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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漫千山 第83節

    【為什么個更新這么慢哭哭】

    【太喜歡楚楓和月臣,有家國情懷,有愛的道義,看了隱隱心疼,也喜歡三土,喜歡沈唯重和阿勒。包括哥哥和公主,書里將軍們,邢醫師,每一個都愛,很立體,像一部電視劇活生生的。沒有雞毛蒜皮和一地狗血。大愛,寫長一點,真怕獅子很快結尾,怎么都看不夠】

    【真的很喜歡作者的文筆,刻畫地很細膩。景物描寫都能很完美地融入劇情,鋪墊感情。也很喜歡這些人物,他們都各有特點,有自己喜怒哀樂,追求信仰,仿佛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對荒原上風土人情和荒原人的刻畫也很有代入感,可以體會他們生存的艱難。

    太喜歡楚楓月臣這對cp了,大雪里的初見,一桿紅纓槍,一個滿身抱負卻無處施展的少年郎,我都要一見鐘情了。

    也很喜歡楚楓這個角色。有家國大義,也能站在荒原人的立場為他們謀求利益,平等對待下屬,尊重每一個生命。勇敢時可以為了荒原和青木生死相博比騎射,害怕時也可以躲在月臣懷里埋頭掉眼淚。還有吃剝好的栗子核桃這些,都讓這個人物更立體,流露出

    小女兒情態。

    要說作者寫文唯一的缺點,就是更得太慢了,拜托作者多寫點文吧】

    【邢醫師讓人動容】

    【

    【獅子生日快樂】

    【獅子  生日快樂】

    【灌溉】

    【都挨過兩下了,不差這一下,三土也太可愛了吧哈哈哈】

    【 src= src="static.jjwxet/images/kingtickets_0.gif" >?var=20140327>養肥~

    作者更文辛苦了,來一個地雷提提神吧!】

    -完-

    第76章

    ◎楊銘靠坐在床榻上,目光盯著床腳一個老舊的木桶,木桶里頭有小半桶水。過了一小會兒,從屋子頂部的木痢

    楊銘靠坐在床榻上, 目光盯著床腳一個老舊的木桶,木桶里頭有小半桶水。過了一小會兒,從屋子頂部的木梁落下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正落入木桶內, 滴答一聲, 木桶內蕩起一圈圈漣漪, 然后慢慢恢復平靜,然后再過一小會兒, 又是一滴水珠……

    “大人,您餓了吧?”趙師爺端著銅盆進來,抱怨著, “這軍所里頭的吃食粗糲得很, 我擔心大人您吃不慣,已經派人去府里頭, 讓廚子做好之后送過來。您先擦把臉!”

    看著又一滴水珠落入木桶,楊銘才抬頭看向他,目光帶著些許詫異:“你之前說, 我睡了多久?”

    “您從昨天下午就昏睡過去了,怎么叫都不醒。”趙師爺道,“烈爝軍的邢醫長, 還有歸鹿城的章大夫都給您瞧過,說沒事, 睡一覺就能醒, 所以我也沒敢挪動您, 就讓您在這里安安穩穩地睡。”

    “我怎么會突然睡著, 還睡這么久?”楊銘不解。

    趙師爺訝異道:“大人, 您自己也不知道嗎?”

    楊銘有點惱火:“我若知曉, 還問你做什么。”

    “您……”趙師爺遲疑片刻,行到門邊,探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后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復折返回來,壓低了聲音道,“邢醫長說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但章大夫說,您是服了安神的藥,才會這樣。”

    “安神的藥?”

    趙師爺輕聲道:“您仔細回想一下,昨日下午,您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楊銘皺眉,仔細回想——他昨日在府中一應飲食習慣都與尋常無異,并無特殊之處,到了軍所,也只喝了幾口茶,并不曾用過其他東西。他剛想搖頭,腦中驟然浮現出祁楚楓端著茶盤從廳堂進來的模樣,驟然怔住……

    “大人?”趙師爺試探地問,“您想到什么了?”

    楊銘遲緩地看向他,過了半晌才道:“昨日,祁將軍親自端了茶水進來,我就喝了幾口茶,然后……”

    趙師爺一拍大腿,壓著聲音道:“那就對了!果然是她!”

