他在她審視的目光中妥協,“但主要是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