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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甕聲甕氣地說道,“師兄,你弄疼我了。” 墨澈動作一頓,坦然地接受了本該屬于銀月的一切,低頭在他脖頸處又舔又咬,聲音沙啞地說了句,“對不起。” 他握著羽浮的手,低聲在他耳邊哄道,“羽浮,幫幫我……” 羽浮紅著臉,不答應,不拒絕,默許了一切。 墨澈欣喜若狂,在藥物的作用下,理智漸漸流失。 他聽得見銀月的聲音,卻還是不管不顧。 “啊……” 今天的師兄似乎比平日更兇。 他哭得淚眼朦朧,哼哼唧唧地伸手推他,被抓住雙手,按在身側。 “冷……” “一會便不冷了。”墨澈把人抱在懷里,往地上一撈,用寬大的衣衫裹著他,湊過去親他。 他一動,羽浮便渾身顫抖。 羽浮坐在他腿上,柔弱的身子搖搖晃晃,咬著唇,面色潮紅。 他抱著墨澈,哭也好,求饒也好,口中喊的都是師兄。 銀月看著,絕望地閉上眼,又吐出一口鮮血,脫力地跪在地上,沒有什么比眼睜睜看著心上人被欺負卻無能為力更令人崩潰了。 他硬生生地挨過了幾個時辰,心疼得麻木后,身上的痛苦便不算什么了。 “師兄!我不行了!啊!”羽浮尖聲哭泣,拔高聲調,仰著頭大叫了一聲,而后暈了過去。 墨澈一把抱住他軟倒的身子。 兩人緊緊相擁,羽浮靠在他的肩上,出了一身的汗。 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尤其是肚子那里,紅光尤為強烈,凝成流動的靈力,像水一樣,緩緩流向墨澈體內,源源不斷。 他在吸收羽浮的內丹。 銀月瞪大眼睛,厲聲大吼道,“你給我住手!不可以!你瘋了!放開他!你這樣會害死他的!” 墨澈只是癡迷地看著羽浮,不住地親吻他的側臉,低聲喃喃,“不會的,我會保護好他,不會讓他有事的,這是從這里出去的唯一辦法。” “你個瘋子!畜生!王八蛋!”銀月氣得破口大罵。 羽浮通過與人靈修,獻出內丹,不會損傷神體,可一旦破了銀月的封印,他的記憶會慢慢復蘇。 除此以外,他的行蹤也會被人輕易掌握,危機四伏。 一道刺目的光柱籠罩相擁的墨澈和羽浮,直沖九重天,在宮內打坐的天后睜開眼,看見這道光柱,微微一笑。 忽然,她在光柱之內看見了一只金色的鳳凰,臉色一變,掐斷了長長的指甲,扭頭對著身后的人怒吼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和羽浮靈修的是銀月嗎?為什么會是墨澈?” “奴婢不知道。”身后的宮女撲通一聲跪下,嚇得瑟瑟發抖,磕磕巴巴地說道,“天后息怒。” 這時,另一個宮女走了進來,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個錐形的東西,便正是那克制天族人神力的神器。 “天后,靈五將軍派人歸還神器,還讓人帶了句話。”宮女哆哆嗦嗦的,不敢說完。 天后冷眼看著她,斥道,“說。” “天后息怒,他說,手底下人辦事不力,忘了羽浮如今不過是個凡人,下的藥對他有副作用,產生了幻覺,陰差陽錯成了他和別人,還請天后恕罪。” 這靈五將軍不知附身沈靈的便是墨澈,天后也沒告訴他。 “廢物!” 天后氣急敗壞地掃落了案上的茶壺和杯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想讓墨澈痛不欲生,卻成了他的好事,得不償失,這下墨澈吸收了羽浮的內丹,法力更進一層,以后便愈加不好對付了。 母債子償,那個女人欠她的,她會一一從她兒子身上討回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另一邊,墨澈吸收了羽浮的內丹,體內靈力充沛,從未有過的充實。 他撿起地上的衣衫,伸手撫過弄臟的地方,變得干干凈凈,把衣裳拿在手中,溫柔地幫羽浮穿上,抱著人往外走,無視所有的結界,也無視了銀月。 銀月惡狠狠地盯著他。 他抱著人走出去很遠,回過頭,沖著山洞的方向一抬手,解開了銀月周圍的結界。 銀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立馬追了出去。 墨澈把人帶回了客棧,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低下頭,溫柔地親了親他微微紅腫的唇。 “哥哥,記起我吧。” 他到底是個自私的人。 銀月很快追了過來,一腳踹開門,怒氣沖沖地朝墨澈走過去,抓著他的衣裳,把人扔到墻上,狠狠掐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怎么敢那么對他!” 離開山洞,回來的路上,銀月的法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可墨澈現在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一把甩開他的手腕,冷冷地說道,“你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他從前是我的,以后也只會是我的,他會想起一切,然后只屬于我一個人。” “你敢!” 銀月一掌打過去,墨澈閃身躲開,皺著眉,看了眼床上的羽浮,冷聲道,“你若是不怕傷了他,大可在這里動手。” 他又說道,“你我之間必有一戰,可絕非今日。” 銀月拳頭緊握,收回手,坐到床邊,輕輕握住羽浮的手,在下巴處溫柔地摩挲,出口的話卻是冷冰冰的,對墨澈說道,“滾出去,他不會想見到你,等他醒來,一切都會忘記,和他靈修的人只會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