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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實在是生硬,但是配上重瑜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好像也的確是一個需要解答的問題。 重瑜從醒過來一知道現在,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鼻尖有一股血腥味籠罩,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壞了。 聽到這話,易笙幽幽地看了一眼重瑜,說: “原無心一定很高興。” 重瑜:? “原無心放了不少血。” 易笙說,“他現在是妖族,放血后身體受不住,回去休息了。” 在重新雕琢好重瑜損失的身體部位之后,為了保證重瑜的身體正常運行,原無心用自己的血作為藥引,制作了藥浴所需的藥水。 換言之,重瑜醒過來時候,泡的藥水,就是原無心的血。 這么大一個洗澡盆,原無心是放了多少血,才配好這幅藥水的呢? 聽完易笙的解釋,重瑜震驚無比。 他呆立在原地很久,等回過神來,心情萬分復雜。 “他……腦袋有病吧?” 重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原無心要做到如此地步。 明明他們兩人在游戲里面是不死不休,為什么現在,原無心似乎是在卯著勁兒在救他? 這又是何必? 重瑜有一種逃跑的沖動。 “他現在真的不在這里嗎?” 重瑜小心翼翼地問道,他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易笙瞧了重瑜一眼,冷冷地說道: “不在,他在血月宮。” 在他看來,整件事都詭異至極。 原無心當初抱著身體損壞大半的重瑜,直沖草廬。 那個時候,易笙被嚇了一跳,來不及問清楚緣由,便開始醫治傀儡。 當易笙醫治傀儡的時候,原無心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等易笙提出需要原無心的血液做藥引的時候,原無心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一點都沒有顧慮自己身體還在異常情況之中。 比較吊詭的是,就原無心那個小氣鬼,平時傀儡和其他人多接觸一會兒,他就會陰陽怪氣半晌; 可是如今,當易笙告知他傀儡泡完藥浴后就會醒過來,原無心怔愣半天后,竟然找理由離開草廬,回去了血月宮。 雖然那原無心嘴上說,他需要盡早去處理血月宮的相關事宜,可是易笙硬是從他離開草廬的背影里面,看出一副逃避的倉皇模樣。 怪哉。 兩人之間發生什么了? 易笙看了一眼身邊的呆滯的重瑜,心中有惑,但最終還是沒問出來。 “你在這里待幾天,等身體完全修復完畢再走。” 易笙看到重瑜眼珠亂轉,頓時猜到了重瑜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一把抓住重瑜,直接告訴他,必須留下來。 重瑜愣了一下,隨后點頭答應。 不論怎樣,留在這里,總比直接去面對原無心要強。 …… 接下來幾天,重瑜如坐針氈。 他不知道原無心什么時候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因此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就像是在過最后一天一樣。 這種鈍刀子磨rou實在是痛苦,重瑜實在是忍不住了,老老實實泡藥浴兩天后,趁著易笙不注意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半妖軒墨,一臉崩潰: “我們私奔吧!” 半妖軒墨的臉紅了,他瞪大了金色的獸瞳,一口答應: “好啊!” 他屁股后面的尾巴開始瘋狂旋轉,像個小陀螺一樣。 不過下一秒,那條短尾巴一頓,半妖沮喪地說道: “我找了我能找到的所有地方,還是沒有找到你的心臟……就這樣走嗎?” 心臟…… 身體材料…… 重瑜眉心一跳,他突然扭頭,看向了遠處山崖峭壁上的那棵巨樹,問道: “你之前說過,曾經在附近聞到過我的氣息,對吧?” 半妖點點頭,說: “對啊,我還說過,這里花太香了,那或許只是我的錯覺。” “你不好奇,遠處的那棵樹里面,究竟有什么嗎?” 重瑜問。 半妖:? 在半妖困惑的眼神里面,重瑜雙手抱胸,他盯著那棵樹看了半晌,隨后他轉身,掏出一個卷軸,塞到半妖的手里,說: “我要去那棵樹那里看看……這個卷軸直通血月宮。” 半妖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重瑜回頭,對著半妖的額頭彈了一下,然后抬起下巴,說道: “調虎離山計,時機成熟了,我們兩個就一起離開。”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想想原無心和他在同一個世界里面呼吸同樣的空氣,他就尷尬得要死。 根據原無心的那個性格,他絕對會把傀儡的心臟放在一個顯眼又不顯眼的地方。 重瑜早就覺得那棵巨樹很奇怪和突兀了,尤其是他第一次見到原無心的時候,原無心站在樹下仰望著樹…… 這么看來,原無心十有八九把他心臟藏在了那里。 他去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要是有的話,那他拿著心臟逃離原無心的; 要是沒有的話……都到這個地步了,肯定還是要離開的。 至于調虎離山記,當然是要半妖配合。 現在白天,原無心肯定在內閣里面忙相關事宜,血月宮寢宮里面沒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