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兩人抱著滾作一團,羽浮被壓在身下,軟弱無力,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衣裳拉扯得凌亂。 “公子!那位沈公子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人未道,聲先聞。 書童大老遠便嚷嚷起來,冒冒失失地推開門,闖了進來。 還好銀月眼疾手快,拉開被子,把懷里的人一裹,抱在腿上坐著。 從書童的角度看過去,兩人親昵地抱在一起,雖看不見被子里頭的風月,可羽浮那嬌嬌弱弱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無事發(fā)生,實在是不清白。 他閉著眼,趴在銀月肩膀上,口中發(fā)出軟軟的哼聲,眼角掛著淚,看得人面紅耳赤,浮想聯(lián)翩。 書童一下子便想歪了。 “什么事?”銀月冷冷地瞪著他,從未有過的疾言厲色,一臉的不耐煩,明顯是被打擾好事后的不爽。 “我、我……”書童嚇得結巴,眼睛又沒法從羽浮身上挪開,仿佛有人用手撐著他的眼皮子,逼他看眼前風光。 他站在門口,扶著門框,漲得面色通紅,欲轉身離開,又邁不動步子,“我”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滾!” 銀月冷聲呵斥道,一揮手,砰得關上門。 書童被一股無形之力推出門外,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fā)軟,瑟瑟發(fā)抖。 月公子那表情好嚇人,他從沒見過,好像會吃人一樣,書童嚇得小心臟撲通直跳,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扶著墻,連滾帶爬地站起身,踉蹌逃跑。 小命要緊,他跑得氣喘吁吁,邊跑邊嘀咕道,以后一定記得敲門。 閑雜人離開后,銀月才把羽浮放出來,溫柔地親吻他,從濕潤的眼眸,一路向下,親到柔軟挺翹的嘴巴。 兩片艷醴的薄唇被親得又紅又腫,沾滿津液,泛出亮晶晶的光澤,水水潤潤的,吮起來軟軟的,像在吃甜甜的麥芽糖,可口誘人。 “還好嗎?”銀月柔聲問道,一臉關心的神情,低頭細看懷里人的情況。 無論是什么人,哪怕是圣人,在那種時候被打擾,都會很不好受。 羽浮只是個普普通通,被七情六欲支配的凡人,被送上云端,又被拉下來,狠狠往下墜,忽輕忽重的,他的頭暈乎乎的,目光失神地看著屋頂,問什么也不答話。 “唔……” 銀月揉了揉他的腰,他懶懶地扭動一下,鼻翼間發(fā)出軟軟的哼聲,糯糯的,像是哭過,帶著nongnong的哭腔。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銀月看著他紅紅的小臉,又問了一遍,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邊呢喃。 “難受……”他哼哼的聲音像是在哭,怪招人心疼的。 銀月只是愈加抱緊他,一遍遍吻他的唇,火熱的手掌在他身上安撫。 羽浮軟若無骨地任他擺弄,氣喘吁吁地趴在胸口,靠著他的肩膀,雙目緊閉,長長的睫羽不住地輕顫,面色潮紅,眼尾染了一抹胭脂色,明艷動人。 “一會兒便不難受了?!便y月柔聲在他耳邊安撫道,一揮手,在門上設下結界,以免不速之客闖入,打攪他的好事。 今日這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白白替墨澈背那么多鍋,連口湯都沒喝到,那也太虧了,每天看得到,摸不著,明明沒碰過,還要裝作什么都發(fā)生了,簡直是變態(tài)的折磨,他比那些個不近女色的和尚還不如。 他今日下了決心,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他的洞房花燭,一定要讓羽浮陪他生米煮成熟飯,成為他的“內(nèi)人”才會安心。 銀月在床上一向溫柔,甜言蜜語哄得羽浮暈頭轉向的,迷迷糊糊打開身子,把全部交給他。 可當主動權落到他手里,他便像換了個人,如狼似虎,折騰起人來一點都不曉得憐香惜玉的,八匹馬都拉不住。 他把人放倒,躺在床上,在他腰后面墊個軟枕,抱著他咬耳朵,說些羞人的話,惹得人眼淚汪汪,捂著他的嘴,哭唧唧地求他別說了,受不了這個。 “別說了……”羽浮臉上燙得厲害,羞得無地自容。 不僅是因為頭一次青天白日里做這檔子事,而且,院子里還有那么多等著他救的病人,可他為了一己私欲,在屋子里與人應茍且之事。 實在太丟人了,他受不住這種刺激,抬起一條胳膊擋住濕漉漉的眸子,遮住小半張臉。 “別、師兄……不行……嗚嗚……”他羞得哭。 銀月只是沖他笑得眉眼彎彎,舌尖從白嫩的掌心一舔而過,輕易便把他蠱惑得不知所以,迷迷瞪瞪地任人欺負。 師兄是個一心二用的主。 男人對床上這點子事,向來無師自通,扒人衣裳這事,一個比一個嫻熟。 他做足了前戲,慢慢往下坐。 “啊!”羽浮失聲尖叫。 他的臉色蒼白,軟軟地捶打著他的肩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啞著嗓子讓他出去,“嗚嗚……你走開……” 銀月進退兩難。 一不做,二不休,兩相抉擇之下,他一咬牙,顧不得羽浮喊停,用嘴堵住他哭鬧的唇,把可憐兮兮的嗚咽聲封在唇舌之間。 其實,半推半拒也別有一番滋味。 …… 羽浮身子骨弱,一個時辰不到便受不住地暈了過去。 銀月一臉饜足,到底如愿以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