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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瑜捂著腦袋,他的腦海兩種完全不同的想法在天人交戰(zhàn)。 兩個想法完全對立,但是不論是哪一種想法都是有道理的,不論重瑜從哪一邊找理由,他都能說服自己。 這種情況完全就是分裂的,重瑜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個人,一個人負(fù)責(zé)一個想法算了。 “嚶?” 白色的狐貍從門縫中鉆進(jìn)來。 小白抬頭看見重瑜沮喪的樣子,它想了想,還是蹲在了重瑜的面前,乖巧地看著重瑜。 “你也沒有找到?” 重瑜問。 小白搖搖頭。 “我們回去吧。” 重瑜把地上的小白抱起來,摸了摸他的皮毛,說, “今晚是月圓之夜,我不能把原無心就這樣放著。” 希望他回去的時候,原無心不會想弄死他。 重瑜苦笑了一下。 打開茅草屋的門,沒走幾步,重瑜就在小徑上遇上了華公子。 兩人都沒想到會在此地遇上對方,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重瑜抱著小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華公子則還是穿著他的一身華服,走在花叢中間,像極了一只正在躍躍欲試開屏的孔雀。 見到重瑜后,華公子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他抬起手,用衣袖遮住口鼻,皺著眉問道: “你在這里干什么?” 有必要那么嫌棄他嗎? 見華公子遮擋口鼻的動作,重瑜心里不快,但是他面上不顯,回道: “我來找溫先生。” “找他?” 華公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zhuǎn),隨后視線落在重瑜懷里的那只白色的狐貍上,問, “怎么?你懷里的那只狐貍,是小白?” 之前在小白那里吃過虧,華公子知道小白的血統(tǒng)里面有狐妖的血脈。 重瑜點頭。 而在重瑜懷里的白色狐貍,則像是看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一般,也不怕華公子了,它轉(zhuǎn)而呆頭呆腦地探出頭,兩只爪子使勁兒在重瑜懷里蹬來蹬去,看方向是想往華公子那邊拱。 “哎哎哎,你帶著狐貍離我遠(yuǎn)點。” 華公子見到小白那熱切的樣子,他往后退了一步,越發(fā)嫌棄起來, “這小玩意兒掉毛可嚴(yán)重了,別讓它的狐貍毛粘在我的衣服上去了。” 掉毛? 小白愣了一下,隨后它立刻朝著華公子齜牙,想著要咬華公子一口。 重瑜可不敢讓小白去找死,他連忙按住了小白,然后問道: “請問,溫先生在哪里?” “他死了。” 華公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隨后他側(cè)過身,朝著重瑜連連招手, “趕緊從我旁邊過去,我有事去找溫先生。” 重瑜:“……” 要不是因為有所求,重瑜早就拔劍了,他一早就看這只花孔雀不舒服。 “那,我先走了。” 見再逗留下去,面前的華公子怕不是要直接惡語傷人,重瑜只能匆匆地帶著小白從華公子身旁側(cè)身而過。 兩人側(cè)身而過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重瑜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和華公子對上。 由于兩人相隔很近,在那一刻,華公子臉上氤氳不散的白色煙霧似乎在此時此刻消散,重瑜驚鴻一瞥中,看清楚了華公子的眉宇。 ……好眼熟。 像是在哪里見過。 重瑜想。 但重瑜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他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引人懷疑,于是加快腳步,飛快地離開了瀑布。 “嗷嗷嗷” 在離開華公子后不久,小白在重瑜的懷里焦躁起來,它不斷沖著重瑜叫著。 重瑜哪里聽得懂狐貍叫,他下意識地安撫小白,以為小白是因為剛才看見了華公子不安: “嗯嗯嗯,他就是個壞蛋,我們不再去找他了。” 小白被這種安慰方式弄得一噎,它這才意識到,之前重瑜和它的交流只是湊巧,壓根就不是重瑜聽得懂它說什么。 想到這里,小白無語凝噎,但是片刻后,它又悶著壞笑,幸災(zāi)樂禍起來—— 這可不能怪它了。 小白想說的是,剛才過去的那個花公子,從系統(tǒng)面板上來看,華公子頭頂上的那個npc介紹里面,他的名字后綴又發(fā)生了變化。 這次,那個沙漏后綴上面,出現(xiàn)了倒數(shù)。 如果重瑜現(xiàn)在回去看一眼的話,或許能知道,為什么華公子名字后綴會是那個樣子。 哎,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小白窩進(jìn)重瑜的懷里,興奮地等待著重瑜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如果重瑜是個玩家的話,他絕對會回去看一眼; 可問題是,重瑜進(jìn)入這個世界后,再也沒把自己當(dāng)做玩家。 他擔(dān)心原無心。 想要立刻回到原無心身邊,看看原無心的情況。 僅此而已。 人們常說,關(guān)心則亂,重瑜應(yīng)該算是了吧。 帶著小白再次穿過萬花谷,重瑜幾乎可以說是灰溜溜地回到了小樓當(dāng)中。 毫不意外,重瑜一打開門,就看見了坐在桌子那里,等著他回來的原無心。 原無心的臉色很差,任誰被人一手刀砍暈,還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都會臉色很差。 見到重瑜回來,原無心冷笑一聲,正準(zhǔn)備發(fā)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