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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海鮮蔬菜,擺滿了廚房的流理臺,方鷺也摸摸鼻子,打字:我能叫朋友來家里吃飯嗎? 李智很快就回復:來唄,誰?你室友? Fly:洛瑤和喬若南。 李智:好。 然后開始盤算著是不是要加點菜,家里的盤子是不是太樸素了?水果好像也沒有多少了,得先開窗透透氣。 明明記得方鷺也買過一個香薰蠟燭的,怎么找不到了?! 李智還是頭一回經歷這種事,美美不怎么跟同學玩兒,跟別提帶朋友回家吃飯了。 另一頭方鷺也完全不知道李智在想什么,只是在憂愁怎么跟洛瑤說別再當著李智的面你老公你老公的喊了,每次聽到都是一腦袋的黑線。 李銘遠的課都是很嚴格的,每次必點名,缺勤必記錄并且加入期末評分里,所以每次他的課都是滿的。 這節課主要是就上堂課布置的作業做驗收以及一段名場面的賞析練習,一節課安排得滿滿當當。 現代舞是上南舞蹈學院的王牌專業,能進來的水平都不會太差,但是在大學這種寬松的教學環境中會逐漸拉開差距,有些確實是天賦不足很難再有大的進步,有些則是認識到要在舞蹈這條專業路線上能有建樹實在是太苦太累早早另尋他路,更多的是沒了中學那種強制學習的環境就松懈了。 李銘遠的教學思路很簡單,他對每個學生都嚴格要求,不在乎他們是否有熱情,有毅力,他像個埋頭苦干的老黃牛,在劃到自己名下的土地上賣力耕耘。 所以有些并不想在舞蹈這條路專研的學生來說,這種老師就是煩透了,三天兩頭就私底下抱怨的多得很。 李銘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他也不在乎。 今天也一樣,有人完成作業敷衍了事,他就罵他們,加作業。 自由練習的時候,李銘遠隨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兩個女孩扒在窗臺上,四只眼睛滴溜溜地往里面偷看。 “干什么的!”李銘遠從教室門口探出去一個頭。 洛瑤和喬若南回頭,李銘遠認出了兩個人,但是他對洛瑤這個人又是怵得很,于是轉身沖教室里喊:“方鷺也,叫你的朋友們去別的地方玩,別干擾同學們上課。” 方鷺也往窗外看去,兩人都戴上了口罩,縮著頭,像是惹了禍一樣很心虛的笑,聽到李銘遠這么說趕緊就溜了。 不明所以的同學們還以為是方鷺也的愛慕者,紛紛起哄揶揄他。 “干什么干什么!趕緊給我練!”李銘遠吼道。 洛瑤和喬若南躲在墻角都能聽到李銘遠的怒吼。 喬若南:“他好兇啊,正義不正義的另說,大學老師這么兇真的好嗎?現在可是有學生評分的。” 洛瑤:“哎呀,這種搞藝術的難免有點脾氣嘛,能力強啊領導總會多慣著點。” 喬若南嫌棄地上下打量洛瑤兩遍,剛準備反駁她的話就被教室里傳來的“搞藝術的”一聲怒吼嚇了一跳。 “你要看你看,我去找籃球場去了。” 洛瑤左右難舍,最后還是跟上喬若南:“等等我,我也去!” 方鷺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洛瑤不會是對李老師有意思吧? 十八線話嘮女愛豆和悶sao毒舌大學老師,方鷺也在腦子里幻想了一下兩人在一起的日常,趕緊猛搖頭把這可惡的幻想趕出腦海。 下課的時候,方鷺也剛想問問李銘遠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可是話都還沒說上李銘遠就拎著自己的帆布袋跑了。 “應該是沒戲了。”方鷺也喃喃。 “什么?”時繆問。 方鷺也回過神來,“沒什么,我先回家啦,明天見。” “唉,等等!”陸一成拉住方鷺也,把手機遞給他:“你看,趙琦被邱老師點名了。” 方鷺也接過手機一看,是邱千的微博。 “經舞協和梨花杯賽事組協商,早已決定取消失德選手趙琦的梨花杯比賽名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遲遲沒有公布。做事先做人,梨花杯是專業的舞蹈賽事,不是政權斗爭的墊腳石,我任職上南舞協主席三年,頭一回碰見這種情況,為了履行這一職位的職責,在此請求梨花杯賽事組盡快公布處罰結果,否則上報全國舞協。” 方鷺也看完:“這真的是邱老師的微博?” 時繆:“是啊,認證了,估計是為了發這個連夜找回密碼的吧,還授權了很多媒體報道。” 方鷺也想到前些天跟劉悅吃飯的時候她說的話,沒想到邱千真的這么剛,這樣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和生活啊。 心里帶著疑慮,方鷺也在籃球場外面找到了洛瑤和喬若南,礙于洛瑤的身份怕被發現,兩個人站得遠遠的看著,手里還不知道上哪兒買了兩根糖葫蘆。 跟洛瑤和喬若南說了邱千公開斥責梨花杯賽事組的事情,洛瑤卻毫不在意。 “這怎么啦?我媽說要先給他們一點提醒。” “萬一有人想弄邱老師怎么辦?我聽說趙琦家里也有背景。”方鷺也說。 洛瑤:“不怕,我家也有,我舅舅是TJ娛樂的老板,我爸是退役運動員現在是省隊主教練,我姥爺在國企當了幾十年高層,我奶奶是……” “好了!”方鷺也阻止她:“我知道了。” 這一家子沒有一個普通人,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平時處事都這么低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