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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的親密容不下第三人。 銀月故意在他面前秀恩愛,抱著羽浮又親又摸的,吃了好一會兒豆腐。 羽浮坐不住了,在外人面前放不開,便推開他,從他懷里爬出來,扭著身子要去看看沈靈的情況。 “我看看沈公子怎么樣了。” 他話音未落又被銀月抓回了懷里,幫他系好散開的衣裳,邊說道,“他沒事,我已經(jīng)給他看過了,睡一會兒就會醒的。” 羽浮聽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著不動,乖乖讓銀月給他穿衣裳,低頭看著他在衣襟之中穿梭的修長手指,骨節(jié)分明,皮膚白皙。 銀月見他看自己的手入了迷,便刻意放慢了動作。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那個旖旎的夜晚,一雙火熱的手掌游走在他全身,把他帶到云端,拉著他在冰與火之間沉淪。 可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不一樣的,那雙手不是師兄的手。 師兄常年習(xí)武,手上帶著層薄薄的繭子,他碰過的地方,會引起微微戰(zhàn)栗,說不出的快感。 可那雙手,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diǎn)疤,更像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 他抬起頭,望見墨澈幽深的眼神,心頭狠狠跳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目光下滑,看向他的手。 一瞬間,墨澈的手,墨澈的臉,全部都和那天晚上的那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心頭一震,慌亂地移開目光。 “怎么會想到他……”羽浮奇怪地喃喃,拍了拍自己的頭,瘋狂地?fù)u頭,試圖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不會的,不會是他……” 墨澈不由地走上前,欲言又止,銀月瞪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的話。 “怎么了?”銀月握住羽浮的手腕,關(guān)心道,“頭又疼了?” “不是,”羽浮不好開口,只是窩進(jìn)他的懷里,輕聲說道,“師兄,我有點(diǎn)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 銀月沒再多問,把人打橫抱起,徑直往外走,連個眼神也沒給墨澈。 羽浮往后看了一眼,不小心和他四目相對,心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他緊緊抓著銀月的衣裳,以此得到一些安心的力量。 墨澈無奈地嘆了口氣,認(rèn)命地扛著沈靈的身體,默默跟在他們后面,沉默不語。 他不確定羽浮那個慌亂的眼神是不是記起了什么。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也沒有一勞永逸的事情,哪怕是銀月一次次抹去羽浮的記憶,可是在機(jī)緣巧合之下,一些人,一件東西,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讓他找回記憶。 回去的路上,羽浮難得在銀月面前有些沉默寡言。 第35章 三個人,還有一具軀殼,一前一后,安安靜靜地行走在山林之中,沒有人主動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過了這么幾天,又見到銀月,羽浮心里是很高興的。 尤其是在他遇到村民們?nèi)绱思值墓植。质譄o策時,銀月的出現(xiàn),簡直是他的救星。 從小到大的記憶里,師兄都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有他在身邊,羽浮總會覺得很安心。 這回也一樣,他無條件地相信,師兄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村民們的怪病。 回去的路上,師兄的懷抱很穩(wěn),走路的時候輕輕晃動,像小時候睡在搖籃里一樣,讓人覺得安心。 羽浮迷迷糊糊的,不覺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眸,靠在銀月肩膀上的腦袋往下滑。 他又做夢了,夢中有人在親他,看不清臉,但是他的吻又深又狠,來勢洶洶,親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呼吸被奪走的感覺很不好受,他掙扎起來,伸手推搡著壓在他身上的人,可是渾身使不上力氣,仿佛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他想要呼喊,卻發(fā)不出聲音,絕望和恐懼如同潮水層層將他包圍。 剎那之間,他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以為自己要被人親得窒息而亡。 忽然,耳邊傳來很輕的咔嚓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裂開了。 他一腳踏空,整個人無盡地往下墜,被強(qiáng)烈的失重感籠罩。 一片黑暗之中,無依無靠,抓不住任何東西,他不知自己會落到何處,歸途未卜。 心跳如鼓,撲通撲通,跳得很快,好像馬上就會躍出嗓子眼似的。 “啊!” 他驚呼了一聲,驀地睜開眼,捂著胸口,仿若死里逃生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后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想起夢中的感覺,還是會忍不住陣陣后怕。 “怎么了?”銀月腳步一頓,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羽浮抬起頭,望進(jìn)他滿載柔情和關(guān)心的眸子里,心跳漸漸平復(fù)下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仰起頭,抓著銀月的衣裳,把臉貼近他的胸口,細(xì)數(shù)著有節(jié)奏的心跳聲,輕聲喚了句,“師兄。” 還好,醒來還在銀月懷里,所有讓他害怕的一切都只是夢。 銀月用臉貼了貼他的額頭,柔聲問道,“又做噩夢了?” 羽浮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說道,“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沒有休息好的原因,師兄不要擔(dān)心。” 他最近做夢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每每睡得不踏實(shí)。 夢里的畫面模糊又陌生,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根本無法串聯(lián)起來,醒來又總是記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