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漫千山 第63節
給大家拜個早年!祝朋友們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身體健康! 過年期間休息停更,下次更新是下周的周五。 ◎最新評論: 【 【看得著急他倆啥時候表白啊 】 【感覺裴月臣有些患得患失了…我也覺得程三土還不錯!哈哈】 【嘿嘿,月臣,危機感來了吧】 【嘿嘿,月臣,危機感來了吧】 【養了快四個月,一下午追平…大大加油!】 【情人節快樂!】 【小楓在月臣面前好像小孩呀】 【新春快樂】 【啊啊啊啊!獅子大大啊,裴月臣和祁楚楓的世界,到驚蟄了啊!我記得,你說過,裴月臣就在這段時間要表白了!今夜這么晚了,如果聊得時間足夠長,就到明天驚蟄了!祁楚楓說,她算過,能成!一定能成!哈哈哈哈哈!好開心!裴月臣的醋快兜不住了!哈哈哈!獅子大大,新春快樂!闔家幸福!】 【新年快樂!】 【更的太慢,間隔久到讓人忘記追……】 【 src=
src="static.jjwxet/images/kingtickets_0.gif" >?var=20140327>哇哦,新年快樂喲(?▽?) 走,地雷來一發!】 【我怎么感覺程垚要愛上小楓的話,他那個聰明伶俐忠心耿耿的丫鬟要出手搞走月臣了?】 【給人吃羊屁股可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臣給楚楓擦胳膊全然不顧自己嘻嘻 期待夏日荷花盛開】 -完- 第64章 (中) ◎ 梁院中,春星將程垚換下的衣袍拿到院中,上頭油跡斑斑,她先用皂夾粉團沾了水抹在上頭,細細搓了……◎ 梁院中, 春星將程垚換下的衣袍拿到院中,上頭油跡斑斑,她先用皂夾粉團沾了水抹在上頭,細細搓了搓, 然后放置在一旁, 然后又去打了幾桶井水來。 “公子, 你現下若是不歇息,那我就搗衣服了。”她朝窗內的程垚道, “上頭的油點若是現下不洗,擺到明日怕就洗不干凈了。” 程垚換了家常舊袍,心思尚在別的事情上, 壓根也沒聽清她說了什么, 只應了一聲。 春星隔著窗子,看見自家公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打小看慣了他這般模樣,也不以為異,自取了搗衣杵, 在月光下咚咚咚地敲。 程垚猶在出神,自從軍中回來,他便一直在思考為何朝廷在軍餉上要克扣烈爝軍。東南戰事耗費了國庫中的大量錢兩, 他是知曉的,但怎么也不該挪用北境的軍餉。 難道圣上是有意為之? 圣上就不擔心因軍餉不足折損兵力嗎? 又或者, 圣上早就認定烈爝軍自有生財之道, 所以才克扣軍餉? …… 冷不丁, 祁楚楓笑瞇瞇的樣子復浮現在他眼前, 程垚腦子便有點亂——祁楚楓與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姑娘, 甚至是所有女人, 都不太一樣。在宮里,便見她君前奏對,進退有禮,不卑不亢。而今在軍中,大概是因為回到她自己地盤,她嬉笑怒罵,隨心而為,難得卻無一絲一毫越距,也不會讓人反感…… 也不知是因為晚上飲的酒太烈還是吃的羊rou太扎實,心緒雜亂,程垚擰了擰眉心,想把心思復拉回正事上頭。此時聽見外間院中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隔窗望去,他方才看見春星就著月光在洗衣裳。他連忙喊住她,然后行到院中奇道:“大晚上為何要洗衣?” 春星奇道:“公子,我方才的話你沒聽清?” “嗯?” 春星拎著濕漉漉的衣袍,指給他看:“公子,你這衣裳沾了好些羊油,若不趕緊洗,擱到明日可就難洗干凈了。” 看著衣裳,程垚皺了皺眉,仍是道:“洗不掉就罷了,以后只在家里頭穿就是。咱們現下借住在人家府里頭,大晚上多半會吵著人家,不太好。” 從前她跟隨程垚在西南邊陲,雖說是個小破宅子,但是獨門獨戶,不曾有過這等顧忌。春星愣了愣:“是我未想到……那我用手搓搓吧。” 正是倒春寒的時節,程垚看她高高挽起的衣袖和浸在水盆中的雙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冷得很,遂道:“你先等等……”他回身到屋內,將剛燒好要用來煮茶的水壺拎出去,把熱水慢慢摻到洗衣服的盆中,又用手試了試,才放心道:“北境天寒,比不得中原,手浸在冷水里,容易做下病根。下次記得燒了熱水再洗。” 用溫水洗衣,自然是舒服許多,春星笑道:“好是好,就是太麻煩了,還得來來回回燒水。” “寧可麻煩些,也別凍著。”程垚道。 春星點了點頭,繼續低頭搓衣服,忽得抬頭問道:“公子,將軍府里頭的阿勒你可認得?” 程垚倒是知曉阿勒,只是未曾碰過面,便搖了搖頭。 “阿勒姑娘說,你給我起的這個名字好聽,她好生羨慕。”春星笑道。 “阿勒姑娘……她是荒原人吧?”程垚思量道,“聽說她很小就被將軍府收養,為何祁將軍沒有給她起個中原名呢?” 春星搖搖頭:“我也不知曉。” 連荒原人都能收養在家中,并且視若己出,祁家與荒原的關系……程垚突然想到,烈爝軍中所吃牛羊rou不能以中原價格衡量計算。日前楊銘也曾與他聊過商隊稅銀一事,言下之意,出關的商隊與荒原人做生意皆是暴利,說一本萬利都不為過。以祁楚楓的手腕,他絕對相信,她要從荒原低價購入牛羊簡直易如反掌。 “公子?”春星見自家公子立在原地發呆,不明就里。 