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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并不會施法,一切都是靠著身體本能運作,能夠支撐到現在,幾乎已經是極限。 說真的,重瑜不太明白,為什么原無心會信任他,會認為他能護原無心的安全。 他明明,是個菜雞啊。 “砰” 那個卷軸被突然出現的魔族一刀砍斷,然后那個魔族猙獰著一張臉,一刀貫穿了重瑜的胸膛。 重瑜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任由慣性向前,直到自己的胸口抵上了魔族的手。 見自己一擊得手,那個魔族笑了,他還握著自己的刀,在重瑜的傷口里面轉了兩圈。 聽著重瑜身體里面發出的“嘎嘎”聲,魔族捏著重瑜的臉,頗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你能發出血rou的‘撲哧’聲呢。” 重瑜轉了一下眼珠,他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插/得很緊,基本上從刀身上掙脫不出來。 這一刻,他十分慶幸,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見重瑜表情靈動,魔族掐著重瑜的臉,他好奇地湊近了些許,問: “喂,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是死是活?” 重瑜:“……” 他忍不住沖魔族翻了一個白眼。 隨后,重瑜直接拿起手中的劍,以一種人體幾乎做不到的姿勢,捅向了對面的魔族。 對面的魔族也不是傻,他可不想和傀儡串在一起; 見重瑜反擊,魔族十分遺憾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握住刀柄,往后猛地一跳—— 魔族嗜殺,每個魔的兵器都被刻意鑄造。 而這位魔族的刀,刀身上特意做出了一個個細小的鉤子。 如果重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之前魔族握住刀柄轉了兩圈,那鉤子就會勾住體內的血rou,攪和一番,怕不是體內已經成為了rou糜; 而這猛然拔刀,則是會直接把血rou帶出體外,在胸口開出一個大洞。 好在重瑜是個傀儡。 刀身猛然拔/出,只聽得一聲刺耳的撕拉聲,重瑜的胸口一大塊“皮rou”不翼而飛,他的胸口正中央,只剩下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而重瑜在胸膛破出一個洞口的那一瞬間,身體動作滯澀了很多。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膛的洞口,忽然感覺,好像……無意間打開了什么開關。 洞口出現后不久,重瑜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胸膛里面傳來不正常的躁動。 躁動? 重瑜茫然,他萬分確定,自己的心臟絕不在自己的胸膛里面。 那體內一鼓一鼓,像是活物的躁動,究竟是什么呢? 下一秒,重瑜胸口的洞口,直接給了所有人答案。 一只紅色的蝴蝶顫顫巍巍地從重瑜胸膛的洞口爬出來,它在其余魔族的注視下,緩緩地展開翅膀,然后飛了起來。 或許是第一次飛翔,這只紅色蝴蝶飛得跌跌撞撞,但是它還是努力地朝著之前捅了重瑜一刀的魔族飛去。 “什么玩意兒。” 那個魔族看著飛得緩慢的蝴蝶,他忍不住嘲笑了一番,然后一刀斬了紅色蝴蝶。 蝴蝶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它直接被劈成兩半,紅色的汁液沾染上了刀身。 重瑜的視線追隨著蝴蝶的兩片紅色翅膀,直至那兩片紅色翅膀落地。 他有些悲傷,想到了自己。 所以,等一會兒,他也會向這只蝴蝶一樣,被人拆解,然后像垃圾一般遺棄嗎? 然而下一秒,重瑜被驚呆了—— 那只紅色蝴蝶死掉后,他體內的躁動越來越大,等到了一個極限后,一大群藍色的蝴蝶,從他身體的洞口噴涌而出。 這些藍色的蝴蝶飛得很快,很漂亮,扇動的藍色翅膀在血色月光下泛起了紫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極了一群鬼火。 這群“鬼火”一般的藍色蝴蝶,出來之后,像是為了給紅色蝴蝶“復仇”,它們一窩蜂地沖向了拿刀的那個魔族; 每一個蝴蝶碰到魔族的皮膚后,就“砰”的一聲,以己身為原料,迸發出藍色的火焰,不消片刻,一片蝴蝶形成一片火海,瞬間將魔族吞噬。 那魔族先開始還在嘗試著將蝴蝶震下來,他一邊發出凄厲的慘叫,一邊試圖用靈力包裹自己的身體; 而那些蝴蝶碰上靈力,卻像是火碰上了燃油,藍色火焰燒得更旺了,不到十秒,面前的魔族就停止了嚎叫,變成了一灘焦黑的枯骨。 看完全程,重瑜默默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洞。 他覺得,這應該是他的制作者,也就是易笙的手筆。 真不愧是不能得罪的“醫生”。 重瑜想。 要知道那位拿刀的魔族,曾經是一個聲名顯赫的魔將,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收場。 這一手震撼住了在場的叛亂分子,他們一個個抬頭看向天空,見那些藍色蝴蝶籠罩在他們上空,個個面露懼色,不敢多走一步,生怕自己成為了藍色蝴蝶的目標。 而他們不動,就意味著沒人再阻擋重瑜。 沒了阻擋之后,重瑜迅速轉身,他準備偷襲祭壇旁邊的兩位叛亂祭司。 此時的祭壇中央,厚重的靈力竟然漸漸地化成了一個繭,將祭壇中央包裹得嚴嚴實實,里面如何,誰也看不清。 兩個叛亂的祭司靈力差不多用盡,也沒有擠壓碎原無心的結界,他們收回手,驚疑不定地看著祭壇當中的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