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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宵還是認為,他本可以不死。 就算是死了,也應該安息地離開,而不是又被人制作成認不認鬼不鬼的東西。 “你是我的心魔。” 云子宵喃喃道。 他忽然一揮手,招出劍來,然后云子宵踏上飛劍,依舊是背對著重瑜,說: “這里已經沒有什么能夠威脅你的了。” 重瑜:? 他看著漂浮在半空的云子宵,頓時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你是我的心魔……我需要甩開你。” 云子宵頓了頓,他說道。 話音剛落,在重瑜的注視下,云子宵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重瑜:“……” 過了十幾秒后,重瑜才認識到一個事實。 他被云子宵給甩了。 想到這里,重瑜不免想到了游戲里面,他突然對云子宵不告而別的那一天。 當初,他也是走得也是那么干脆。 “這算是……天道好輪回嗎?” 重瑜茫然片刻,然后抬頭看向了云子宵離開的方向。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重瑜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云子宵。 “既然你認為我是心魔,那我總得做點心魔要做的事情吧。” 重瑜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心魔,哪里是那么容易擺脫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咋說呢,重瑜最要命的一點就是,他說話總是真假摻著說,所以導致很多人以為他在騙人,結果他卻在說實話,等事后回想起來的時候,就……就特別酸爽。 。 對重瑜又愛又恨,就是因為你明知道他騙你,但是又知道他是對的; 明知道他是對的,卻又知道他在騙你。 第45章 云子宵走了。 就這樣把重瑜留在原地,自己一個人御劍走了。 重瑜實在是無力吐槽,他算是發現了,他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是極其幼稚的小鬼。 從云子宵的表現來看,與其說他是直接拋棄自己的“心魔”,來達到直接解除“心魔”的作用; 倒不如說,云子宵害怕了,所以他直接落荒而逃。 的確,逃避可恥,但是有用。 至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面,能夠自欺欺人的有用。 “原無心也是,云子宵也是。” 重瑜一邊吐槽,一邊一劍戳死試圖咬他的小型妖物。 重瑜一開始還在展望云子宵能把他從迷霧森林里面帶出去呢,結果一轉眼功夫,云子宵就跑了。 對于重瑜來說,他剎那間就丟了一個好用的“交通工具”。 于是,云子宵走后的三天時間里面,重瑜一邊根據自己的記憶徒步往外走,一邊一路上用各種小妖物來磨練自己的劍術。 真的令人蛋疼。 這種突然不告而別的方式,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重瑜就忍不住把云子宵和原無心進行對比。 “原無心雖然也不是人,腦子也有病,但后來好歹還算……可以。” 想到他雖然前期把原無心坑的不清,但后來原無心成為了魔尊之后,還想辦法收留混血,重瑜最后勉勉強強表示了自己對原無心的認可。 又一劍戳死妖物,重瑜學著云子宵耍了一個劍花,然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可云子宵吧……難不成高嶺之花實在是長得太高了?以至于凡人都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了?” 重瑜不明白,為什么云子宵會選擇那種方式不告而別。 是在害怕什么嗎? 其實云子宵的性格不難理解,他從小被師尊養在山上,不懂人情世故,只懂書面上的那些教條教化,由此形成了一種固執而迂腐的性格。 這種性格在云子宵遇上重瑜之后有所改變,但是又改不了太多,反而導致了云子宵性格中的一些矛盾之處。 云子宵一方面試圖理解著他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但是一方面又極其恐懼他無法理解的事物。 而重瑜的死而復生,應該就是云子宵無法理解的東西了。 試圖理解云子宵的思維不成,重瑜放棄了思考,他拔出自己的劍,然后坐在旁邊一塊干凈的石頭上發呆。 重瑜已經在這片迷霧森林里面走了三天了。 好在傀儡的身體不需要吃飯,不然他早就又累又餓的死去了。 鏡中花的花海消失之后,迷霧森林里面的迷霧淺薄了很多,但森林依舊是很大,重瑜在里面再次迷路了。 但是對比起之前迷路后的驚慌,這一次重瑜不慌不忙,他甚至在森林里面悠閑地轉了起來,為的就是消磨時間。 是的,他在等云子宵. 這個等,不是在等云子宵回來接他。 重瑜自認為自己還沒到完全需要依靠別人的份兒上,他在等,等云子宵走得更遠。 說起來挺無恥的,重瑜之前趁著還能抱一下云子宵的腰的時候,他把一塊母石放在了云子宵的懷里,而他自己保留了子石。 這對母子石是重瑜在儲物袋里面撿的,當時他把母石塞進云子宵的懷里的時候,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派上用場,避免云子宵把他給甩了。 在當初玩游戲的時候,重瑜最喜歡玩的小東西,就是這個子母石。 當初在游戲里面,重瑜還挺缺德的,他喜歡把子石放在自己要賣的貨物里面,然后自己保留母石,等把貨物賣出去以后,他再想辦法催動子石,讓子石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