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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哥哥。”墨澈拉了拉衣裳,就著羽浮的手喝了口茶。 羽浮還在絮叨,“有什么不一樣的,還不都是我養大的。” 墨澈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笑容忽然消失了。 他心情不好,剛剛是下了狠手的,而羽浮皮膚白,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紅痕,很是扎眼。 “對不起。”墨澈愧疚地說道,伸手想摸一摸那道紅痕,羽浮怕疼,下意識躲開了。 “行了,沒什么大不了得,過兩天就好了,你一晚上都說了多少對不起了,我都聽夠了。”羽浮撇了撇嘴,捂住了耳朵。 墨澈看著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嗯?” 墨澈低頭,緩緩靠近,貼近羽浮的頸側,輕輕嗅聞,依舊是淡淡的桃花香。 溫熱的氣息燙紅了薄弱白皙的頸部肌膚,落下極輕的一個吻,軟軟的,涼涼的。 羽浮僵住了,“墨澈,你做什么?” 墨澈起身,松開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振振有詞道,“是你說的,親一下就不疼了。” “我……”羽浮語塞,無奈道,“那是小時候哄你的,你不是長大了嗎,你剛還說小時候和長大了不一樣呢?” “一樣。”墨澈說。 “這又一樣了?”羽浮瞪大眼睛看著他,難以置信,“你怎么比女人還善變?” 墨澈看著他,點了點頭。 羽浮無話可說了,想了半天,語重心長地教導說,“墨澈,你現在是太子,身份尊貴,不能跟我這么親近,會被人誤會的。” “誤會不好嗎?”墨澈認真地反問。 第5章 羽浮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嘀咕道,“你也沒生病,說什么胡話呢?哪有人希望自己被誤會的?” 墨澈抿了抿唇,一言不發,拉著羽浮的手腕往里走。 “做什么?” “上藥。” 墨澈把羽浮按在榻上,取了藥過來,坐在他對面,手指蘸了些許透明的藥膏,湊近了給他上藥。 他的動作分外溫柔,小心翼翼的,像是呵護著寶貝,溫熱的指腹在羽浮光潔細膩的肌膚上輕輕劃動。 一低頭就能看見墨澈長長的睫羽,微垂著,遮住了眼瞼,面上的神情尤其專注。 羽浮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喉結上下滾動,墨澈動作一頓,指尖停留在他的喉結上,不經意般,輕輕劃了下去。 他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他往后躲,墨澈就往前靠,幾乎將他半壓在了榻上,羽浮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墨澈。” “嗯?”墨澈抬眸,深邃的目光望進他的眼底,仿佛看透了他的靈魂,一臉無辜地問道,“怎么了,哥哥?” 羽浮推了推他的肩膀,推不動,偏過頭,磕磕巴巴地說道,“你、你離我太近了。” 墨澈在他耳邊低低地笑,“哥哥,我要上藥,不離近點怎么行?” 他眨了眨眼,促狹道,“你在怕什么?” “我有什么可怕的?”羽浮不服氣,轉頭看著他。 可沒想到他靠得那么近,一下子和他鼻尖相觸,空氣凝固了在此刻。 墨澈的眼睛里又出現了那種金色的流光,很漂亮,看起來柔和又強烈。 羽浮不由自主地看著他的眼睛,腦子一片空白,也沒拒絕他逐漸的靠近。 “我想起來了!” 雙唇快要親上的一剎那,羽浮回過神,從墨澈身下鉆了出來,雙手一伸,兩壇子酒憑空出現在他手里。 羽浮懷里抱著兩壇子酒,高興得眼睛彎彎,樂呵呵地對墨澈說道,“這是我從太白那里拐來的桃花酒,才釀好的,我都沒舍得喝,特意拿來讓你嘗嘗,算是祝賀你繼位吧。” 墨澈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這有什么值得祝賀的。” “當然有,從今以后我就是太子的哥哥,有人罩著了,在天界橫著走,沒人敢招惹我。” …… “哥哥,你醉了。” 羽浮喝得東倒西歪,臉色紅紅的,撐著酒壇子,腦袋一晃一晃的。 “我沒醉……你、你胡說……小瞧我……我可是……千、千杯不醉……”羽浮含糊不清地嘟囔,對別人質疑他酒量這事很是不滿。 “唔!” 他的腦袋一下子點空了,滑了下去,墨澈連忙伸手托住他的臉。 軟軟的,嫩嫩的,像上好的羊脂玉。 墨澈用手墊著他的下頜。 他哼唧了兩聲,一低頭把臉埋進了墨澈的手掌心。 他的臉小,剛好全部包住了。 墨澈哭笑不得。 “哥哥。” 羽浮埋著腦袋扭了扭,濕軟的唇不停地擦過他的掌心,勾的人心癢癢。 他用很大的定力克制了身體的本能。 過了一會,他不動了,趴在桌子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明明說是帶酒來祝賀他的,卻喝成這樣。 墨澈無奈地笑笑,嘆了口氣,站起身,輕輕扶正他的腦袋。 羽浮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被墨澈一把抱住了。 他索性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往內室走。 羽浮在他懷里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安穩穩地睡著。 墨澈把人放榻上,不小心壓住了寬大的袖子。 他怕把人弄醒,輕輕往外拽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