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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尾巴都是這么短的嗎?”裴紹輕輕碰了兩下,見白子慕沒反對,就將那一團白毛球握在手里。白子慕的整個身體都繃直了,瞪著大眼睛看著裴紹。都說兔子的尾巴摸不得,裴紹竟然不光摸還揉,弄得白子慕整個趴在他身上。 “不短。”白子慕哼唧著用鼻音說道,腦袋埋在裴紹肩上,一只手伸到身后,輕輕一拉,竟然將毛球拉開了。 “原來這么長呀。”裴紹頭一次知道小兔子的尾巴竟然這么長。他摸摸白子慕,抬起他的臉,看到國師臉色緋紅,快要害羞死了,心里一動,馬上將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面對著面。 白子慕這下避無可避,低頭看著裴紹,抿著嘴不說話。裴紹揉揉白子慕的尾巴,仰著頭親他,從額頭親到嘴唇,安撫他的情緒。 國師太可愛了,裴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跳得蹦出來。他明明就很敏感還敢讓自己摸,不怕自己把他吃掉。 “子慕,你怎么這么好,讓我感覺我一直都在夢里,萬一夢醒了,看不到你了怎么辦?”裴紹將白子慕抱在懷里,說話都不敢大聲說。 白子慕沒說話,拉過他的手,照著他的手背咬了一口。 “疼不疼?”他問。 “不疼。”裴紹笑著說道,國師根本不舍得下口,怎么會疼呢。 白子慕聽他這么說,心下疑惑,抬起手想要在自己手上也咬一口試試。裴紹看到,馬上拉著他的手,將其放在自己腰側。 “疼,不是做夢,你還真咬自己啊。”裴紹看白子慕有點心虛的樣子,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又趁機摸摸他的尾巴。原來兔子的尾巴只是露出來的部分是一小團,實際上是挺長的一條,大概有兩三寸的樣子,平時都卷起來。 “要是他們還反對咱們在一起,不讓咱們成親怎么辦?”白子慕感覺自己臉還在冒火,尾巴處也麻麻的。他想了想,從裴紹腿上下來,坐在他身邊,喝了一口茶,用涼一點的手背貼著臉,緩解臉上的熱度。 “那我就找找他們的麻煩,不少人在我這里都有把柄在,我輕易不愿意用。”裴紹選了這個時機說這件事,本就是因為有人剛被抓住把柄,不敢說話,但剩下的人力量也不弱,他已經做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 “他們都說以前沒有立男人做皇后的,那要是讓他們接受以前沒有的東西,有什么辦法?” “如果是高祖做的事情,就算是沒有先例,大家也要接受,因為他那時說一不二,天下都是他打下來的。而到了我這里,如果有祖先的遺訓什么的,倒是也可以拿出來說事。但我早就去找過,怎么可能有這種遺訓。就算是翻出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牽強附會一番,也難以服眾。”裴紹說道,“所以最好還是我能夠說一不二。” 白子慕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裴紹見他這樣,還以為是又失落了,就揉揉他的頭發,把他的頭發都揉亂了。 此后幾天里,裴紹經常看到白子慕發呆,有時候呆著呆著就變成小蛇跑到他身上躲著。這幾日,果然不少人單獨來找裴紹,說他不能夠立白子慕做皇后,否則怎樣怎樣,如何如何。 他們還想要找太后,但是太后早就答應了裴紹支持他,現在知道了便一直給他準備大婚的相關事宜,對于其他人一律閉門不見。 他們又去找林相,門房就直接說林相病了,不見外人,讓他們碰了一鼻子灰。 這群人還想要去薛家通通氣,結果呢,薛家老太爺直接說支持裴紹,還要給白子慕添些嫁妝,要弄得體體面面地讓他們大婚。 這些人之所以找別人出來,就是為了有人能夠帶頭,他們跟在后面好行動,有事呢帶頭的人頂著。這下根本找不到人,他們就只能自己上了。畢竟這些人還是當了很多年官的,個個引經據典,從書里翻出來一些東西作為根據阻止裴紹。 而裴紹不管是面對著誰,態度都很一致,他心意已決,和誰成親就是他的家事,不需要他們來管,只要祝福就行了。 “怎么又來了。”裴紹聽到小濯走過來,頭也不抬,不耐煩道。就是因為他們天天來煩自己,導致他和國師兩人都沒有處理完往日能夠看到的奏章。 “陛下,這次來的不是勸您的。”小濯笑著說道。 “那讓他進來。”裴紹松了一口氣,抬頭一看,來的竟然是前國師。 他到西南已經有大半年,皮膚曬黑了不少,其他的看起來還是老樣子,未曾見老。他來之前也沒通報,裴紹有點吃驚,放下手里的東西。 “微臣參見陛下。”現在前國師還是有一點官職的,可以自稱為臣,而徐宥平也留在京城做了官。 “你是何時回來的?”裴紹問道。 “微臣剛剛來,是讓國師帶微臣回來的。西南之地的官場情況,官員之間的關系,以及他們以往所做的事情,貪墨的證據,微臣已經收集好,也謄寫了相應的賬本。”前國師道,“宥平那里也收集到了他們和京城官員勾結的證據,請陛下過目。” 他剛說完,一個箱子就出現在裴紹桌前,裴紹站起身來走過來,知道這是白子慕的手筆。 “國師現在替微臣在那邊守著,等會兒陛下看完了微臣再回去。”前國師滿臉興奮,畢竟他在那邊這么長時間,和他們打成一片,就是為了這些證據。 --