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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漫千山 第17節

    【越來越好看】

    【今天的好甜!旗鼓相當的兩個人,心照不宣就知道彼此想的事、說的話,真甜!???月臣啊,別等到楚楓不在身邊了你才懂!還有,趙暮云,一定一定長得特別特別帥!】

    -完-

    第17章 (下)

    ◎    裴月臣隨祁楚楓一起步入書房之中,從懷中取出那枚狼牙遞給她:“婚禮就定在下月十六。他們特怠

    裴月臣隨祁楚楓一起步入書房之中,從懷中取出那枚狼牙遞給她:“婚禮就定在下月十六。他們特地帶了這個給你,說是老將軍在世時曾將它贈與隆多的大女兒。”

    “我知曉這事。”祁楚楓將狼牙置于掌心之中,“那年,因為這件事兒,我還惱了爹爹好久,他怎么哄都不行,可把他氣壞了。”說著,她自嘲地笑了笑。

    從她語氣中聽出了些許傷感,裴月臣注視著她,輕聲道:“是十一年前的事兒吧。”

    祁楚楓點點頭,狼牙在手心握緊,目光投向窗外某一處,思緒回到十一年前:“這頭狼可不是尋常的狼,是當時荒原上的狼王。那時候的赫努族四分五裂,且常有爭斗,原本在荒原上要活下去就不易了,加上時時爭斗,死傷甚多。隆多這支被打得頗狼狽,與妻兒失散。他的妻子帶著兩個孩子,遇上了狼群,幸而遇上爹爹和老車。爹爹率兵殺了狼王,拔下兩枚犬牙,送給兩個孩子,又將他們護送回到隆多的身邊。”

    “說來也奇,自從此事之后,隆多這支便漸漸在赫努族中站住了腳,其后幾年,他接連收了其他分支,成為赫努族中最大的族群。”祁楚楓轉頭看向裴月臣,“狼牙在荒原中是力量的象征,隆多一直很感激爹爹,認為是爹爹賜福給了他們。”

    “原來如此。”裴月臣回想起祁老將軍的音容笑貌,“老將軍在荒原上一直頗得人心。”

    “你不知曉,為了此事,我氣得足足半個月不與他說話。”祁楚楓想起當年的自己,又好氣又好笑,“這么好的一對狼牙,他居然給了旁人,我和我哥只能得一塊狼皮褥子,你說氣不氣人?!”

    裴月臣點頭贊同,含笑道:“是挺氣人。”

    “我哥耳根子軟,爹爹說要他將來自己憑本事拿一對狼牙,他居然就被糊弄過去,也不惱了。”祁楚楓晃晃腦袋,得意道,“我就不一樣,就算我自己能拿到狼牙,可和爹爹給的狼牙怎么能一樣,我才沒有這么容易被糊弄。”

    裴月臣忍俊不禁,朝她翹起大拇指道:“將軍是明白人。”

    “后來爹爹沒法子,便答應了帶我進京城玩,我才勉勉強強饒了他。我哥就只能老老實實待家里。”祁楚楓嫣然一笑,看向他,“那趟進京城,可比狼牙好上百倍千倍。”

    “京城有這么好玩么?”裴月臣搖頭笑道,想到那時節她還是個孩子,乍然到了繁華熱鬧的京城,定然是新鮮得很。

    祁楚楓看著他,只笑了笑,未再多說,掂了掂手中的狼牙,轉了話題:“隆多這次連狼牙都讓人帶來,我若是回絕了他,就是駁了爹爹的面子。這是要我非去不可呀?”

    “現下事情尚未查明,還是不去為好。”裴月臣并不贊成,“而且你剛剛才殺了青木齊,青木哉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在途中設伏。”

    “我堂堂烈爝左將軍,難道怕了他不成。”

    “你去參加婚禮,不方便帶太多人。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還是吃虧,犯不上冒險。”裴月臣搖頭道。

    狼牙在手中慢慢摩挲,祁楚楓偏頭想了半晌,微微挑眉:“我正愁找不到青木哉,說不定這倒是個機會。”

    裴月臣皺眉,仍是不贊成:“不行,若隆多確實勾結東魎人,你進了他們的地盤,太過危險。”

    “月臣,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祁楚楓笑著勸道。

    他卻不與她頑笑,盯住她,皺緊眉頭,正色道:“將軍三思,此事尚未明朗,不宜以身犯險。若是擔心赫努族不滿,非得去一人,月臣愿往。”

    祁楚楓盯了他片刻,逗他道:“那可不行,你不能去。拿你去套狼,我可舍不得。”

    裴月臣面色沉郁:“將軍,此事不可玩笑。”

    “你放心吧,即便要去我也會事先想好萬全之策,我又不傻。”祁楚楓安慰他道,“距離婚禮還有些日子,不急,咱們再慢慢籌劃籌劃。”

    見難以說服她,裴月臣顰眉道:“我再去一趟營牢,說不定會有別的線索。”

    祁楚楓點頭。

    裴月臣起身告辭,行至門口,忽又被祁楚楓叫住:“等等!“他不知何事,回頭望去。

    “月臣,我又不是現下就非要去,你別愁眉苦臉的。”她偏頭逗他道,“笑一笑!”

