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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鷺也不是很懂這些,覺得盧青竹說得有道理,只能點點頭。 “你還記得我的前同事Andy嗎?她就在做這個事情,給p2p公司做風險監控,前兩天聊了兩句,她說有風頭的時候立刻撤就行,但是不建議不具備理財經驗的個人借或者存,她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好,那我跟智哥說說。” 盧青竹:“你光說沒用哈,讓他找專業的團隊。” 兩天后,方鷺也開學報道,李智起了個大早,重新洗了一遍澡,用發蠟梳了個大背頭,第一次沒弄好,不得不把頭洗了再弄一遍。 方鷺也起床的時候就是看到李智在衛生間折騰它的頭發,好像是弄了很久才滿意。 “你怎么起這么早啊?”方鷺也還困著,打著哈欠從后面摟住李智,把臉貼在他的后背輕輕晃動。 李智:“我一直起得很早。” 方鷺也:“嗯……” 李智沒再說話,弄完頭發打算把胡子也刮一下,擠了點泡沫抹上去。 “怎么不用電動的呢?”方鷺也下巴搭在李智肩膀上。 “刮不干凈。” 方鷺也就那么盯著鏡子里的李智,看他仔仔細細的清理胡茬。 這個世界上好像有些東西永遠是手工的更美妙、更動人。比如手工刺繡、比如手工藝術品、比如男人手動刮胡子。 “我還沒有用過這種刮胡刀呢。”方鷺也說。 “嗯,”李智刮胡子的動作進行到尾聲,用濕潤的毛巾擦掉臉上的泡沫,輕輕推開放鷺也轉身:“來,我給你刮。” 方鷺也靠在洗手臺上,還穿著松垮的睡衣,兩條鎖骨上有凹陷的坑,帶有力量感的美。 李智沒說話,用熱水打濕毛巾在他下巴上敷一會,再把剃須泡沫擠到手心后均勻抹在方鷺也的下巴和臉頰。 方鷺也的皮膚比李智的要細膩很多,導致李智上手刮胡子的時候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的皮膚劃破了。 “我剛開始要刮胡子那會電動剃須刀還沒有這么普及,長了胡子就用小刀隨便刮兩下,有次我大哥看我臉上兩條劃痕,送了我一套剃須刀還有個香皂,說用香皂打成泡沫再刮不容易傷到。” 李智說著,笑了一下,想到自己也有那么青澀的時候,也什么都不懂。 “你現在……” “別動。”李智左手捏住方鷺也的下巴,“我也是頭一回給人刮胡子,小心把你刮個大花臉。” 方鷺也憋著笑,雙手撐在洗手臺上,抬著下巴讓李智刮。 方鷺也該刮胡子的年紀時,父母都去世了,他的第一把電動剃須刀是盧青竹買的,是許言教他怎么用的。 也許很多男孩第一次刮胡子都是由父親指導,不過遺憾的是,方鷺也和李智都不是。 不過方鷺也有盧青竹保護,李智也還有大哥的指導,能在青少年時擁有一些成長路上的溫暖。 方鷺也在衣柜邊挑選要穿出門的衣服,不知不覺,自己的衣服已經占領了李智的半個衣柜,衣柜現在不是只有黑色了。 “你穿什么?”方鷺也回頭看李智。 “不知道,隨便穿吧。”李智故意在房間里到處轉,頂著精致的背頭假裝很不在意的樣子。 方鷺也來衣柜里來回翻找,給李智挑了個高領毛衣和寬松的襯衫,外面穿大衣,自己則是連帽衛衣加大衣,都是黑色系的。 李智脫了睡衣,用力崩開高領毛衣的領口,怕把頭型給破壞了。 “今天晚上還回來么?” “回啊,第一天一般都沒課的,去辦手續,看下宿舍在哪里。” 方鷺也休學兩年,同級的同學都快要畢業,不知道這次回去分宿舍是怎么分,老師還是不是李銘遠。 李智開著車,一路開到學校門口,還有許多開車送孩子來上學的家長,停車位緊缺,方鷺也指引李智往教室宿舍那邊開,停在了李銘遠的車位上。 “停這兒真的沒問題嗎?”李智有點擔心,在他心里老師是一個特別崇高的職業,那老師的停車位也隨之高級一點,隨便占掉可不好,萬一他自己也要停車呢。 方鷺也:“沒事,我們班同學經常停他這里,他只騎電動車。” 李智:“為什么?” 方鷺也:“他剛買車就開車撞了綠化帶,有心理陰影,車賣掉了。” …… “好吧。” 這是李智第二次來上南舞蹈學院,第一次是蠻小的時候,邢野帶他來這里打球,校園的變化很大,很多設施都更新了。 方鷺也和李智一起往教務處走,行李待會確定宿舍了再過來拿。 剛走出教師宿舍樓的時候就碰到了李銘遠。 “老師。”方鷺也跑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來報名啦。” “嗯,外面停車位滿了,我們把車停這里一會。” 李銘遠:“停唄,你哥陪你一起來啊?” 李智和李銘遠對視上,兩人都僵硬的笑了一下。 “你表哥是干嘛的?怎么天天有時間在外面亂晃。”李銘遠隨口問問,上次李智幫過他之后,他對李智有點改觀,至少確認他不是個壞人。 方鷺也看著李銘遠,抿一下嘴唇說:“老師,其實他不是我哥。” “啊?” 方鷺也把李智拉過來,抓著他的手跟李銘遠說:“老師,其實他是我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