    “可她為何要給我下藥?”楊銘覺得不可置信,又是不解。

    “大人您不知曉,昨日您昏睡過去之后,她就下令關閉馬市。”趙師爺湊近他,“我昨日就有此懷疑,她是生怕您阻攔她關閉馬市,所以給您下了藥。”

    楊銘又驚又怒:“……那、那不就成了土匪行徑,我好歹是朝廷命官,她怎么敢?!”說到她怎么敢時,他心中又隱隱覺得,祁楚楓確實敢這么做。

    “這位祁將軍常年駐守北境,天高皇帝遠,她眼里還能容得下誰?”趙師爺附耳過來,“昨日您昏睡過去,她連看都沒來看望過,根本不在乎您的死活。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心里有數,知曉您不會有事,因為藥就是她下的。”

    給朝廷命官下藥,此事非同小可,光憑猜測,空口白話可不行。楊銘皺眉思量片刻,道:“你去把孫校尉叫來。”

    趙師爺會意,忙開門去找孫校尉。

    過了一會兒,孫校尉來了,手上端著剛出爐熱騰騰的羊髓餅,臉上堆滿了笑,一跨進屋來就點頭哈腰:“楊大人您醒了!肯定餓了吧?這是我特地去東街買回來的羊髓餅,您別看樣子一般,又香又脆,咬一口……”

    沒功夫聽他扯閑篇,楊銘打斷他:“昨日是怎么回事?”

    孫校尉一臉懵懂:“什么怎么回事?”

    “我為何會突然昏睡過去?”楊銘問道。

    “對呀,您為何會突然昏睡過去?”孫校尉費解地看著楊銘,語氣真誠,“是不是大人來了北境之后水土不服?還是平日里公務太過cao勞?把我都嚇著了。”

    楊銘不傻,看得出孫校尉在裝傻,冷笑一聲:“大夫說我是服了安神藥,你覺得誰會給我下藥?”

    孫校尉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肯定是誤診。楊大人,這軍所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您可著找,我敢打包票,就再借十個豹子膽,也絕對沒人敢做這種事。”

    趙師爺冷冷道:“孫校尉,你是給你的人打包票呢?還是給所有人都打包票?”

    孫校尉語塞片刻,然后打了個哈哈:“我的人我自然能打包票,剩下的除了大人您的自己人,那就剩下祁將軍的人了。您……該不會是懷疑祁將軍吧?”

    楊銘盯著他,不答反問道:“祁將軍關閉馬市一事,你可知曉?”

    孫校尉遲疑了一瞬,點了點頭,不過又忙道:“馬市今早已經重開,說是關閉馬市,其實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將軍還說了,為彌補昨日損失,馬市順延一日。”

    楊銘與趙師爺交換了一下眼神。趙師爺立時會意,站出來道:“昨日祁將軍親自前往馬市,宣令關閉馬市,直至兇犯歸案,馬市才能重開,今早卻又什么都沒說就重開馬市,朝令夕改,視國策于無物,若我家大人醒著,豈能容她這般為所欲為。”

    “這個……沒有這么嚴重吧。”孫校尉訕笑著,“不過您也知曉,祁將軍行事雷厲風行,我等也只有聽命的份兒。這事,就算我想攔著,我也攔不住呀。”

    “你自然是攔不住,可我家大人攔得住,所以祁將軍就給我家大人下了藥,是不是?”趙師爺追問道。

    孫校尉連連擺手:“哎呀呀呀!這話可不敢亂說!祁將軍怎么會是那種人呢,無憑無據的事情,不能亂說。”

    “我家大人就是喝了她端來的茶水才昏睡過去,不是她還有誰?”趙師爺向孫校尉傾過身子,“此事非同小可,孫校尉,你可想清楚了,莫要包庇。”

    “這……此話從何說起?”孫校尉一臉惶恐,“您可別忘了,昨日我是和您一道回來的,我什么都不知曉呀!包庇什么?包庇誰?趙師爺,您這是要冤死我呀!”孫校尉在北境多年,早就混成老油條,哪邊他都不想得罪,但也別想讓他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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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東魎人再次混入城中,部署好兵力之后,趙暮云親自留在馬市鎮守。車毅遲則先行回軍所,一進門便聽見裴月臣和邢醫長都已醒來的消息,欣喜不已。

    “總算……這一天一宿沒白折騰。”車毅遲笑道,眼角皺紋堆起來,花兒一樣。他畢竟是上了年歲的人,忙活了一整夜,又為月臣性命懸著心,鬢邊白發明顯多了好些。

    祁楚楓端了碗熱粥給他,示意他先喝,然后才道:“待會你安排輛馬車把月臣送回府里,自己也趕緊回去補一覺。”

    車毅遲咽下一口粥,問道:“將軍,你不一起回去?”