程垚驟然酒醒了大半,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一直在被祁楚楓牽著鼻子走。她告訴自己的事情未必是假,卻也未必是全部真相。若祁楚楓是將大量田地租給流民,要求上交五成租金到軍中,然后她再以極低的價格從荒原購入牛羊,這其中的差價恐怕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春星看著自家公子腳步遲滯地回到屋內,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接著低頭洗衣裳。 ************************************ 月光正好,趙暮云剛回家中,還未來得及向娘親問安,便被趙春樹鬼鬼祟祟地拽到一旁。 “哥,怎么了?”趙暮云今日喝了不少酒,被趙春樹這么一拽便愈發頭暈。 “噓噓噓……”趙春樹直接捂住他的嘴,“聲音小點,別讓娘聽見。” 被他一捂,呼吸不暢,一陣反胃自胸腔涌上,趙暮云干嘔了一下,嚇得趙春樹趕忙把手撤了。 “你可別吐我身上……”趙春樹焦躁地看著他,“我今兒有正經事跟你商量呢!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難得看見哥哥這幅模樣,趙暮云扶著柱子,讓自己慢慢坐到石階上,忍著頭暈的不適問道:“哥,出什么事兒了嗎?” “大事!”趙春樹也挨著他坐下,咬牙切齒道,“你都想不到,今兒這種日子,娘居然請了人來家里吃飯。” “嗯……”趙暮云撐著頭想了想,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你那只野雞是燉了還是烤了?煮焦了?” “跟那只雞有什么關系,我說娘請人來家里吃飯,你沒聽明白嗎?”趙春樹急道。 趙暮云不解:“她請了誰?” “請了姑姥家的二舅母的表姐夫。” “……”趙暮云覺得即便是在清醒的時候,自己也想不出這親戚關系最終落在誰身上,便直接放棄了,佯作明白的樣子,“哦。” 也不管他聽沒聽懂,趙春樹接著道:“姑姥家二舅母的表姐夫把一家子都帶來了,他、他夫人、他兒子,還有他……”后面幾個字他說得含含糊糊,以至于趙暮云根本沒聽清。 “啊,誰?” “他閨女。”趙春樹沒好氣道。 趙暮云有點明白過來了:“你是說,娘請他們來,其實是為了給你相親。” “對呀!這我能看不出來嗎!”趙春樹道,“我當然知道娘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就發了一通火,說我絕對不會見他們的。” 趙暮云靠著柱子,嘆了口氣:“……你也是,見一見又何妨,何必惹娘生氣呢。” 趙春樹沮喪道:“說的是,早知曉我就出來跟他們一塊兒吃飯,現下鬧得……” 聞言,趙暮云有點緊張,忙要站起來:“娘怎么了?被你氣病了?” “沒有沒有!她好著呢,得意得很。”趙春樹按住他。 “得意得很?”趙暮云沒聽懂,“怎么回事?” 趙春樹長長地嘆了口氣,才道:“我因為賭氣就沒吃飯,后來躲在后頭偷偷看來著……你知道吧,那個、那個……你到底懂不懂?” “你得說出來我才能懂呀。”趙暮云一頭霧水,“你什么都不說,我怎么能懂。” “你……” 趙春樹憤憤拿手指頭點了他好幾下,似有滿腹心事,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到底怎么了?你去偷看,然后呢?”趙暮云奇道。 趙春樹瞪了他一眼,別開臉去,咕噥了一句什么,趙暮云仍是沒聽清。 “算了,等明日你愿意說的時候再說吧。”趙暮云頭暈得很,也沒勁兒再猜他的心思,起身便要走。 趙春樹一把扯住他,復讓他坐下,然后才總算說了實話道:“我看見那姑娘了!” “哦……”趙暮云仍是沒弄明白,看自家哥哥神情沮喪,“所以呢?” “那姑娘……那姑娘,她……”趙春樹苦惱道,“你沒看見她,臉圓圓的,笑起來還有一個酒窩……” 趙暮云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了:“所以,你看上人家了?” 趙春樹委屈地將他望著,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是好事呀!”趙暮云笑道,“娘本來就是想讓你相親,這下也算是相上了,兩全其美!” “什么兩全其美,人家沒看上我!”趙春樹急道,“娘說了,我沒去吃飯,人家覺得我沒禮數。今日只當是親戚走動,沒有相親一說。” “哦……” “你哦什么,快替我想個法子呀!”趙春樹道。 趙暮云一頭霧水:“我能怎么辦?你找娘,多說幾句好話,這個你在行。” “我說了,娘不肯理我。”趙春樹煩惱道,“她還說,她也覺得那姑娘挺好,脾性也好,說我這樣的狗脾氣配不上人家。” 趙暮云忍不住一笑:“……你就是活該。” 趙春樹惱怒地瞪他:“還是不是兄弟?!” “哥,這事你還真怪不得旁人,就是你自己鬧得。”趙暮云拍拍他肩膀,“現下娘還在氣頭上,等過兩天,她消了氣,你再去說說好話。既然娘自己都喜歡那位姑娘,我看這事能成。” “可她說我配不上人家。”趙春樹仍舊耿耿于懷。 “這是肯定是她的氣話。”趙暮云安慰他道,“你也不想想,誰讓你不去吃飯還鬧,客人請來了你連面都不露,給娘丟多大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