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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方面,他相信,華公子作為靈仙閣的實際掌權(quán)者,他說封鎖,那就是封鎖; 重瑜并不想冒險去嘗試,去看自己會不會在出靈仙閣的一瞬間,直接被侍衛(wèi)們變成刺猬或者木材。 重瑜對自己的死看得很開,但是這并不代表他不惜命。 要是他死了,那可就是一尸兩命。 到時候魔尊死了,引發(fā)三界混亂,那重瑜可就是罪人了。 就這么一等,重瑜一直等到了晚上。 在這期間,華公子沒來,小白沒來。 重瑜的心涼了半截。 他開始介意起來,有些沮喪。 都是玩家又如何? 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都是如此,更何況只是“玩同一個游戲”的“玩家”呢? 到了晚上的時候,溫先生終于姍姍來遲。 推開茅草屋的門,溫先生見到重瑜坐在桌前等他,眉目之間溫和了許多,他走向重瑜,霧蒙蒙的眼眸微暖: “你是在等我嗎?” 重瑜點頭。 聞言,溫先生低頭,羞澀地笑了一下: “你等我的樣子,倒像是妻子在等晚回家的丈夫。” 重瑜抽了一下嘴角,他忍不住辯駁道: “等一下,之前不是說好是我’娶‘你的嗎?” 大家定位是不是不準(zhǔn)確? 溫先生抬頭,驚喜道: “你愿意’娶‘我了?” “……等一下,我等你不是在糾結(jié)那個問題。” 重瑜揉了揉,他差點被溫先生給帶歪了。 正色了一下,重瑜問道: “你和現(xiàn)在靈仙閣的副閣主華公子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溫先生從袖子里拿出一盞新燈,放在桌子上,然后點亮,剎那間,茅草屋里面重新亮了起來,同時他低聲回道: “他是副閣主,我是大夫,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 重瑜皺眉,他站起來,拉住溫先生的一只袖子,繼續(xù)問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白天會昏睡嗎?” “我說過,是我之前的修行出了岔子。” “什么樣的岔子?” 溫先生扭頭,看向重瑜,表情有那么一些不自然,但那絲不自然很快隱去,他平靜地說道: “我忘了。” “你知不知道,每天你昏睡之后,華公子會把你送到另一個樓閣里面去?” 重瑜低頭看了一眼溫先生的手背,隨后他指著溫先生的右手,問道, “你手背上的傷痕,是哪里來的?” 溫先生低頭,他看見自己手背上的傷痕后,一時之間疑惑萬分: “我白天一直昏睡,應(yīng)該……” “白天里,華公子被一只狐貍抓傷了,然后你手背上同樣的位置出點了傷口。” 重瑜的話,已經(jīng)很委婉了。 聽完重瑜的話,溫先生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臉色蒼白。 之前沒有人提出來,所以溫先生從未細(xì)想過這一切。 可是等有人指出來之后,所有的違和感,瞬間在溫先生面前暴露出來。 記憶當(dāng)中的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在溫先生的記憶之中變得清晰明了; 溫先生越是回憶,他的臉越是蒼白。 回憶到最后,當(dāng)年記憶當(dāng)中他修行出了岔子的那天記憶,一下子揭開了迷蒙的面紗—— 溫先生捂住自己的臉,他喃喃道: “我記起來了。” 重瑜看著面前的溫先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么?” “那個人……快、快,我得殺掉他!” 溫先生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度,他抓住重瑜的手,緊張地說道, “不然我遲早要被他替代的!” “什么?” 重瑜愣了一下,他本來只是想引導(dǎo)溫先生回憶起他和華公子本是同一人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反應(yīng)…… “當(dāng)年我修行出了岔子,分裂出了華公子。” 溫先生快速解釋道,他露出一個悲憤的表情, “我竟然被鳩占鵲巢了這么久。” 在溫先生的解釋中,他和華公子本該是一人。 修行出了岔子后,他分裂出了華公子。 華公子代表著本體所有的欲望和黑暗面。 所以,華公子是個世俗人,善于鉆營,唯利是圖。 分裂之后,溫先生是為弱勢的一方,他更加溫和無害。 兩者比較,華公子明顯更勝一籌,他隱藏了溫先生,代替了本體打理靈仙閣。 如今過去了這么多年,華公子越發(fā)強壯,他總有一天,會直接吞噬掉溫先生的。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讓我渾渾噩噩這么多天。” 溫先生的眼中霧氣彌漫,似乎要落下淚來, “我不能讓他吞噬掉我。” 兩個分.身如果注定要再次合體變回去,溫先生認(rèn)為,如果華公子占據(jù)上風(fēng)的話,那靈仙閣存在的意義便消失了。 “幸好如今是晚上。” 溫先生看向重瑜,他低聲說道, “當(dāng)年你給了我一個問題,你既然不想要我的答案,作為補償,如今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重瑜沉默片刻,他說: “你問吧。” “你可愿和我一起去見華公子?” 第6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