    裴月臣正是心事沉沉之際,一時之間,如何笑得出來。

    “笑不出來?”祁楚楓背著手走來,欺身靠近,“要不,我給你笑一個!”說著,臉上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雙目璀璨,燦如夏花……看著她,裴月臣不由自主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清醒過來,立時退開一步:“將軍莫要頑笑了。”

    說罷,他向她一施禮,匆匆轉身離開。

    祁楚楓立在門口,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嘆氣聲輕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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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月臣行過回廊,心緒稍亂,明白楚楓因與自己太過熟悉,言行舉止不免隨意,可如今她畢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不再是個孩子。她心中光風霽月,又是將軍,自然不好去約束她,看來他自己應該把握好分寸,不能有失態或是越逾之舉。

    回想方才,他心下不免自責,抬腳繼續往前走,在拐角處差點撞上一人,幸而堪堪剎住——

    “軍師!”來人正好是沈唯重,連忙整整衣袍,恭恭敬敬向他施禮。

    見他換了一身衣袍,刮了胡須,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裴月臣打量道:“聽說你在教阿勒寫字,可還好?”

    沈唯重答道:“阿勒姑娘甚是聰明,我一教她便會了。”

    裴月臣卻知阿勒不愛寫字,也沒甚耐心學,否則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微笑道:“辛苦你了。”

    見軍師對自己說話這般客氣,沈唯重受寵若驚:“軍師莫要這么說,小事而已,在下能在將軍府盡些許綿薄之力,是在下的榮幸。”

    說話間,崔大勇從游廊另一頭行來,朝裴月臣施禮稟道:“軍師,那兩人已經帶到官驛安置妥當,驛卒也交代過了。對待荒原人,將軍這些年再三叮囑過,他們不敢怠慢。”

    “有勞了。”裴月臣忽想到一事,轉向沈唯重,“你跟著商隊出關,可聽得懂荒原人的話?”

    “聽得懂,就是不會說。”沈唯重道。

    裴月臣看他:“你可愿意再幫我一個忙?”

    聞言,沈唯重立時挺直了背脊:”軍師盡管吩咐!”

    ***********************************

    夜闌風靜,官驛之中。

    荒原上的吃食單調且粗陋,對于胡力解和鐵里圖兩人,這趟差事正好可以打打牙祭,足足夠讓四五人吃的飯菜,他二人一掃而空。因有將軍的吩咐在前,驛卒對兩名赫努人寬容得很,也由著他們吃。他們用過了飯,又額外要了兩壇酒抱回屋子,預備接著再喝。

    與他們一墻之隔的廂房,窗子開了一條小縫,沈唯重嚴嚴實實地裹著披風,倚在窗邊,支棱著耳朵……

    荒原因常年風大,荒原人說話只能常年靠吼,嗓門比尋常人也更大些。加上他二人又喝了酒,周遭又無族人,說起話更加肆無忌憚。沈唯重聽了好些赫努族中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管有用沒用,都暗暗記下。

    月色之中,車毅遲正在巡營,他沒敢再喝酒。

    趙暮云疾馳在官道上,前方已是烈爝右軍的大營。

    趙春樹老老實實地坐在家中,聽著母親訓話,走神地看著一只蜘蛛順著桌腳往上爬。

    裴月臣留在雙井塔營牢之中,挨個審訊俘虜來的東魎人,事關楚楓安危,他已不惜用上重刑。

    祁楚楓在將軍府后院中練劍,銀光似水。阿勒抱著騰騰,坐在臺階上,看著她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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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阿勒用過飯便想著要去找沈唯重學寫字,她昨日自覺地學得甚好,練了又練,又拿寫好的字給祁楚楓瞧。祁楚楓從中圈出幾個寫得頗像樣子的,狠狠地夸贊了她一番,弄得她喜滋滋的。

    奇怪的是,她在府中轉了一圈都未找著沈唯重,詫異地去問崔大勇,方知沈唯重去了官驛。她寫字正學在興頭上,愣在當地想了想,便將筆墨紙硯包了包,徑直出門去尋沈唯重。

    阿勒跟在祁楚楓身邊多年,官驛上上下下的人自然都認得她,瞧她風風火火地往里頭闖,也沒人會來攔她。

    這所邊境官驛本就不大,阿勒也不問人,熟門熟路地徑直尋到后面廂房。鐵里圖宿醉剛醒,頭尚昏沉沉的,開門出來,正正撞上阿勒——

    “哪來的兔崽子……”鐵里圖惱怒地拽住她胳膊,定睛看去,微愣一瞬,“你是阿勒?”