    “我到馬市上再看一眼。”祁楚楓低低道,“……總得有個交代吧。”

    車毅遲嘆口氣,點了點頭。

    “月臣還在病中,什么都別跟他說,免得他cao心。”祁楚楓叮囑道。

    “那是自然,放心吧。”

    祁楚楓拍了拍他肩膀,沒再說什么。

    “程大人呢?要不要一塊兒捎回去?”車毅遲又喝了一大口粥,往左右張望。

    祁楚楓也往周遭看,沒瞧見程垚,不知曉他轉悠到何處去了——此時的程垚,不在別處,正在楊銘的房中。

    畢竟是圣上跟前的人,對待程垚,楊銘自然不敢像對待孫校尉那般。正巧他府里頭的廚子把做好的飯菜都送了過來,熱騰騰的茯苓梗米粥,剛出籠的銀絲卷、紅棗糕、水晶包子,翡翠燒麥,滿滿當當擺了一桌。趙師爺親自替程垚盛了碗粥,熱情道:“這銀絲卷入口香甜,程大人不妨嘗嘗。”

    程垚謝過他,看向楊銘:“楊大人不必客氣。”

    楊銘笑了笑,朝趙師爺使了個眼色,趙師爺會意,退出屋去。屋內就剩下楊銘與程垚兩人。

    “來來來,先吃先吃!”楊銘親手挾了一個水晶包子放入程垚碗中,程垚連忙謝過。

    楊銘道:“老弟呀,這里沒外人,你莫要與我客氣。”

    程垚心下已經隱隱意識到他要說什么,面上撐著笑意,等著他的下文。

    “昨日我突然昏睡過去,老弟可覺得此事蹊蹺?”楊銘先探他口風。

    程垚點了點頭,表情沉重道:“確實突然,大人是不是水土不服?又或是平日里公務太過cao勞,所以才突然昏睡不醒?大人,您現下可還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楊銘原本還想再挾一塊紅棗糕給他,聞言,竹箸停在半空,頓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來:“老弟,可我怎么聽說昨日你也昏睡過去了?莫非也是水土不服?”

    程垚腦子里閃過祁楚楓打昏自己的那幕,心中暗嘆口氣,口中卻笑道:“楊大人誤會了,我本就有午睡的習慣,所以昨日在廂房中小憩了一會兒,很快就醒了。”

    楊銘一愣:“午睡?”

    “是啊。”程垚點頭。

    楊銘狐疑地看著他,又謹慎問道:“老弟,昨日祁將軍端上來的那杯茶水,你可喝了?”

    “喝了。”

    “你我都是在飲了茶水之后犯困睡去,”楊銘微微傾身,定定看著他,“老弟覺不覺得,那杯茶有問題。”

    程垚佯作思量,然后搖頭道:“那茶水我喝著并無異常,楊大人,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

    “我想多了……”楊銘盯著他,目光復雜,片刻之后坐直了身子,哈哈一笑:“看來真是我多想了!來來來,老弟吃呀,別客氣。”

    車毅遲帶了人,備了兩輛大馬車,祁楚楓將裴月臣扶上馬車,醫童也扶著邢醫長上了后頭的馬車。祁楚楓吩咐隨行的侍衛好好照顧裴月臣,然后才親自放下車簾,目送車隊離開。待她返回軍所后院,剛拐過游廊轉角就看見趙師爺貓在楊銘廂房的窗下,鬼鬼祟祟,也不知在做什么。

    她放輕腳步,直至行到趙師爺身后,才陡然咳嗽了一聲。

    趙師爺駭了一跳,猛然回頭,看見祁楚楓,連忙起身:“祁將軍。”

    “你……”祁楚楓努努嘴,好奇地打量他蹲的地方,“刨金子呢?”

    趙師爺訕訕一笑:“將軍說笑,我、我……肚子不太舒服,所以蹲一會兒。”

    “哦哦,要緊嗎?我找人給你看看。”

    “不用不用。”趙師爺連忙道。

    聽見外間的聲音,程垚從屋內推門出來,還未說話,祁楚楓便挑了挑眉道:“程大人,原來你在這里,方才到處找你沒找到。老車送月臣回府,我還想著把你也一起捎回去,沒想到你在楊大人屋里。”

    此時,楊銘也步出屋來。

    “楊大人,睡了一夜,精神可好?”祁楚楓笑瞇瞇的,月臣醒后她心情大好,連帶楊銘都看著順眼了許多。

    楊銘似笑非笑道:“托將軍的福,甚好。”

    “楊大人平日還是要多休息,”祁楚楓殷殷關切道,“不要太cao勞,身體要緊呀。”

    楊銘不接話,只問道:“聽說將軍已經下令恢復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