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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沉默了許久。 他對萬俟白說: “萬俟白,你知道嗎?在我穿越之前,對我而言,你已經(jīng)失蹤了很久了。” 可以這么說,從萬俟白穿越進入游戲世界之后,現(xiàn)實世界里面,重瑜就再也沒有見過萬俟白。 那時候重瑜以為萬俟白回家了,再加上萬俟白是個富二代的緣故,重瑜以為萬俟白是故意消失回去處理他家公司和家族的事物,所以沒有過問,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xiàn)如今,仔細想想的話,重瑜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實際上,萬俟白應(yīng)該算是失蹤了。 按理來說,一個富二代的失蹤,應(yīng)該會引起家里人的高度重視,可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所有人都避開了萬俟白“失蹤”的選項,包括重瑜。 就像是有人在刻意隱藏這個事實。 聽到傀儡這么說,萬俟白的臉僵了幾秒,他對著傀儡試探地問道: “你真的是重瑜?” “我現(xiàn)在的確是重瑜。” 重瑜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同時,他的腦海里面?zhèn)鱽碓瓱o心陰陽怪氣的聲音: 【所以,這就是你當(dāng)年那么浪的緣故?你還以為你不會死嗎?】 重瑜老老實實地在心底回話: 【我錯了,能不提這個話題了嗎?】 這些天,重瑜第一次知道了心魔是多么的恐怖。 當(dāng)時邪祟搶奪身體的時候,是原無心將重瑜的靈魂保下來的,隨后兩人一起將那個邪祟給擠了出去。 把邪祟擠出去之后,重瑜本來以為,他會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結(jié)果沒想到,原無心把他按回了精神海里面,然后他來掌控身體。 也就是說,萬俟白這么些天來,面對的,是原無心。 重瑜并不算是完全失去身體控制,他不能說話,也不能cao作身體,但是他能夠和原無心共享感官,知曉身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重瑜還能勉強搶回自己的身體控制權(quán)那么幾秒,做出一些十分突兀的舉動。 可是誰能夠忍受自己的身體被別人控制? 在最開始的時候,重瑜還在試圖和原無心搶身體控制權(quán),使得原無心不得不在敷衍萬俟白的時候分出一部分心思,來把重瑜給按回去。 這也是為什么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內(nèi),傀儡看上去十分呆滯和控制不好自己的身體,因為體內(nèi)兩個意識正在打架呢。 而后來,見萬俟白的行為舉止詭異,重瑜和原無心都對萬俟白起了疑心,并且好奇萬俟白會做什么,于是,一番商議之后,形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原無心是心魔,會套話,所以暫時由原無心掌控身體; 而重瑜,則是在必要的時候,幫著原無心一起做偽裝,兩人一起合作,看看萬俟白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十分“偉大”的方案。 因為兩人的合作,不僅讓萬俟白暴露出來他本來的面目和真實的目的,還讓原無心摸到了真相—— 游戲世界、玩家、現(xiàn)實世界、靈魂、□□。 這些東西,如果讓重瑜親口對原無心解釋的話,他或許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重瑜不愿意承認,當(dāng)年他那么浪,是因為有恃無恐,他以為自己在玩游戲,所以不在乎自己的所有所作所為對這個世界里面的人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現(xiàn)在,這個真相,就這樣被原無心試探出來了。 一個游戲npc意識到自己的世界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假的,只不過是一個游戲,那他會怎么想? 重瑜不知道,他也不敢問原無心。 反正如果是他的話,他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想要把整個世界毀掉,然后殺掉所有玩家。 當(dāng)原無心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他好像不在乎,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太在乎,所以在壓制自己。 不管怎么說,重瑜不敢觸霉頭,也不敢直接問原無心的想法。 比較讓重瑜感到欣慰的是,現(xiàn)在原無心還愿意和他說話,哪怕是陰陽怪氣地嘲諷,至少說明原無心還沒有對他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重瑜?” 萬俟白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傀儡,片刻后,他的眼神犀利起來, “我知道了,你在騙我。” 說完這些,萬俟白對著傀儡又掐出一個法訣,地上捆綁住傀儡的黑色帶子一下子就變得尖銳起來,用力之大,一下子就扯掉了傀儡的一只手。 重瑜:“……” 黑色帶子鼓動起來,它們在束縛著重瑜的同時,把重瑜往法陣那邊拉。 重瑜不知道為什么黑色帶子會把自己往法陣那邊拉,但是直覺告訴他,他也是血祭的一部分,于是立刻慌了,在心底連連叫著原無心的名字: 【原無心,救命!!!】 【你反正又不會死。】 原無心的聲音涼涼的。 聽到原無心這么說,重瑜欲哭無淚,他忍不住反駁道: 【你怎么就知道這一次我不會死?救救我,原無心,我只能依靠你了。】 這種討?zhàn)埖姆绞矫黠@很合原無心的胃口,原無心冷哼了一聲,見傀儡再掙扎就要把自己掙扎給散架了后,才大發(fā)慈悲地說道: 【血祭的前提是,祭品有血氣。你都是一個死人了,真以為你會被血祭當(dāng)祭品?】 重瑜:? 【看樣子你的那位對這個陣法只是一知半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