    不欲與族人有過多的接觸,阿勒悶聲掙扎,試圖把胳膊掙脫出來。鐵里圖是赫努的第一勇士,天生神力,阿勒雖然跟著祁楚楓修習武功,然而無論個頭還是氣力都與他相差甚遠。無論她怎么掙扎,鐵里圖的大手就似鐵鉗一般,怎么也掙脫不開。而且阿勒是個老實孩子,她知曉鐵里圖和胡力解是將軍府的客人,所以即便被欺負了,她也只想著趕快掙脫,而并沒想過要出手。

    她這般掙扎,倒叫鐵里圖生出戲弄之意,一手鉗上她細細的脖頸,用力扣住她的下巴,手指摩挲著她的皮膚,饒有興趣地端詳著她的臉:“還是衡朝的水土好,摸著是比荒原上的女人更滑溜些。”

    說著,他另一手松開阿勒胳膊,徑直摸上她的胸膛,口中笑道:“看看這兒是不是也比荒原上的女人更大……”

    阿勒不堪受辱,直至此刻,方在倉皇中本能地反手拔出彎刀,刀光雪亮,朝鐵里圖劈下去。

    鐵里圖及時撤手,這才堪堪躲過她這一刀,怒氣頓生,掄起胳膊,重重給了她一巴掌。鐵里圖天生神力,曾經一掌拍死一頭狼,這掌力道甚重,阿勒被打得眼冒金星,腦中嗡嗡直響,一時暈頭暈腦,只能聽見鐵里圖還咒罵。

    “你這個沒人要的雜種!投靠了異族人的叛徒!你和你阿爹阿娘一樣,死后會被荒原上的狼啃咬,頭骨將被拿來當做墊腳的石頭,永生永世被人踐踏!”他與阿勒分別屬于赫努族不同的分支,往昔為了搶地盤,發生過爭斗。后來阿勒這支幾乎覆滅,他還幸災樂禍了許久。

    辱及父母,阿勒如何能忍,雙目怒得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揚起彎刀:“不許你說我的爹娘!”

    “你還敢對我動手!”

    鐵里圖高出她數頭,手臂一伸,徑直就要去擒她。

    阿勒側身躲過,正欲揮刀反擊,斜刺里猛然竄出一人,擋在阿勒身前——

    “不可動手!不可動手!”沈唯重一疊聲道,不知是由于著急還是害怕,聲音還有些許顫抖。鐵里圖蒲扇般的巴掌距離他還不到三寸,他死死擋在阿勒身前,不肯挪動半步。

    “走開!”鐵里圖壓根沒把這個瘦弱書生放在眼中,探手就去拽他。

    沈唯重的單薄身量,風吹吹就跑了,如何抵得住鐵里圖的天生神力,被他用力一拽,整個人被甩出去,額角正撞到院中假山石上,立時淌下鮮血。

    此刻,胡力解方后知后覺地走出房門,見狀大吃一驚,連忙喝住鐵里圖:“住手!這兒不是荒原,你不可胡鬧!”

    阿勒見沈唯重額頭淌血,歪倒在一旁,也顧不得其他,趕忙上去扶他。一扶之下,發覺他胳膊晃晃蕩蕩的,用不上勁,竟是脫臼了。沈唯重以前從未脫臼過,也顧不上額頭的傷,大驚失色:“我胳膊……是不是斷了?”

    聞言,老胡也以為他胳膊斷了,吃了一驚,忙要上前來扶,卻被阿勒狠狠推開。

    “你莫要被他騙了,”鐵里圖其實心里也沒底,但正因為心里沒底,嗓門才要更大,“這些中原人都像狐貍一樣狡詐!”

    “你閉嘴!”老胡喝斥他,看向阿勒,“阿勒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誤會?”

    雙目含怒,阿勒也不答話,扶著沈唯重,警惕地盯著他們,一步一退,帶著沈唯重離開官驛。

    鐵里圖不屑地往地上狠狠淬了一口:“投靠異族人的叛徒!”

    “你還不閉嘴!”胡力解氣不打一處來,“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鬧成這樣?”

    鐵里圖哼了一聲,轉身回屋。胡力解快步跟上去,追問道:“你快和我說清楚!你以為我們現下是在哪里?你這樣做,你以為祁將軍能饒了你?”

    ◎最新評論:

    【 src= src="static.jjwxet/images/kingtickets_0.gif" >?var=20140327>瞄準!發射地雷!作者大大接住我對你深沉的愛!】

    【裴月臣是不是心動了】

    【有時候追著追著,覺得愛情反而不太強求,該來總會來的。最重要的是劇情啊】

    【那趟京城,好百倍千倍,定是楚楓第一次看到月臣!什么都比不過小女人心里眼里的那人!】

    【藍大的書非常好看!追追追!】

    【好喜歡楚楓】

    【好看的,大大加油】

    【不是說這本是清樾的故事嗎?】

    【裴對楓很好,任何時候都將楓的安危放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